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神魔两界的通道封印开始解封,这冰封森林也停止了飘雪,恢复了原有的四季轮换。”
衡平常与魔障听得这话都已经是脸色无比凝重,只差没问出这要怎么办。
范建看了看两人,说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我们的唯一选择。”
说完,范建便转身朝城楼下走去。
城楼很旧,散发着岁月斑驳的气息,常年的积雪,在墙壁上留下了青苔,死的活的,堆成一片污渍。
范建一路走了下去,看着兵营里的无数兽人。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雄铮铮,内心却无比卑微,明媚的阳光,想来是照不进他们那冰冷的内心。
就像常年飘雪的冰封森林,没有阳光可以照耀进来。
但现在冰封森立已经有阳光了,所以范建开始考虑兽人的阳光。
范建开始观察他们来。
眼前不远,是足足两米高的是牛头人,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健壮,没有操练,可能是因为休息时间,他正小心翼翼的擦着他脚下的靴子。
这吸引住了范建的注意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一个穿着靴子的牛头人,其余的牛头人都是光着脚的,准确来说,是光着蹄子的,没有脚,自然是不需要靴子的。
可这牛头人却穿着靴子。
这简直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所以,范建首先便听到他一旁的一个牛头人说道∶“牛犊子,又在擦你的靴子了。”
语气是嘲讽的,因为在牛族人看来,一头牛穿靴子简直是世上最荒诞的事情,果然,一旁另一牛头人便笑道∶“这牛犊子敢情将这靴子当老婆了,我说,我用一头母牛跟你换,你换不换?”
牛犊子怒瞪那说话的牛族人,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只低下了头,擦他的鞋子。
对牛族人来说,这等笑话已是说惯了,所以全然没将牛犊子的怒瞪当回事,只轰然大笑了起来。
果然,牛犊子并不理会,只是低头沉默的擦着他的靴子,他的眼中只有靴子。
但突然,那些牛族人的笑声便一下子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牛犊子。
而是因为他的眼前走来了一个人类,他们一下子恐惧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来到这里的人类至少是传奇,他们才畏惧的。
但范建明显知道不是,那是因为深入到骨子里的奴性。
那人类手里握着鞭子,他的脸色很冷他本应看起来有些滑稽的长相显得很是威严,他走到一牛族人的面前鞭子便挥了下去,冷道∶“你的笑声让我很恶心。”
鞭子在牛脸上留下一道伤疤,但那牛头人绝不喊痛,只是马上跪了下来,求饶道∶“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笑了。”
那人类冷哼一声,一脚踹在了牛头人的身上。
没有牛头人敢吭声,他们已经瑟瑟发抖,挤成一团,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那人类满意的笑了起来,这让他有无比满足的感觉,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是一冷。
因为牛犊子在擦着他的靴子,只在擦着他的靴子。
那人类大怒,吼道∶“又是你这头蠢牛,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擦靴子,你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
说完,愤怒的将鞭子抽在牛犊子的背上。
牛犊子吃痛,但他一声不吭,还在擦着他的靴子。
这让人类大怒,吼道∶“你是活腻了么?”
牛犊子回过头来,愤怒的瞪了人类一眼,但没多久,他便屈服了,他跪了下来,说道∶“大人,我错了。”
人类的怒气似乎消了些,但很快人类便又觉得愤怒,他觉得这牛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威严,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人类盯上了牛犊子的靴子,于是冷道∶“把靴子给我交出来。”
最好打击一个人的方法,就是当着他的面夺去他的心爱之物,再毁灭它,折磨他。
但牛犊子却愤怒的抬起了头。
人类大感意外,鞭子便狠狠的朝牛犊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但牛犊子还是一言不吭。
这让那人类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一旁终于有牛族人看不下去了,劝道∶“牛犊子快将靴子交给大人。”
牛犊子怒道∶“俺不,这是俺爹留给我的靴子。”又抬头朝那人类怒道∶“俺爹在这次战争中战死了,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来抢夺。”
的牛族人闭上了眼睛,他们几乎不敢去看牛犊子,他们甚至为牛犊子的父亲感到可惜,他为什么会生下这么一个傻儿子。
果然,那人类勃然大怒,鞭子狠狠的便抽了下去。
但突然一愣,因为他手中的鞭子消失不见了。
范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鞭子狠狠的朝那人类抽了下去,整整抽了数鞭才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衡平常说道∶“军纪中可有这一条?”
衡平常摇了摇头,魔障却不敢去看范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