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也不去理会淑妃在御前这样失礼的举动,因着每个人都被气到了极点,想想静妃这一招真是细思极恐,如果当真叫她成了,那皇贵妃当如何,皇上当如何?瑶妃已经没了,只余下一个淑妃,淑妃到底比静妃年轻,到时候大权会花落谁手?风释天可想而知。
而风释天只是这样想了,只觉心中的怒火已经点燃到了一种地步,他从未想过她的后宫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因着自从涟贵妃去世之后,柳茹心掌权,一直安然无恙,风调雨顺,他也按照云皇贵妃所言那样,雨露均沾,只是以为掉了孩子是天命,可是眼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不再是天命,而是在后宫中有人作祟。风释天看着颓败的跪在地上的静妃,当真是气急反倒笑了,道:“真不想再看见你这个女人,瑾饶,你还愣着做什么?你太监总管的位子还想不想坐了!”瑾饶面色一紧,知道风释天是真的怒极,立马向外头传唤了人进来,预备拖走静妃。静妃一双眼睛血红,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她却不再哭泣,只是回过头去恳求皇贵妃,道:“求娘娘放我一条生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是有雄心亦是没有熊胆的,臣妾绝对不会做这样自寻死路的事情!”
云皇贵妃已经被小絮搀扶起来了,其实她本就不用跪着,淑妃立在她一侧,亦只是睥睨着静妃,云皇贵妃见风释天没有说话,她只是微微叹息一声,道:“妹妹好生糊涂,这件事情虽然是本宫的事情,可是物证已经有了,你还能说什么?尽管姐姐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太医院十八名太医最后得出的统一结果都是这个,你说好了,本宫还能说什么呢?”静妃急忙摇头晃耳,道:“可是确实不是臣妾做的啊!娘娘不是知道臣妾的么,臣妾是绝非有那胆子之人,臣妾进攻多年来,是否一直战战兢兢,恪守本分?这一点后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啊。”
淑妃微微摇一摇头,道:“妹妹真是糊涂,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给出了结论,妹妹为何还不知道松口,这样是最没有意思的,你知道么,如果你还不承认,你让云皇贵妃怎么想,她是否会在愧疚中渡过?万一将来的时候又有人重新提起此事,旁人该如何说道云皇贵妃?”风释天起身走去云皇贵妃身边儿,亲自搀扶她坐了,却并不理会静妃一个人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下,淑妃知晓风释天有话要说,微微侧开了身子让出了地方。
风释天心情已然平复,只是声音微哑,似窗外透了凉的风,穿透一切,“这件事情幸得发现得早,不然的话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该让朕多样难受?还好还好,一切都已经圜旋,朕也能稍稍安心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朕会亲自处理,一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听风释天这样说,云皇贵妃倒还没有说什么,淑妃眼睛倒先红了一圈,风释天见状,反倒笑了出来,道:“你瞧瞧,有人比你还着急,你当真是好福气。”
云皇贵妃不去理会静妃,只对风释天微微笑道:“其实也不是,臣妾的福气都是万岁爷给的,万岁爷才是真正的福泽云天。”淑妃亦笑道:“可不是。”她虽然急于处理了静妃,可是现在冷静了下来,又不由得想起了云皇贵妃从前对她说过的话,只要等待事情真的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在庆祝也不迟。风释天回头见静妃已经怔忡般的坐在地下,瑾饶带着几名小太监远远的立在一侧。他扬了扬脸,瑾饶立马过来了。云皇贵妃却道:“这件事情想必静妃还有话要说。”其实她这样说了,不止是风释天不解,淑妃亦是不解。
两个人都回头瞧着她,静妃却也是回过了神,却是惊惧的瞧着皇贵妃。她从未想过会被皇贵妃计算到这一种地步,只因皇贵妃微微一笑,道:“万岁爷可以找来她姐姐问问,这个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静妃不抵账,好像是臣妾故意冤枉她一样。”风释天本来是不想这样麻烦的,可是皇贵妃恳求,兼之他本来对皇贵妃就有一种愧疚心理,只是勉强答应了。
因为静妃的姐姐在老家,当时过来进宫请安的时候,其实都是先通知了皇贵妃,方才得到的准许。皇贵妃自然知道这方子是她姐姐带给她的。因着这件事情还未处理完,静妃暂时禁足在宫里不许出入,更不许人家去瞧她。直到她姐姐收到消息,跟着宫里的太监侍卫一块进宫的时候,皇上方才叫静妃过来。
因着这个事儿,淑妃急不可耐,日日过来华清宫来询问事情的发展情况。不过皇贵妃却依旧极有闲心地练字静心,吃茶赏花。不过这赏的花也不过是夏日最后一批的荷花了,荷花渐渐的萎靡了,秋天终于要来了。静妃姐姐进宫的时候已经是五六日之后了。皇上处理完政事之后,方才叫瑾饶过来请皇贵妃过去,淑妃每日按点的过来,等待的也只是这个时候,正好赶上了,心中自然欢喜。
她俩依旧乘了肩舆,秋风微飒,添了几分冷意,不过好在是中午之后,阳光明媚,倒不觉得冷。皇上已经吃着茶等待着皇贵妃了,而静妃风释天自然也叫人去让他过来了。云皇贵妃跟淑妃到了的时候,风释天一见她俩一块,虽然皇贵妃体态丰腴,但是难得的是这些年了,容貌未曾变过,心中一时之间生出并蒂双姝这个想法来。她俩却是不晓得风释天心中所想,风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