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不说话了,捕头的话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破绽,一下子就让景逸相信了。
“相爷,这个人很可能是专门偷东西的贼人,所以对于自己的容貌是非常注意保护和掩饰的,府里的不怎么懂武功的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看见他的容貌的。”
捕头这句话说得景逸是心头一紧。
景逸海还抱有一丝希望,“真的不行吗。”
捕头没有说话,但景逸已经懂了捕头的意思。
“相爷最好还是在相府里找一找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贼人,没准会有收获。”捕头给了景逸一条建议,“我们就先不在这打扰相爷了,调查结果出来了,我们还要回官府报告给大人。”
景逸也不会多留捕头们,点了点头:“各位去吧。”
捕头拱了拱手,又多说了一句:“若是相爷能找到见过贼人脸的人,可以立马差人报给官府。”
说完这句话,捕头们陆陆续续地就离开了景逸的书房。
留下来的景逸却是脸色极为不好,本想将希望寄托于官府,想着也许能够查出来点什么,结果没想到依旧什么线索都没有,这皇帝御赐下来的东西丢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说这东西是皇帝没有通过正当手续给的,但是这东西明日可是要拿到朝上去与沐王比的,如今丢失了这么多值钱的财物,这比赛怎么可能还赢得了。
景逸这心里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宝贝女儿景拾,这景拾昨夜与那个贼人曾经有过碰面,很有可能是看见了那贼人的容貌。
想到这,景逸也不敢在书房多呆,急匆匆地就往景拾的院子里去走去。
……
景拾这过了一夜,对于昨夜没能和云世子好好解相思,就被这可恶的贼人给打断了,感到非常怨恨,同时自己心里也在庆幸,没有被家丁们发现,这若是发现了,那她可能真的是要受到重罚了。
可是相思苦难解,景拾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的云世子,还是觉得不够,便将云世子以往跟她的信件拿了出来。
慢慢地翻看了起来,等到正好看到最后一页信纸的时候,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推开,惊得景拾将手中的信纸死死地攥了起来。
“阿拾?”这生意是景逸的。
这要是别人还好,可就是景逸来了才更让人害怕,她现在可是在看和云世子的信件啊!
景拾几乎是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将她原本用来一解相思苦的信件全部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原本被攥成一团的信纸也被她丢到一旁,假装并不在意。
景逸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之前的动作,只是看到了那团丢掉的纸,走过去,边捡起边道:“阿拾把这纸团丢了作甚。”
景拾心里只有恐惧,她稍稍瞪大眼睛看着景逸一点一点地捡起那个纸团,感觉自己浑身都要僵硬了,怎么办要被发现了,现在景拾满脑子里只有这样的念头。
她吞了吞口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能露出任何惊慌的表情下来,她想着就从床上起身,然后走到了景逸的面前,状似轻笑道:“本来是想看看自己练的字,结果没想到觉得太丑,一时之间就火了把它给攥成团,扔了。”
这番解释还算过得去,更何况手里攥着的纸团的确有墨水的痕迹,景逸也就不在这上面过多纠缠,将那纸团放在了景拾厢房里的桌子上。
看着景逸将纸团放在桌子上后,景拾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她也逐渐不再那么紧张,对着景逸,轻声问道:“爹爹忽然这么急着找阿拾,可是有什么事要来找阿拾的?”
经景拾这么一提醒,景逸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找景拾的了。
他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景拾,他走过去,抓住了景拾的肩膀,然后非常快速地问道:“阿拾,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爹爹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景拾忽然被景逸这么抓着肩膀,还被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满心都是疑惑。
景逸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这前因后果还没说清楚,直接就跟景拾问了,这景拾怎么可能会听得懂。
“阿拾可还记得昨夜府里来了贼人?”景逸问道。
景拾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这个贼人,她还能和云世子多呆在一起呢。
景逸感觉瞬间充满了希望,“你曾说你与那贼人有正面碰过面,而且那贼人还想来抓你,你还记得吗?”
景拾又点了点头,“记得。”
这自己说的话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你可有看清那个贼人的样子?昨夜府里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为父让官府的人来查却没有任何线索,官府的人要为父找找有没有见过贼人面的人,为父想着也只有你有这个可能了。”景逸很快就将这前因后果说得非常清楚了。
景逸这么一说,景拾立刻就有点慌了,背后是冷汗淋淋。
自己说碰见贼人可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云世子有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