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却道:“母妃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父皇会怎么说我并不知道的,但是我会尽力一试的。”小宫女心中送了一口气,又道:“小公主要是不相信奴婢的话,您回头大可瞧一瞧,到底是不是因为您万岁爷时常去了静娘娘那。奴婢自诩所言不假,您要是想要涟娘娘回归宠爱的话,那是万万不能在静娘娘处多呆的。”
小公主想了想,道:“是不是我离开了静娘娘那,去找母妃,父皇就会继续喜欢母妃?”小宫女见她终于开窍,便笑道:“可不是!”她略略一顿,又兀自伤感起来,说:“最主要的就是云娘娘,她才是独占恩宠,让涟娘娘在后宫受尽欺辱的那个人。公主万万不能对她好了去,不然她会反过头来欺负公主!”
小公主被她的语气唬了一跳,本就是幼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话,不由寒噤噤地说道:“你这样说,我不信也是可以的。你要是骗我怎么办?”她一双眼睛亮亮的瞧着小宫女,小宫女却不惧笑道:“您回头瞧一瞧便知奴婢是否欺骗于您。”正好这时候有人来寻小公主,远远的就听有人再喊‘公主,公主’,她一惊,忙说道:“你要是骗我下一回我就再来这里找你说理。”
小宫女不由微微一笑,道:“自然。”小公主双腿蹬在地上,提裙跑了。那小宫女握着帕子的手不由放松了起来,左右敲了敲便抄小路走了。
小公主正往喊她名字的地方走去,正好遇见那如厕回来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只是满脸焦急,连连地“哎呦”了好几声,方道:“您可急死奴才了!”小公主见他这样子,反倒噗嗤一笑,道:“我在这宫里难能出什么事啊,你急什么。”她这样说虽然有理,可哪能不急?不由叹气道:“亏得奴才匆匆来了,找到了您。要是在找不到您,恐怕奴才这脑袋就该保不住了。”
小公主却笑道:“脑袋就在你自个儿脖子上,保不保得住是你自己说了算。”小太监亦是第一回听到这样子的说辞,不由得一怔,只好苦笑道:“公主快快回去吧,想必静妃娘娘早就在等候着了。”这会子正是传膳时分,静妃亦像是小太监所言那般,早早的就盼着了。
小公主回去之后,静妃不由得问她为何这样晚才回来——小太监亦是哑口无言,因着当值时分不可擅自离守,他犯下了这样的错事,自然不敢开口。小公主斜睨一眼那太监,不由得笑道:“我瞧着那御花园中的红鱼喁喁,一时贪了性,便瞧得时间长了些。他劝阻我多次,只是我不听罢了。静娘娘可不要怪罪于他。”
她说着回头指了一指立在门外垂袖的小太监,抿嘴含笑。静妃不由叹声道:“你这样的年纪自然是贪玩的,也罢了,快去浣手吃饭吧。”她用过膳后,就回去午睡去了。
但是这睡却也是毫无睡意,只再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着方才小宫女所说的话。当时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其实心中已然几分相信,再说她的父皇却是不许她去探望涟贵妃。且那小宫女说的并不算作假,父皇来静娘娘处看她的日子却是多了。她虽然只是这样想了,却是时刻在留意着旁人的动作。
其实风释天倒不至于像小公主所说的那样,不过是心中记挂着皇长子还有刚出生的小皇子,顺便过来看看公主过得是否安好。至于静妃,那完全亦是因为小公主了。毕竟小公主还未满十岁,换了新的住所,新的人对待她,只是惦记着她对于静妃这里的一切是否过得还好罢了。
这一天风释天从柳茹心处出来,过来检查小公主的功课是否温习——对于风释天跟公主他素来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区别之分。可是在小公主心中就不是这样想多了,因为她将小宫女的话听进了心里去了。风释天见着小公主笑道:“在这觉得可还好?”小公主想了想,道:“一切都好。”风释天又问了她许多功课上的事情,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紧盯着静妃,静妃虽然市场隐藏着笑意,但到底是藏不住的。
风释天回过头去冲她赞赏一笑,道:“还不错。朕交给你是明智的选择。”小公主坐在那忽然想起来小宫女所言的那些话,对于静妃这个样子,这种笑容,其实有点恹恹的了。风释天以为她是累着了,方道:“朕就是过来瞧瞧,你们歇着吧。”静妃便笑道:“万岁爷不在这用过膳再去么,臣妾这煲了汤,夏天儿喝正好的那种。”
风释天见小公主一双眼睛灵动忽闪,心中亦是有了要留下的意思,便笑道:“这也好。”回头见小公主若有所思地坐着,便笑道:“父皇陪你用膳可好?”小公主道:“那自然是好的。”风释天不由微微一笑。
待到风释天走后,静妃心满意足,便对小公主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瞧瞧,谁说公主不吃香的,柳茹心那虽有皇子,可万岁爷到底是没留在她那用膳的。”其实静妃的本意并不是说什么旁的,而是指风释天念着小公主,欢喜于她。但是停在小公主耳朵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因为她听了小宫女的话儿,对于现在的静妃,她其实是不甚欢喜的。
静妃见她神情恹恹,兀自以为是犯了困,便道:“这都夏日里了,还这样贪睡,你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到了冬日,是不是都起不来床了。”她虽然是打着趣说的,不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