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贵族向来是不把平民百姓当回事的,那贵族青年的举动,其实已经算是很难得的,要知道贵族就算是毫无缘由的杀死平民也是合法的。
所以,范建虽觉得贵族总是骄蛮的,但这个世界就是这般,他已经懒得理会了。
范建便图了个事不关己,喝他的酒,吃他的肉。
但是肉在嘴里,范建却嚼不下去了,因为那贵族小姐朝他走来,说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范建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道∶“不可以。”
那贵族小姐说道∶“好的,谢谢。”
说完,便坐了下来。
范建心里是极度郁闷的,这么多地方不选,为什么这少女偏偏就要选这里,真是麻烦。
对的,就是麻烦。
范建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但是似乎麻烦往往总喜欢找上他。
只见那贵族青年也坐了下来,用着看情敌的眼神看着范建,这是警告的眼神。
范建心里是那个委屈啊。
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呢?
至于嘛。
范建叹了口气,无视之,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肉。
可那贵族小姐似并不打算放过范建,兴奋的打量着范建,说道∶“你是冒险者吗?你到过哪些地方?奇怪,你是个游吟诗人呢?你不怕危险吗?”
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范建还没抬头,就听得那青年酸酸的说道∶“表妹你不要乱与陌生人讲话,哼,他一个贱民能有什么见识,表妹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你大可以问我的,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能陪你去的。”
范建瞄了那贵族青年一眼,冷道∶“真酸。”
说罢,也不管他们两个了,只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酒,范建对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丝毫兴趣。
那贵族青年却大怒,说道∶“你这贱民说这话什么意思?”
范建抬起了头,看向贵族青年,眼中杀机毕现,他对“贱民”两字很不痛快,这不是因为贵族青年骂了自己。
这眼神让贵族青年打了个冷颤,气势弱了几分。
但范建尚未发怒,便听得一人大笑道∶“要说游历之广,这天下又哪有人能比得上我们游吟诗人,偏有井底之蛙喜欢在我们游吟诗人面前大言不惭,真是可笑可笑!”
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游吟诗人,长袍已经很是破旧了,但却很干净,这干净让他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一说话便吸引住了人的目光,包括范建。
范建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这游吟诗人是在帮自己说话,那游吟诗人看着范建说道∶“小兄弟比我有勇气,年纪轻轻便出来游历大陆。”
眼中大为赞赏。
范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怎及得前辈,这大陆我却去的地方极少。”
那游吟诗人大笑道∶“总能走遍的。”
那贵族青年何时给人这样无视过,还是在他人面前,顿时给那游吟诗人气得是脸红脖子粗,大怒得只骂道∶“贱民……贱民……”
游吟诗人一旁的一个络腮胡大汉站了起来,朝贵族青年吼道∶“我屠夫一辈子杀人无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若再敢讲这两字,信不信我当场将你大卸八块。”
范建看了过去,见到的却是一个中年莽夫,身体健壮,腰间挎着一把比寻常杀猪刀还要大上几倍的杀猪刀,想来那贵族青年再多嘴,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拔刀。
贵族青年哪里知道这等鱼龙混杂之地,向来三教九流皆有的,除去行商的商人,便是护卫的佣兵,但绝少不了刀口舔血的绿林大盗,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不将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也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这杀猪佬很明显是属于绿林大盗一类的,也很明显是与游吟诗人是一伙的,因为他们两人相伴而坐,真是个怪异的组合,杀猪佬与游吟诗人。
而这杀猪佬的名声想来是极大的,他一自报门,便见众人皆窃窃私语了起来,脸上虽神色各异,但惊惧的居多,坐在他身旁不远的人皆自觉的离他两人远一些,好像这样会安全一些。
贵族青年哪里会注意到这些,他一生尊贵,寻常他眼中的这些下等人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哪里见过杀猪佬这等贱民,气得一下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怒道∶“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你这贱民还想造反了不成。”
贵族的青年的剑很华丽,剑柄上还镶了蓝宝石,贵气非凡。
那贵族小姐顿时大急,对那贵族青年说道∶“表哥你要是再这样子,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又对那屠夫急道∶“你快快离去吧,我表哥是极,府中常有高手来访,皆不敌我的表哥,他们都说我表哥是天下第一高手哩。你一个杀猪的,快回家去杀猪罢。”
那杀猪佬听得这话,顿时大笑道∶“小姐倒是心善,看在你的份上,我便不与你的表哥计较了。”
那贵族小姐顿时大急,他以为杀猪佬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急得忙对范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