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微微点头,瞧了她半晌,忽道:“姐姐,你可曾怪我?”
不过这些都是风释天看重的人了。风释天趁着午睡起了之后,传唤了大臣过来商讨政事,待到毕了,才听瑾饶说了,柳茹心跟瑶妃都在偏殿等候了。他亦是没想到她们两个会一同过来,只是吩咐瑾饶请进来。却是瑾饶还未出去,便见他徒弟大惊失色地过来禀报。风释天对于身边儿之人素来严谨,鲜少看见这种情况,还未问是出了何事便先变了脸色,瑾饶亦是不悦,方才想要训斥,他徒弟却扑在地下,哀道:“万岁爷您快去瞧瞧吧,云娘娘在偏殿见了红!”
瑾饶只见风释天脸上的血色一分分退去,犹如窗台上犹存的几寸白雪,白的毫无温度可言。瑾饶忙道:“还不快去请太医!”他徒弟顾不得礼仪,又匆忙跑了出去。风释天面色虽然惨白,可是步子倒是极稳,只不过声音微微的带了几分颤抖:“随朕去看看。”瑾饶亦是知晓此事事发突然,却又惊疑,忙安下心应下。
因着柳茹心跟瑶妃只再偏殿坐了半个时辰左右,见红虽然只是一会子,可是因着事发突然,诸人皆是手忙脚乱。幸得随侍的太医在风释天不远处居住,一收到消息匆匆忙忙的便过去了。风释天过去的时候,见偏殿里不少人围在跟前,冷然道:“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虽然这样说,可在场的都是跟此事想干的人。瑶妃自个独独坐在一侧,面色瞧似镇定,诚然心中极为不安。风释天斜睨一眼过去,却是直接去了床榻前。
可是还未走到跟前,方才转过那一方屏障之后,小絮却急忙忙拦住了风释天的步伐,哭道:“皇上万万不可,娘娘尚未脱离危险,您乃九五之尊,万万瞧见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其实瞧不瞧见已经不重要了,因着那血腥之味已经从帘子里面自四面的散了出来,风释天皱紧了眉,却还想进去看看。
这下子连瑾饶都跪了下去,想要以此来阻止皇上。皇上怒极反笑,一脚狠狠的踹在瑾饶的胸口上,口气如寒冰四射,“滚开!”瑾饶却是知道风释天是有气发不出来,只得这样,忙苦着脸道:“皇上先不要急,等太医出来您在进去,这会子到底是不便的。您不如先查清楚为何云娘娘会见红。”因风释天过于焦急,反倒忘了这一层面的事儿,他自己怔了一怔,却见小絮已经不住的磕头,道:“求皇上给娘娘做主!求皇上给娘娘做主!”
她虽然叩头的声音极为用力,可却是没见红,风释天虽然心烦,却还是道:“什么做不做主的?”小絮哭红了眼睛,只恶狠狠等着瑶妃,道:“奴婢虽然在外面候着,不过娘娘尖叫之前奴婢曾听到极尖锐的声音。像是东西摔碎在地的声音,奴婢知道娘娘怀有身孕,半点差错都出不得。本想着进去瞧一瞧,可无奈瑶妃娘娘给制止住了。奴婢见云娘娘亦是没有言声,虽然满心疑惑,却只得作罢。”
风释天见里面静谧无声,想来是太医在针灸把脉,便回头瞧了一眼瑶妃,瑶妃心中隐隐不安,早知这件事情已经跟她脱不了干系,只管着极力辩解,道:“万岁爷这样看着臣妾,难道是在怀疑臣妾么?”风释天扬了扬脸,却是默然不语。瑶妃跪在地下,本就穿了一身极为冷清的衣裳,此番将脸微微一扬,更加是个清冷美人,她只管道:“这件事情臣妾对天发誓与臣妾毫无关系,如果万岁爷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等柳茹心醒来您亲自问她。”
风释天听她这样信誓旦旦地说了,便只问道:“朕还没说此事跟你有关系,你只管将你俩在这所发生的事情跟朕诉说明白。”瑶妃心中微微安心,便朗朗上口:“臣妾本与贵妃娘娘在这等待着万岁爷的传唤,吃茶闲聊,怎料中途间柳茹心忽然说肚子疼,臣妾知晓她怀有身孕,亦是急不可耐,方才想传唤自己的贴身宫女进来请太医过来,没想到柳茹心就将茶杯打翻在地,臣妾慌了神,她的贴身宫女已经来问话了,可是柳茹心却摆手示意她自己没事。只说是‘常有的事’,臣妾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怀孕常有的症状,不过见柳茹心已经坐在椅子上好似没事儿了一样,臣妾亦放下了心来。可是没过了一会子,柳茹心便昏倒在地。臣妾这才焦急起来。”
风释天听她这样说心中满是生气,可奈何瑶妃亦是没有生过孩子之人,想必不能体会这其中的痛楚。虽然气愤,却将头一掉,只管道:“朕知道了。”这一回在没有人拦住皇上,因着太医出来了,可是面色微苦,风释天心中已然有了定量,却还是问道:“孩子保住了吗?”太医扑腾一声跪在地下,风释天心中微沉,微微合了眼睛。
瑾饶等一干人见到此亦是腾地一声皆跪在了地下。小絮微微哽咽着,瑾饶却道:“万岁爷节哀顺变。”太医亦是不住的磕头,却说道:“是这样的,云娘娘的身子本是极为不错的,除去头风发作的时候。不过这一回微臣针灸把脉却是在云娘娘以内发现了微带的毒素。”风释天一听,不由怔楞住了,本就为了柳茹心孩子一事极度悲哀,这一回一听却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意思?”
太医第一回见风释天这个样子,心中觉得悲哀,只道:“微臣怀疑有人曾给娘娘下过毒,此毒为慢性毒药,日子长久了,就渗入肚子里的孩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