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外的极北之地永恒帝国,必当经过嘉峪关,嘉峪关地形得天独厚,有着天下第一雄关之称。
而嘉峪关之后,不出百里便会来到北方最繁华的城市塞北城。
塞北城座落于北方交通中枢,是来往佣兵、商人永恒帝国的必经之地,所以此城不但是军事重城,更是北方的商业中心。
尤利西斯家族的大本营便在这座城中。
尤利西斯府向来是长老制,决策之事时,向来是要通过圆桌会议,此时他们便正在召开圆桌会议。
座落在首位的是尤利西斯家族的家主,他已经很老了,胡子已经花白,甚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老了,每一个人都有着花白胡子。
他们每一个都是老人,一眼望去,甚至很难分辨出他们的相貌有什么不同,你的脑子只会闪过这是一群老人的印象。
老人向来给人的印象只是老人,岁月已经剥夺了他们的容貌。
尤利西斯家主开口道∶“如今局势你怎么看。”
却是看向坐在右边首位的长老。
这长老也很老,但无论谁都能第一眼分辨出她的不同,因为她是长老中唯一的女性。
她的头发同样是花白的,她的脸庞就像风干的橘子皮般贴着,她只要一张口说话必定漏风,但她的眼睛却是明亮的。
只见她说道∶“昨夜动1乱,无论是尤利西斯家族,还是斯蒂芬家族皆死伤惨重,永恒书院更是让人一把火烧了,钟二先生更是身亡,永恒书院必将反扑。”
尤利西斯家主怒道∶“我再三勒令尤利西斯家族人不得擅动,尤利西斯家族有祖训,宜保守不得激进,激进必将灭亡。是谁率先发动了对斯蒂芬家族的攻击?”
那长老说道∶“此事已盘查,却非尤利西斯族人所为,我疑心是反叛的陈圆圆所为,她用这祸水东引之计挑拨,自己从中获那渔人之利。且昨夜,不但我尤利西斯家族,甚至斯蒂芬家族皆受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而永恒书院之火,我也疑心乃陈圆圆所为。”
尤利西斯家主点了点头,说道∶“陈圆圆这祸水,野心不小,如若让她得逞,岂非要尤利西斯家族与斯蒂芬家族皆欲抹杀,要知道我们两派虽相争,但从无发展到今日局势,我们都知道,这朝堂一旦失去平衡,无论谁是赢家,便要与皇室相争的。他陈圆圆倒好,直接对永恒书院动手。”
那长老叹道∶“但如今局势,已非斯蒂芬家族可以逃避,院长定是疑心火烧永恒书院之事乃是我尤利西斯家族所,因为斯蒂芬家族绝无可能做出那等事。而二皇子假若不能登基,我尤利西斯之前心血付之流水且不谈,大皇子一旦登基,陈圆圆绝对无法容忍我们尤利西斯家族的壮大,她之手段,缓缓削之,尤利西斯家族毫无曙光。”
尤利西斯家族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斯蒂芬家族有何动静。”
那长老答道∶“斯蒂芬家族已被逼迫到不得不为的程度,传言院长也默许了斯蒂芬家族的做法,南方军的十万精锐已于凌晨开拔朝帝都而去。不过,我军也已开拔帝都,昨夜既然动1乱,我军岂能不去匡扶皇室平了那暴乱?”
尤利西斯家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既然斯蒂芬家族动了,我们也不能将这江山拱手让人。”
这一场决议,已吹响了战争的角。
而帝都除了那场动1乱,一切都十分平静。
平静得冷清,街道已萧索,有能力投靠亲戚的百姓大部分都走了,剩下没能力离开的,也极少敢出来走动。
登基之期对大皇子来说本是越快越好,但却被逼得推迟再推迟,自此已足足过去七日。
这七日很安静。
人都在盯着永恒书院,但永恒书院无比平静,恍若根本不想追究那纵火之罪与钟二先生之死,只是将书院内的先生学生全部遣散,挂起了休学的通告,然后拒绝了一切访客。
永恒书院后山,范建这几日来一直在垂钓,谁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猪八戒与钟神通早返回,对送信一事绝不开口。
君不语坐在范建的身旁,说道∶“小师弟你又何必悲伤。”
他却是以为范建心中悲伤了,因为之前每每范建垂钓,钟神通总是陪伴在左右,虽追逐蝴蝶。
范建却说道∶“我只是垂钓。”
君不语皱眉道∶“垂钓?”
范建笑了笑,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瞧这水这么混,说不定能吊上一条大鱼。”
君不语疑惑道∶“大鱼?”
范建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兄难道不明白,有一只手,将这帝都的水搅得一团混乱么?”
君不语沉思了起来。
范建又说道∶“如今局势,正是逐鹿中原之势。”
君不语疑惑的看着范建。
范建却看了看远方,叹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又看向君不语说道∶“大师兄只须知道,如今这帝都,这天下就好比一头鹿。鹿是一种极为平和的动物,以青草为食,是毫无伤害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