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笑了笑说道∶“承蒙殿下看得起,但天下之大事,岂能是我一教书先生可以指点的。这事想来殿下误会了,斯蒂芬家小姐天生聪颖,却非我所教。我也不过虚有其表,装装先生混口饭吃,哪来屈才。像我这种时常窃玉偷香,靠看小书度日之人,还不如能占卜星相观人眉宇的江湖先生,殿下之盛情,实羞愧接受!”
范建说完便笑笑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一张脸顿时跨了下来,似眼露杀机,但一闪而过,诧异之色居多,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范建为何直接拒绝自己,也能如此淡定,毫无惧色。
如此一来,反而真认为范建是高人了。
范建将二皇子的神色收入眼中,不由暗自摇头,喜怒形于色向来是上位者之大忌,这二皇子又犯了,差评!
心思犹豫不决,难以决策,差评!
被反客为主,哑口无言,差评!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笑道∶“先生未免妄自菲薄了,我几疑惑先生是主我是客了。若先生只想作个不追名逐利的教书先生也可,我这尤利西斯府岂非适合,你看这里岂非适宜窃玉偷香?”
说这话的却是那贵妇人,尤利西斯·龙傲天的夫人。
只见她身上薄裙轻裹,模样极为端庄,却露出胸口的白腻,缓缓走来,姿态又风情万种,一下子端庄与妩媚都在她的身上盛开了来。
不但二皇子看得呆了,就连范建也眼神流连。
直到这贵妇人走近身旁,二皇子才反应过来,这才心喜这贵妇人及时救场。
那贵妇人却看着二皇子,淡淡道∶“殿下且先退下吧。”
这话说得虽不无礼,但也没有尊敬,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尊卑秩序是极为严格的。
但二皇子却并没有生气,他毫意,他不但毫意,还无比听话。
他很快便走了出去。
范建不禁皱了皱眉,这二皇子在这贵妇人面前,怎么他就觉得角色颠倒了,恍若这贵妇人才是主子,而那二皇子是下人似的。
堂堂一个皇子,做成这样未免可悲。
范建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二皇子获得尤利西斯家族的,分明他就是尤利西斯家族的傀儡,一个摆在明面上,任由尤利西斯家族操控的傀儡。
结合之前所见,范建不禁深感事情的复杂,陈圆圆明显是想摆脱尤利西斯家族的控制,所以选择大皇子。而尤利西斯家族虽是因陈圆圆而旺盛,但似乎已发展到控制陈圆圆的地步,想来也是,陈圆圆能有今天这般地位,想来少不了尤利西斯家族的,而尤利西斯家族明显是想让二皇子这个傀儡成为继承人,这样一来,若二皇子真的登基为帝,这江山就等同于尤利西斯家族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那么,这贵妇人又到底是陈圆圆的人,还是尤利西斯家族的人呢?
贵妇人看着范建又笑道∶“先生何必与二皇子那等俗人计较,我之提议你看如何?”
范建笑了笑说道∶“俗人?”
贵妇人点头道∶“俗人!”
这话的意味一十分明显,范建顿时了然,明白这贵妇人并没有想掩藏真相。
这也是贵妇人的诚意,想来之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范建,这态度已经说明她确实是想拉拢范建。
范建听到贵妇人的话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好久。
贵妇人却不明白为什么范建突然笑了起来。
范建却看向贵妇人,极为认真的说道∶“其实我也是俗人,而且要比平常人更俗得严重一些。”
贵妇人不明白范建这话的意思。
范建却看向那贵妇人,盯着她说道∶“譬如窃玉偷香,你说俗不俗?”
贵妇人总算明白了范建的意思,笑道∶“看来先生喜欢更俗一些?”
范建却说道∶“这红尘俗事向来居多,但要更俗却是不易的,平常人就算俗也只能俗得平常,无论什么事做到极致都是极为不易的。”
贵妇人笑了笑,身上的裙子突然轻轻滑落,说道∶“不知我可否足够俗?”
贵妇人笑得很自信,因为范建看得几乎已经呆了。
贵妇人知道这天下没有男人见到她的身子而不动心的,她很自信,因为男人啊,见到美丽的女人时,其实都是一个模样,就像猫丢了爪子。
范建岂非已经醉了。
只见突然间,范建一下将那贵妇人拉到了怀中,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贵妇人却全然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
贵妇人知道几乎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见,她已经有了无比经验。
所以,范建已把持不住,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但突然间,那贵妇人却将他轻轻推开了。
范建疑惑道∶“怎么了。”
贵妇人却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你……”
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下去。
范建已醉了,看来实属本性难改,见了女人就连走都走不动,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