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御医的尸体。√
他没有害人心,可是谁能想到这御医竟因他而死,心中不免有些悲戚自责,范建这人要他上场杀敌他绝对眉头不皱一下,但对于无辜牵连之人总是难以释怀。
又想可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不假,范建深深叹了口气,已是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为人处世要谨慎小心。
人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成长着,江湖险恶,因毫无戒心说错一句话得罪人而断送性命的例子太多了。
孙华佗见范建的模样,不禁大感欣慰,可见范建宅心仁厚,师傅终究没有所托非人。
而奥丁皇帝却说道∶“不过小小御医,死了便死了,怎值得院长如此伤怀。”
范建苦笑了起来,政治场便是如此血腥,他又怎能不明白。
奥丁皇帝也许连那御医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范建苦笑着走了出去。
众师兄弟见范建伤怀模样,本都想安慰一番,但个个张开嘴,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就那样看着范建走了出去。
月亮已渐渐沉了下去,黎明就要到了。
这夜可真漫长,范建不禁苦笑了起来,喃道∶“瞧,多么平常的夜,有人安然沉睡,不管明日何事。有人得尝所愿,期盼天光早亮。有人终于连奢望都不再拥有,从此一生,再无缘日出时分的璀璨时光。”
奥丁皇帝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说道∶“朕有一事相求,不知院长是否可以答应?”
范建见奥丁皇帝丝毫不将那御医的死放在心上,心中不禁疑惑了起来,这难道便是帝皇,便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但范建还是说道∶“请讲。”
奥丁皇帝忙说道∶“请院长为我续命。”
范建不禁一愣,然后笑道∶“殿下误会了,那不是什么续命,续命我可不会。”
于是范建将原理解释了一遍。
奥丁皇帝当然是听得云里雾里,反正就是不相信范建不会续命,弄得范建是头痛无比。
幸好这时孙华佗出来了,见范建为难的模样,说道∶“殿下若想续命,何用院长,只须远离女色,勤加修炼。”
孙华佗之言语自是指向皇后陈圆圆,奥丁皇帝沉迷其美色是众所周知的。
奥丁皇帝一见孙华佗提及皇后陈圆圆,顿时不再开口了,最后只看了范建一眼,叹了口气,便告辞了。
孙华佗见奥丁皇帝上了马车离去,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范建忙说道∶“三师兄无须担忧,大师兄只要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常的。”
孙华佗却苦笑了起来∶“院长医术通神,师兄佩服,也不会不相信院长的医术,我这口气,叹的却是奥丁皇帝。”
范建忙说道∶“三师兄叫我小师弟便好,你我师兄弟间不必如此见外,不知三师兄为何为那奥丁皇帝叹气?”
孙华佗点了点头,再不见外,说道∶“小师弟医术通神,难道看不出奥丁皇帝命不久矣?”
范建哪里是什么医术通神,所以并不知道,但也猜想到原因,说道∶“莫非是因为那陈圆圆?”
孙华佗点了点头,叹道∶“这奥丁皇帝本是为明君,在位前期,在政治上很有作为,他勤于政事,永恒帝国有此时的极盛之世他功不可没。但是在位后期逐渐怠慢朝政,沉迷宠信陈圆圆,由于陈圆圆得到重宠,她的族人均得高官,搞得朝政是乌烟瘴气。”
孙华佗这一讲便停不下来,范建只得静静的听着。
原来奥丁皇帝年轻时在政治上是很有作为的,他制定了考察制度,在以前,是重贵族而轻平民的,即使是永恒书院的优秀毕业生,也只能担任地方官。革除这一弊端,奥丁皇帝特颁下制令,从地方官中选拔有政绩者任京官。他特别重视人才的选任。新选任的地方官被召入金蛮殿,由他亲自出题考试,考查是否通晓经国治民之道。
这一考察制度的改革果然收获了奇效,使他在位期间“开元盛世”到达了极盛之世。
只可惜他晚年逐渐开始满足了,沉溺于享乐之中。没有了先前的励精图治精神,也没有改革时的节俭之风了。更是沉迷于陈圆圆之美色,宫中的享受又是极其奢侈,造成了极其不良的风气,越是难得的山珍海味、希世奇宝越能讨得陈圆圆欢心,于是百官便争相搜刮进贡了起来。
而讨得陈圆圆的欢心,奥丁皇帝可谓费尽心机。迎合她喜欢服装的心理,有专门为陈圆圆服务的七百多人给她做衣服。让她吃上水果,奥丁皇帝还下令开辟了从南方到帝都的几千里贡道,以便水果能及时地用快马运到帝都。
范建听了后,不禁吟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孙华佗不禁赞道∶“小师弟果然好文采。”
范建老脸再厚也不禁红了起来,文采个屁。
范建知道这诗,也是因为自己的家乡盛产荔枝,而荔枝又品种繁多,什么三月红、糯米糍、桂圆等等,而恰恰“妃子笑”便是其中一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