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镇很热。
热得范建都有些吃不消。
因为伏虎使者还真将那尤利西斯·贾廉洁办了。
他在告诉尤利西斯家族他很不满。
他在向范建认错。
他就是表示一个态度,虽然他这个态度,已让别人人头落地。
这样一来,不知道的百姓便就全城欢呼了。
很莫名其妙的,这功劳算在了范建的身上。
于是,范建嫉恶如仇或不畏强权,总之是为民办事之名又不胫而走。
那热闹,是夹道欢迎,只差没敲锣打鼓了。
听闻尤利西斯·贾廉洁已被办了的消息,百姓们纷纷冲了出来。
当范建在看到几十个大妈轰轰烈烈的狂奔而来时,就毫不犹豫的选择跳上了牛车。
因为大妈的身后还有着一群狂热的大叔。
这又是何苦了。
牛车便一下子被拥挤的人潮挤在了中间,这牛车行得更加缓慢了。
像背着重重的壳的蜗牛。
诛魔镇热。
热得范建已经忘记讥饿了,哪还敢有去吃东西的念头。
不经意间的回头,范建看到了喧闹之外安静离去的女装大佬。
他的身后跟着一条大黄狗。
一人一狗,真的是孤独的冷。
伏虎使者朝范建的视线看了过去,皱眉道∶“那人很怪。”
范建笑了笑,说道∶“对啊,多像一条狗。”
伏虎使者用询问看着的眼神看着范建,说道∶“若是脏了院长的眼睛,我便叫他消失。”
范建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身后那条大黄狗。”
伏虎使者看了过去,奇道∶“还真的有一条狗。”
范建笑道∶“你的眼里容不得狗,又怎么能看到。”
伏虎使者不禁尴尬笑道∶“原来院长说的是狗。”
范建却摇头道∶“不,我说的是人。”
伏虎使者怪异的看着范建,这小疯子又发疯了,沉默是金,不能乱说话了。
反倒是钟神通疑惑的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我是狗吗?”
范建却是笑了笑,朝车厢走了进去,莫名其妙的来句∶“开局一人一狗,故事全靠瞎编。”
钟神通却是一脸疑惑的跟了上去。
伏虎使者小声嘀咕道∶“永恒书院出来的全是疯子,老的也疯,少的也疯。”
钟神通却突然回过头来,认真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伏虎使者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钟神通却又疑惑道∶“我到底是不是狗?”突然又大叫∶“蝴蝶,蝴蝶你别跑。”
却是追着蝴蝶往车厢里跑了。
这一惊一乍的,这个大疯子。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全疯了。
伏虎使者只恨不得早点离开这大小两疯子,不然他怀疑自己迟早也会疯掉。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蜗阿牛一步一步朝前爬,身上背着重重的壳。
牛车如蜗牛,终于爬过了诛魔镇,出了城。
出城之后,沿着官道走二十里,便会远离平原,群山地带。
从诛魔镇往北有八百里是丘陵地带。
丘陵地带的山,不雄伟不壮观,自没有文人骚客来歌颂它。
这一个个山包包,更像一座座坟头,蔓延八百里。
但这里的山却全不是这样的,总有一二意外。
诛魔镇外的五十里,有一座很突兀的大山,险而峻,像把剑直插地面。
它叫呼啸山。
呼啸山上有一庄园,叫呼啸山庄。
呼啸山庄不是庙,所以从前有座山,山上没有庙,也没有和尚。
牛车已停在了呼啸山庄门前。
范建走了出来,见这门显得极为陈旧,牌匾上的“呼啸山庄”四字早已漆退墨残,木质的牌匾透露着枯木的沧桑味儿,已是老矣。
看向望远,云雾弥漫,山与山之间座落着数村庄,如梦如幻,恰如人间仙境。
范建轻轻吟道∶“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唯有这两句诗能恰当的表现范建所看的风景。
“闲人六七个,八九十句话。”
有人淡淡道。
范建看了过去,却是一年轻的老人。
这话说得矛盾,因为那老人,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他的头发很白,扎在了身后,但他的脸却很年轻,像十几岁的少年,很英俊。
他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却是自娱自乐,自己与自己下棋。
降龙伏虎使者一见到他便变得极为尊重了起来,行礼道∶“见过李逍遥前辈,我们奉迷幻森林衡统领之命,在此等候巨龙。”
李逍遥并没有答话,因为钟神通已经不满道∶“你是不是傻,我这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