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听淑妃如是说,回头问了眼云皇贵妃的意思,皇贵妃倒是不明觉厉,方自笑了笑,道:“全凭万岁爷做主,因为此时此刻,臣妾这个人都是懵的。”风释天笑了笑,道:“你先别急,等太医过来,让他将情况跟你细细说明白了,你也就能明白了。”静妃跪在地下,只是不住的流泪,她本就叫皇上吓着了,一听说要请太医过来,心中不免觉出一丝希望,只要太医说了方子没事儿,她自然而然就会没事。
云皇贵妃只是笑了笑,道:“那臣妾就等着听听。”皇上便打发瑾饶出去请太医,他们几个坐在宫殿里,也只是默默无语。风释天也坐了下来,只是闭起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云皇贵妃回过头去给淑妃传去一个眼色,淑妃自己坐在椅子上,只是慢慢吃着茶,殿中有若有若无的淡白香烟,袅袅清香萦绕鼻息,淑妃忽然起身冲风释天请了个安,说道:“是不是因为姐姐用过静妃姐姐那偏方一事?”
风释天慢慢睁开眼睛,只是“唔”了一声,云皇贵妃似乎恍然大悟,眼瞧静妃说道:“其实听淑妃这样说了,本宫心中亦是有了些许猜疑,可是静妃看着老实本分,又进宫多年,对于前几年的时候,我们相处的一直算是融洽。本宫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是决然不相信的。”风释天听她们这样说了,也不由正起身子来,淑妃却回过头去,叹息一声,道:“姐姐不知道人心隔肚皮吗?”她虽然守着皇上,却也是毫不忌讳。
无端端的弄得静妃面色一涨,半晌说不出话来。风释天四下里瞧着,却并不言声。云皇贵妃哎呦一声,笑道:“妹妹可不要无端端的猜测,没得到时候给静妃扣上一个冤枉的罪名,这样的话,你可如何是好,你叫本宫如何是好。”风释天听到此,却依旧不言不语,微微沉思。淑妃回过头去讪讪一笑,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姐姐的身子妹妹这些年可都是瞧在眼里的,虽不说健康如牛,但到底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毕竟还是调养的好。”
云皇贵妃笑道:“其实除了上一回,还有那天夜里,本宫就不敢乱用药了,就连时刻压制头风发作的药汁,亦是不敢再用了的。”风释天发了话,道:“这件事情不许乱说,也不许乱讨论,等着太医过来,你们亲自问问便是。不过在这之前,朕已经问过了,而正是因为问过了,才叫你们过来的。只不过没想到静妃不承认罢了。”
风释天如此露骨的说了出来,直叫静妃尴尬,而这份尴尬之中却又无端生出积分委屈——药方子一事她觉得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皇贵妃之前已经有很多人用过了。再说那可是千金难求过来的,他父亲告老还乡,人走茶凉,差一点跑断了腿,才求得人家给她。怎么会到了皇贵妃手中就出了差错?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医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皇贵妃请起了身,还赐了坐,尽管她觉得是坐如针扎但总比跪着好了许多。皇贵妃先是问了自己身子的情况,因着并无大碍之后,方才觉得松了口气。风释天静坐在一侧,只是默默无闻。这之后淑妃呷了口茶,静妃分明瞧见她跟皇贵妃互相对视了一眼,淑妃方才开口,道:“那姐姐的身子为何会出现问题,太医院不是已经有了结果,此番让您过来,亦是为了这件事情,还请你我们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番过来的那名太医正是风释天的专属太医,因着年迈老城,淑妃对他亦是恭敬如斯。那太医微微沉思了一下,方道:“通过这几日太医院的不懈努力,终于查明白皇贵妃身子是因何出现了头昏目眩,手脚不灵。”他并不不回头看静妃,只道:“是前一段时间皇上打发人送过来的那一份药方,那上面的药材在一起熬虽然会发生奇异般的灵效,可是事物都是有利弊两面的,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这个方子里面的毒已经是远远不止于三分。七八分亦是有可能的。皇贵妃因上一回小产并未顺利的调养大好,或者是因人而异,总归是出了岔子,如果皇贵妃当时没有重视,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出现神志呆滞,成为一个三岁儿童亦尤未可知。”
风释天原本的时候只是听太医略略一提,也并不晓得这其中的究竟因果到底有多深,现下一听,心中自然震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静妃。宫殿内一时静谧无声,风释天抬手将案板上的彩绘茶杯掷在地上,这样刺激却又沉闷的声音,只将每个人心中都唬了一跳。
云皇贵妃倒还勉强笑起来,道:“虽然本宫敬重您,可是您也不能这样说,真是无端端的叫人心慌。”她微微一顿,正色道:“本宫相信静妃不是这样的人。”她这样说,反倒是认定了静妃的罪名,淑妃只好唱和道:“姐姐糊涂!”只是这一句说完,就不敢多言,只是怯生生的瞧了眼皇上。皇上面色已经铁青,当时只传唤静妃过来,并未多想。而静妃的意思是要面见皇贵妃,方才细细道出来。
没想到是,事态竟是如此严重。他气极反笑,回头吩咐瑾饶,道:“这个狠毒的女子,给朕关了冷宫里去。”静妃大吃一惊,面容失色,跪着便想要去风释天身边,风释天抬手甩了下袍尾,冷冷的躲开了静妃的手,皇贵妃却已经出来,泫然欲泣,道:“万岁爷先行息怒,这件事情也许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