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寻搬走后,包小芙再想见他一面可就难了,他每天要上班,每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日,包小芙倒是清闲些,每星期两天休息,但是她也不能没事总往书店跑啊。
后来包小芙去宫寻那看了一眼,顾盼盼果然是把最好的给了宫寻,这个房子比哪个都大。
包小芙只是在那略坐了一会就走了,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不是心思。
顾盼盼最近可有的是机会跟宫寻接触了,一会是煤气,一会是鱼的,没少往宫寻那跑,但是宫寻只做他自己的事,往房间里一呆,也不出去,顾盼盼也从不主动找宫寻说些什么,既然宫寻不喜欢话多的,那她就投其所好吧,不过那句话确实是挺伤她的,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看到包小芙都会觉得没面子。
包小芙的生活过的平淡无奇,李宪再没有过来找过他,只是有一次,包小芙回家之后发现李宪的东西全都拿走了,除了那身宫寻穿过的衣服,他把钥匙也留下了,想必这次李宪是真的生气了,内心再强大的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把另一个男人看的最重,其实这件事包小芙也有责任,只是有的时候她觉得无法控制自己。
包小芙讲完了晚上的课,回到家,在连环杀人案之后,晚上就没有人去接她了,因为危险已经过去了,不过每天她回来,都会有一盏灯是为她留的,可是现在,房间里漆黑的一片,一点人气都没有,包小芙打开灯,换了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从宫寻走后,她只进过那个卧室一次,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打扫,她想了想,然后从沙发上起身,去了卧室,宫寻已经把被子都铺的整整齐齐了,包小芙挨个柜子翻着,终于被她翻到了一双新袜子,是她买给宫寻的,他应该是忘了带。
宫寻走后,一开始的几天都会给包小芙打电话,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但是慢慢的,电话就少了,从每天一个变成了几天一个,因为宫寻话少,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包小芙看到袜子后心里窃喜,终于有理由给宫寻打个电话了。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包小芙又打了三遍,还是没有人接,他怎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是洗澡呢?睡觉呢?不过宫寻有一个习惯,就是洗澡的时候把手机放在身边,在包小芙家的时候倒不是这样,搬走后,包小芙给宫寻打过两次电话,宫寻说他在洗澡,如果今天也是在洗澡的话,他肯定会接电话的。
越想,包小芙的心里就越是着急,难道宫寻又犯病了?
来不及多想了,包小芙打车,拿上那双袜子,去了宫寻家,她站在门前按了好一会门铃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宫寻没有什么夜生活,他下班了就老老实实地往家里面一宅,他一定是在家,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包小芙仍然按着门铃,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听见里面有响声,像是东西从高处掉落的声音,难道宫寻在打扫房间吗?
门铃声还在继续,又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只见宫寻的眼神迷茫,额头上都是汗,他茫然地看着前方,“小芙姑娘,是你吗?”
“宫寻,是我,你看不到我吗?”包小芙走了过去,把门关上,然后拉住了宫寻的手,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宫寻的情况真的在恶化,曹然的猜测不错,他眼睛已经开始失明了。
“小芙姑娘,帮我把药找出来,我的头疼的不行。”
包小芙赶紧去他的卧室翻药,找到后给宫寻吃下,“犯了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小时了。”宫寻艰难地说,“我头疼的时候眼睛就开始看不见了,又找不到药,手机响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刚才去开门,摸错了好几个地方。”
“你先别说话了,你出了好多汗。”包小芙去拿了一条毛巾,给宫寻擦汗,宫寻失明的时候仿佛很没有安全感,包小芙一离开他就左顾右盼,生怕她不会回来了,听到声音后才会安心,“小芙姑娘,你不要去别处,就坐在这好吗?”
“好,我不走。”包小芙把宫寻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宫寻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摸到了包小芙的手后才停下,他紧紧地握着,一秒钟也不松开。
包小芙用另一只手给曹然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曹然住的不远,知道了之后火速地赶了过来。
这时距离宫寻犯病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他头虽然没那么疼了,可是眼睛还是看不见。
曹然给他检查了一下眼睛,然后叹了口气,“宫寻,现在有没有比刚才强一点点?刚才我用灯照你的眼睛,你能有感觉吗?”
宫寻点了点头,“似乎能稍微强一点点了,但是还是看不到,曹医生,我会不会从此瞎了?”
曹然看了一眼包小芙,“我猜测,应该会慢慢地好起来,只不过会比较慢,这是头带来的。”
“那为什么头已经不疼了,可是眼睛还是看不见呢?”包小芙问。
“我也不知道,小芙,有很多事情我也说不好,包括以后再犯病的时候,会不会完全的失明,也不好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曹然的语气很沉,他觉得惋惜,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