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无比愤怒,愤怒自己小看了范建。
更加愤怒范建的狡诈,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连番中了范建的计,先是中了范建的虚张声势拖延时间之计,现在又让范建成功的将自己的法师团杀个一干二净。
这虽说是魔帝自己的轻敌。
但魔帝认为,这何不是范建早将他看透,他甚至怀疑范建昨晚那重伤是假装出来的,虽然自己明明白白斩在了他的身上。
他却是将范建想得太高明了,范建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虽然范建是知道他轻敌了。
魔帝的双眼通红,他愤怒得完全已失去了理智,这叫他怎能忍住,范建就一个人加几万龙族,竟然让他这几百万魔军焦头烂额。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半,再过一天半时间鬼门开的时间便结束了,可现在范建将他的法师团杀了个一干二净,这拒北关的防护罩又要怎么破去。
魔帝看了看天色,见天上的太阳已隐隐有了西垂之势,火焰山的浓烟更浓了,这浓烟到了最浓之时,便是寂灭的时间到了,到时便是鬼门开时间的结束。
不能犹豫。
魔帝于是便飞了起来,飞刀拒北关前,举起裁决之镰便挥了下去。
拒北关城防阵法形成的防护罩一动不动。
但魔帝并没停止自己的举动,一下又一下的挥下去。
奥古今日大喜,因为龙族战士虽然出去的战士最后回来的没几个,但是却成功制造了混乱,得以让范建斩杀了魔族的法师团,那么魔军便没有办法破去拒北关的城防阵法了,已方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可谁想,魔帝竟疯了一般朝拒北关挥起了裁决之镰,那力量竟然还恐怖无比,根本是超越半神的力量。
奥古看着范建着急道∶“这如何是好。”
范建却一脸平静,说道∶“魔帝会这样做,早在预料之中,因为他绝不甘心如此便退兵,所以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别无选择。”
奥古不解的看着范建,说道∶“可这拒北关的城防阵法能承受得住吗?”
范建笑道∶“绝对承受不住。”
奥古大惊。
范建却又说道∶“不过他要想破了这拒北关的城防阵法,恐怕也要一直挥舞那裁决之镰一天一夜,到了那时,就算拒北关的城防阵法破了,他必将也精疲力尽。”
奥古不明白道∶“可那有什么用,到时几百万魔军破了城再挥军南下,我们便无可抵挡了。”
范建笑了笑,说道∶“我要杀了魔帝,免除后患。”
奥古都爱吸了一口凉气,范建竟然如此疯狂。
但很快奥古便说道∶“虽说魔帝是魔军主帅,但魔军一旦破了城,恐魔帝之死也影响不了局势了。”
范建却又很认真的说道∶“我还要灭了这百万魔军。”
奥古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范建是真得很疯狂啊。
但破天荒的,他竟然还真就相信范建能做到,以前他或许还会有所怀疑,甚至要是这话换个人来说,他会认为是无知少年在吹牛,可就是那么奇怪,范建说了,他竟然相信范建还真就能做到,因为范建这人实在神奇。
既然信了,奥古便很认真的说道∶“龙族上下任凭院长调遣。”
范建笑了笑,说道∶“那便请你将龙族退到距离拒北城二十里的地方驻扎。”
奥古不解的看着范建,不明白范建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范建却只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守城我一人足矣,现在龙族留在这里毫无作用,按我的话去做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并且无比。”
奥古想了想,便同意了。
范建笑了笑,说道∶“去吧。”
说完,范建便朝城楼上走去,再也不理会奥古。
魔帝仍旧挥着裁决之镰,看到范建走到城楼上时,更是双目几乎喷出了火来,范建却摇了摇头,叹道∶“无论你是个多聪明的人,无论你是个多么有本事的人,但终究是敌不过“局势所逼”四字。”
确实,魔帝现在便是局势所逼,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若让他退兵,开什么玩笑。
但其实认真想想,所谓局势所逼也不过是自己在逼自己而已。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没有人能战胜自己。
魔帝也不行。
所以,他即使败了,也绝不是败在范建手上,他不过是败给了自己而已。
范建却已是胜券在握,魔帝在他看来已经是一败涂地。
范建摇了摇头,笑了笑,再也不理会魔帝,转身就走。
魔帝自然是注意到了范建的笑容,心中顿时又是无比愤怒。
他当然愤怒,他发誓若城破了,定要扒范建的皮拆范建的骨,是范建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是范建将他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对,是他根本不能退,因为他一旦退,南下偷袭的魔军就全完了,他回到魔国再难以服众。
这样一想,顿时让魔帝觉得又愤怒又难过,因为他想起了那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