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如何呢,她能如何呢。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风释天就已经给她扣上了罪名。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公主会做那种梦,不过她虽然有那种习惯,可完全是出于好心。风释天自己慢慢吃着茶,静妃便道:“难道在皇上眼中,臣妾就是这样的人么?臣妾可是从潜邸出来的,性子如何,您当初娶臣妾的时候,难能不知?”
风释天听她这样说了,不由得瞧了她一眼,笑道:“朕知道。”略略一顿,便道:“可正是因为朕明白。朕却多年没跟你在一块了,此次将小公主交给你抚养只是见你这些年为朕尽心尽力,这才允许。可是静妃,你想,出了这样的事情,朕如何想?她不过一个七岁的孩子,难能说谎?”
静妃知道小公主不可能撒谎。才这样大小怎么可能撒谎呢?可是风释天说的话,亦是叫她无法反驳的,她是明白的。只是觉得委屈中,又是满腹心事无法言说,只得泫然欲泣。风释天见她这样,不由得叹息一声,到底是从潜邸里出来的,原先的感情到底是有的。便只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朕如何是好?”
静妃忙道:“求万岁爷给一个弥补的机会,臣妾一定好好对待小公主。”其实这件事情风释天还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除去德妃常年养病,瑶妃……倒并不是合适的人选,淑妃还太年轻,凡是不懂得,出了错更是大问题……便只有静妃年长,虽说不是非常合自己心意,但到底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的。
风释天只微微叹息:“你好好做,朕瞧着再说吧。”静妃已然知晓这是最好的法子,便笑道:“谢万岁爷信任臣妾。”因着小公主近来精神不济,就连风释天过去瞧她,她不过拉着眼睛轻唤了声“父皇”。风释天一听心中就软了,不由道:“父皇来看你了。”小公主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风释天微微皱眉,却还是温和地说道:“你别哭了,跟着静娘娘好好的,你要相信那只是梦境,并不是真是的,静娘娘会对你好的。”
小公主却道:“父皇,儿臣想问你一件事。”风释天忽将脸一扬,瑾饶便带着小太监等小宫女一并退了出去,悄声闭了门。小公主红着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风释天,风释天微微笑道:“你说,父皇听着。”小公主道:“父皇,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的母妃了,母妃又是否是真的长了病,儿臣不能去探望。”
风释天哪里料到小公主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他的眼神不由一沉,半晌才淡然问道:“是谁教你这样的话的?你跟父皇说说,父皇就告诉你。”小公主却道:“不是谁人教给儿臣的,是宫中都在这样说,儿臣听得多了,亦是不得不信了。”她说这话,眼睛又红了一圈。风释天却忽然扬了扬脸,冲外面唤了声:“瑾饶。”瑾饶在外一听,忙隔门回话,道:“万岁爷。”
风释天道:“朕不过将那女人禁了足,宫中竟然传出了何等流言,你是如何办事的?”瑾饶忙回话道:“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风释天听他这样说,便知他也是不知情的,只冷然般说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打了这样的主意,连朕的孩子也敢动。”他回过头来,听瑾饶应下,方对小公主道:“这件事情以后不许再提,你的母妃以后将会一直是静妃。”
小公主“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说道:“为什么,儿臣不喜欢静娘娘,静娘娘要杀死儿臣,儿臣不愿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风释天心中渐渐腻烦了,冷然道:“朕说不许提就不许提!”他这样的语气吓得小公主声音微微一抽,红着眼睛瞧着风释天微微哽咽,却半晌说不出话来,风释天将头一偏,道:“你好生歇着。父皇得空便来瞧你。”微微凝视了小公主一眼,兀自起身离去。
风释天走后小公主反倒不哭了,只微微哽咽着打了个嗝。静妃却碍于小公主不愿见她自己也不愿过来惹得小公主不开心,便在榻子上坐着,见外面春光明媚,已是七月盛夏,她心中犹如树梢上的鸣蝉一般,聒噪腻烦,便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道:“这件事情你如何看?”那宫女跪在地上给她捶着腿,轻声道:“这件事情不是奴婢怎么看,而是应该看万岁爷如何看。前几日里万岁爷的态度奴婢历历在目,且看着便已知道万岁爷是信了。奴婢觉得这件事情,倒不是万岁爷信不信任娘娘,而是不能不信小公主所说的话。”
静妃微微颔首,半晌方道:“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说出去任谁也会相信公主所言,而不信本宫的。可是公主又绝不可能撒谎,除非是有心人在其中调算,让本宫跟小公主产生误会,而导致万岁爷发怒于本宫。”宫女亦笑道:“想来也惟有这个了,娘娘可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能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她首先怀疑的是柳茹心,但这个念头一出,却有否却。柳茹心现在怀着身孕,膝下有有一个皇子,差着一个公主么?并不差的,所以就算她有这个心,却也不一定会去做。除非她闲的无事干了。再来的话,却也只余下瑶妃了。可是为什么呢?她便问了小宫女,小宫女不由微微一笑,道:“娘娘这是当局者迷,而奴婢们却是旁观者清。您瞧,就算她瑶妃当时不知道万岁爷想要将公主过继给她抚养,她却也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因为她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