太过放纵他了，现在朕的位置他都想要了。”大太监还是第一次听风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惊道：“万岁爷说什么呢，他就算有那个心却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风释天道：“就是怕他有。”大太监道：“所以万岁爷才做了未雨绸缪。”风释天“唔”了一声，道：“就怕他出其不意。”大太监道：“他区区一个丞相，是万万没有这个能耐的。”

风释天笑道：“总是不能小看人。上一回吏部跟左丞相谋反一事，朕那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敢涉险其中。可是这一回不同，他的野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大太监道：“万岁爷何等本事，为何要忧心？就算那玖娘子不识好歹，您也是给过机会了的。”

风释天笑道：“是啊，朕给过她机会了。朕在如何不是，好歹给了她一口饭吃，一个安息之地。朕对于她来说仁至义尽。”大太监亦笑道：“可不是了，虽然当年玖娘子曾受过很多委屈，可是万岁爷这些年来，对于她来说，做的足够了。”风释天道：“当年的事情虽说是朕对不住她，可是这些年了，瑾饶，你说，朕为了这句对不住做的还不够么？”

瑾饶微微苦涩笑道：“如何不够？您为了玖娘子跟皇后翻脸的时候，奴才可是在您边儿上的。”风释天“唔”了一声，道：“是啊，朕做的够多的了。再说当年又不是朕叫她进宫来的，是她不能违背家族的命令。棒打鸳鸯。”

“可不是了。其实有些话万岁爷不说，奴才跟了您这些年，难能不了解吗？”

风释天见窗外夕阳斜下，映出满空潋滟彩云，他仿佛是笑了出声，可那笑如远山薄雾般，瞧不真切。只道：“你说得对。朕做的亦是对。这些年了，朕不去看她，是因为朕知道她心中没有朕，朕亦不愿自讨没趣。在往后里，不必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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