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后,冬生又捧着《五瘟术》如痴如醉的读着...
不知不觉,仙洛寨中响起了第一遍鸡鸣声,天已经快要亮了。
他把《五瘟术》纸书重新用羊皮卷包好,贴身放着,和衣上榻。
直到阳光投过窗户,撒进屋子,他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空气中传来柴火燃烧的味道,夹着着淡淡米饭香。
董刀已经早他一步起床准备早饭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恰意。
冬生推开窗,屋前溪流静静流淌在眼前,一路蜿蜿蜒蜒绕向山外,鸟雀啼鸣声不绝于耳。
仙洛寨是大寨,约百来户人家,苗民建筑均是采用竹编纯木质结构,不用一钉一铆,房子框架由榫卯连接,依山势而成,其营造技艺远承7000年前河姆渡文化中‘南人巢居’的干栏式手法风格,在历史沿革中又结合秀县本地山貌的居住环境要求而加以改善变化,不但使之了具备简洁、稳固、防潮的优点,还能耕地和建材;以穿斗式木构架为主的吊脚楼一般分三层,四榀三间、五榀四间、六榀五间成座,依山错落,次第鳞比,其建筑风格别具特色,形成独特的苗寨吊脚楼景观。
此刻炊烟袅袅融进山中朦雾,一派祥和的景象,仙洛寨仿似一座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冬生站在吊脚楼上,被这仙地一般的仙洛寨晨景惹得一时痴醉,颇有一种东晋文学家陶渊明《桃花源记》诗词中所书写出的深深感悟。
“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呐...”他美美地深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进肺腑,忍不住喃喃低语道。
大黄狗在溪流边玩得正欢,回头往吊脚楼上一看,索然无味,又转身沿着溪流欢快玩耍去了。
“你醒啦。”董刀自灶房端着饭菜往正厅走,仰头看着冬生,“吃饭啦。”
冬生收起感叹,伸了个拦腰,顿感精神抖擞,礼应一声碎步下楼。
下楼后,来到正厅,并没有看见董正的身影,询问后,原来他一夜都没有回来。
“饭菜随意了些,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呢。”董刀摆好碗筷,笑眯眯地说。
冬生看着桌上味泽鲜美的干椒炒腊肉还有猪油白菜,味蕾骚动,垂涎欲滴,好生客气了一番,问,“董叔呢?”
“昨晚出去一直没回来呢,我们吃了饭一起去看看。”董刀回答。
“哦。”冬生端起碗筷,客气一声后狼吞虎咽起来,这几日因为老爹的事,他基本没有好好吃过什么东西。
两人吃完早饭,董刀领着冬生来到寨子中央,也就是仙洛寨长老的家。
相比其他苗民,长老家大了许多,坐落寨子正中,门前是偌大的院坝,单是院坝就有几百平米大,苗民盛会节日会用院坝做祭祀和相聚的场地,如英雄节。
相传很久以前,苗族老人格波绿,他带领子子孙孙开田种地,但这地方野兽太多,常常害人和糟踏庄稼,格波绿老人就亲自带上弓箭除害,有一次他射死了一条母猪婆龙淡水鳄鱼,便剥了龙皮,掏出龙心藏好,把龙肉割下供人们享用。
从此,寨子太平无事,族民尽享安康。
但格波绿因此遭到另一个部族的头人胡丈郎的妒忌,他得知格波绿藏着龙心,这正是能够富足的奥秘,于是他设计偷到了龙心,并派人攻打格波绿,由于胡丈郎的兵马太多,格波绿寡不敌众,眼看抵挡不住了,就叫别人先撤,自己在后边掩护,不幸,胡丈郎的随从放了一支冷箭,格波绿被射中,便从马上滚下来摔死了。
而这一天正是四月八日。
从此后,苗族人民便在四月初八这天穿起彩衣,背着芦苗,拿着笙箫,在祭祀英雄祖先的场地唱歌跳舞,以示凭吊和景仰。
眼下长老家门口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伸着头往大厅里看,不时交头接耳。
冬生和董刀挤不进去,只能站在人群之外,闲聊碎语中,冬生得知了其中情况。
原来董刀嘴里的吴阿三,就是长老的独子,八个月前取了土家族姑娘丁凤花做媳妇,可新婚过了接近半年,都不见丁凤花的肚子鼓起,这让长老一家着急了,两人去县城医院做检查,也是查不出毛病,后来寨子里来了个收药材的药商,得知这家人的情况后,便告诉他有一种叫‘石琵琶’的草药能治,但药商说此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风雨尖口下,别说人了,就是身手敏捷的猴子爬到那种地方都会被摔死,这种药有根无叶,型似虫卵,串连生长,若能取得,肯定能治好两人不孕的病。
这让吴阿三宁深信不疑,他在苗寨中老者嘴里打听了一番,但根本就没人听过这种药名,更别说采获了。
病急乱投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着冒险一试的心态,吴阿三便背着药篓子和攀登的绳索,独子一人离开寨子,去了廖无人烟的大山深处-云峰山。
结果是一个星期后,苗民们在云峰山悬崖脚抬回了吴阿三摔得筋骨寸断的尸首。
独子吴阿三不幸遇难的事,除了长老夫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