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魔族军营。√
魔障禀告了魔帝白日之事,魔帝自是应允召见卡夫卡。
魔障便就离去了。
魔障一离开,月祀便现出身来,说道∶“果然如殿下所料。”
魔帝笑了笑,说道∶“现在你不需要理会魔障了,此人已无疑,就是蠢了些。你潜伏在拒北城,将所见所闻禀报于我。”
月祀于是领命去了。
魔障却并没有回到拒北城,而是落于神乐的帐营前。
只一落地,神乐便走了出来。
看着魔障说道∶“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魔障笑道∶“我若鬼祟,你岂能发现我?”
神乐冷哼一声,但并没有反驳。
魔障于是说道∶“你我身处魔营又皆为人族,岂非更要团结一致。你我皆活了无数年头,岂能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神乐想了想,说道∶“魔统领说得有道理,但我不明白魔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魔障于是便将自己在拒北关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神乐听后说道∶“恭喜魔统领立下如此功劳,魔帝想来会更信任你了。”
魔障笑道∶“换一栖息之所而已。”又说道∶“我有一计,不但可以除去拒北关的那位,为你报仇,还可以让你也立下一份功劳。”
神乐奇道∶“哦?”
魔障笑道∶“卡夫卡既然已决定投诚魔帝,想必魔帝便会坚决攻打拒北城之心。而奈何桥已毁灭,若攻打拒北城,唯有渡船攻之。”
神乐皱眉道∶“魔国常年冰天雪地,少有河流,魔兵皆不熟水性,魔帝岂能出此下策?”
魔障笑道∶“神统领此言差矣。你不知这一战的性。此战若胜,那镇魔关想来也不难拿下,魔军便可挥师南下再无阻挡。”
神乐皱眉道∶“这话倒是有理,但还是不对,镇魔关之险不下于这里。”
魔障笑道∶“镇魔关之险,乃是天险,魔族是不熟水性,岂能惧天险?”
神乐点了点头,但还是疑惑道∶“镇魔关乃雄师,要攻下总是不易的。”
魔障答道∶“神统领糊涂,如今局势,魔帝若不打这一仗,这局面必将僵死,人类物产富饶,粮草源源不绝,岂是生在苦寒之地的魔族可比,更何况拒北城那位手段通神,若让人类有所准备,魔族是绝难攻打下这拒北关的。”
神乐说道∶“而且人类还有可能反扑?”
魔障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所以魔帝绝不会错此良机。”
神乐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魔统领所说的是哪一计。”
魔障笑道∶“魔帝既已应允召见卡夫卡,必会造船操练。魔统领不熟水性,不知这鬼泣江水流甚急,到时战船摇晃,魔兵必不适应,魔帝必会为此烦恼。神统领可献连环船之策,就是将战船首尾相连,到时必将平稳,解了魔帝烦恼。”
神乐却仍旧疑惑道∶“这有用么?”
魔障却笑道∶“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再献出此策。”
神乐点了点头,又不解道∶“不知魔统领将功劳让于我,想要什么?”
魔障却笑了起来,说道∶“要知这功劳我就算多一件,也无甚帮助。神统领却是需要功劳一件,以安身立命,表你忠诚。你我二人,只有齐齐风光,才能在这魔营站稳了脚跟,这便是共赢。”
神乐想了想,说道∶“多谢魔统领。”
但明显表情有些疑惑,还在犹豫。
魔障却笑了笑,因为她知道神乐必然会去做,不是因为功劳,而是因为她想置范建于死地。
只有魔族胜了,她才有希望。
魔障话毕,便就离去了。
又一夜。
两个黑影渡江而过。
却是魔障与卡夫卡。
卡夫卡一路跟随魔障入了魔营,是越看越心惊,这魔营连绵看不到尽头,也不知多少兵力。
魔障将卡夫卡带进了一个营帐。
卡夫卡见一年轻魔族坐在那里,正惊疑是谁。
却见魔障跪下,行礼道∶“见过殿下。”
卡夫卡这才知道此人是魔帝。
又是心惊,万年魔帝竟然这么年轻。
只见魔帝笑了笑,说道∶“都平身吧。”
两人遂站了起来。
魔帝定定的看着卡夫卡,说道∶“你既然想投诚,你且说我要怎样攻下这拒北城?”
卡夫卡想了想说道∶“如今奈何桥已毁,殿下若想攻下拒北城,唯有以战船渡江。”
魔帝笑了笑,心想∶“果然还是火烧赤壁么?”但装作不知,只问道∶“我魔军不擅水战,而且鬼泣江水温极高,江面终年热气盘旋,这渡江而战实在冒险。”
卡夫卡忙说道∶“拒北城中也无擅水战之人,相比起兽人,魔族的体质已是稳操胜券。”
这话说得在理,所以魔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