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却有些为难:“可是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相府只有你一个嫡出的小姐。”
“爹爹!她的身份名正言顺,宗卷里也是有那个女人的名字的,若是皇上不信,您大可将宗卷交给他看!”景拾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景拾的这方劝说,的确是将景逸给说动了,正如景拾所说的,那个女人的女儿现在仍是嫡出的身份,将她交给皇上,再好好说明一下,也未尝不可。
景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景拾。
“为父虽然答应你,让那个人来代替你嫁给皇上,但是这几日,你也给避避风头!最近几日,你给我好好呆在府上,云世子那边你最好不要过去,等这风头过了,为父会想办法让云世子向你提亲。”景逸好好嘱咐了景拾,他有些怕景拾按捺不住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景拾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满心欢喜地道:“只要不让我嫁给皇上,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到女儿重新展开笑颜,景逸心情自然好了不少,“这样的话跟为父说没事,以后莫不可对外人说,知道了吗?”
“这是当然,阿拾还没有愚笨到这种地方,自然是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景拾环住景逸的手臂,亲昵地靠着景逸道。
景逸无奈地笑了笑,“为父就是太宠你了!让你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阿拾知道爹爹对自己最好了!”景拾晃了晃景逸的手,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样子。
“你啊……”景逸拿景拾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景逸对景拾才是真父女,而对景知绪却是弃如敝履,恨之入骨。
此时的风月楼却像是酝酿出了风云。
景知绪还是手拿折扇,宛若翩翩公子,而她面前的景色却面色狰狞十分可怕,两者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小姐,三日前还和大小姐姐妹情深,怎么换了今日就对大小姐恨到想杀了的地步。”景知绪晃着折扇,笑容非常温和,但是这语气却略显咄咄逼人。
景色呵呵冷笑了起来,“你未免太天真了,宅门里怎么可能会有真的姐妹情深,更何况她是嫡出,我是庶出!”
“让我想想……最近的大事。”景知绪将折扇不段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最近,似乎宫中一年一度的选秀开始了,看来二小姐是知道,丞相府是要送一个女儿进宫了。”
景色笑了笑,“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
景知绪笑而不语。
“我知道相府要送个女儿进宫里,但是我也知道相府要送也不会送一个庶出的女儿进宫,但倘若嫡出的女儿死了呢?那不就只能送庶出的女儿进宫,论相府内除开景拾以外,唯一有资格的人就是我!”
景知绪摊开折扇,扇了下风,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想要我帮你杀了相府大小姐。”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答应她用相府的暗卫!我也没有蠢到暴露自己,更何况整个相府也就她是有暗卫保护的,风月楼我见你,对景拾没有任何兴趣,我就清楚你不简单!”景色的心机简直深得可怕。
景知绪楞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看来,我也被你蒙住了。”
“我见你时,你脚步踏实,却不见厚重,很显然你身怀武功,所以我断定你可以帮我,我平日里处于深宅中,认识不到什么人,本想来风月楼撞撞运气,却没想过遇到了你。”景色的这番解释,让景知绪不由对景色多看了几眼。
她猜出景色是想杀了景拾,但是却没想到景色这边也想算计她。
果然相府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虽然在下说过可以帮二小姐杀人,但是二小姐可想过,杀了大小姐,你真的可以达到自己的目标吗?”景知绪用折扇挑起了景色的下巴,唇角勾了起来,低声问道。
景色被景拾这样说的,竟有一丝害怕,但是现在也容不得景色害怕了,她沉了沉脸色道:“我可以肯定杀了她,我能打到自己的目标。”
“二小姐,站在外面说话,似乎不大好,我们不如借一步说话?”景知绪忽然道。
景色被景知绪这一提醒,也觉得站在外面太危险了,便答应了景知绪换个地方,两个人寻了一处茶楼,选了个雅间,便各自坐下了。
刚刚坐下,景色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杀掉景拾的心情了,非常着急地问:“你到底帮不帮我?你说过你可以帮我杀人的。”
“可是再下也没想到二小姐这么贪心。”景知绪用折扇抵住自己的下巴,顿了顿,继续道:“二小姐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景色有些害怕这样的景知绪,但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我以为你会说我有胆量。”
“二小姐也太胆大包天了,这天下谁不知道,云国丞相有多么宠自己的大女儿,我若是杀了她,我岂不是要面临相府的追杀?”景知绪话是这么说,但内心却并不是这么想的,相府的追杀于她来说真的没什么危险性。
只不过杀了景拾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更何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