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旅馆内。
董刀还在酣甜大睡。
房门被一阵粗暴的异动打开,吴小文回来了,拖着一个拖背两用的大行李箱,来势匆忙,边从床底抽出木箱,边语气焦急的说,“快起来,冬生出事了!”
董刀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
“冬生出什么事了?”
吴小文把木箱子放进行李箱,把冬生的行囊也一起塞了进去。
“被人抓走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赶快,一会儿味道散了,我不一定还能找到他。”吴小文举起手里的衣衫布料。
董刀一眼看出那是从冬生衣服上扯下来的,丝毫不敢怠慢,急得一跺脚,冬生啊,你可要坚持住啊,我们随后就赶过来救你。
“走吧,快点!”
董刀眉头紧皱,抓起行囊跟吴小文甩门而去。
锦桃县省道公路。
两辆小车一前一后,往秀县方向一路风驰电挚。
冬生被两个壮汉夹在后座,动弹不得,前座副驾驶位置上背对着他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渐渐冷静下来,感到事情蹊跷,便问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左右二人对他视若无睹,面色僵硬,没有表情,也不回他的话。
“诶,我叫你呢,你是他们带头的?”冬生对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喊。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个背影说话了,语气冰冷。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掳走,不怕警察抓吗?我要下车!”冬生又叫道。
“嘿嘿。”那个背影转过头来了。
冬生认得他,那天在夜市上,就是这个人驾车撞了老夫妇的面摊,还拿着大砍刀险些将他砍伤,想必是他来寻仇了,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单纯的复仇,何必这样大费周折?
冬生感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小子,你最好别乱叫,老子现在是给你面子,要不然,刚才在集市上就先把你骨头给拧一遍!”丁荣恶狠狠的说道。
此时冬生知道坏了,怕不是碰上了一帮杀人越货的恶徒。
可自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游脚小道啊,周身上下里里外外,什么都没有,不对,难道这帮家伙是瞄上了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拆迁补偿款?
“你停车,如果是要钱,我可以给你。”冬生试探着说。
“嘿嘿,小子,如果不是老板指定要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去交差,老子真想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给我安静点!”丁荣一脸肥膘抖动,凶神恶煞道。
车内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气氛骤然紧张。
车子驶进了了秀县管辖范围地。
最后停在了一所气势豪阔的深宅大院门前。
冬生被壮汉拉出车子,两人一左一右,依然死死的架着他。
七拐八转,他被带到了会客的正厅里。
正厅两边各摆着一排太师椅,正中的红木桌上,有一鼎青铜香炉,袅袅往外冒着香气,传遍了整个屋子。
墙角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名贵花草,冬生认得其中一种短叶生长的君子兰,是很珍贵的品种。
“哈哈。”屏风后走出一个穿着一身唐装的男子,其身子虽精瘦,却内外透露出精练的干劲,鼻梁上戴着一副名贵的金丝眼镜,镜片之后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莫名,此人正是龙毅。
冬生对他印象有点模糊,回忆了半响,才想起来这个人曾经因为征收的事宜,亲自登门过游龙道观,不过那时是因为征收拆迁的事情跟老爹在唱僵持的把戏。
龙毅越走越近,冬生冷冷的看着他,心里的愠火越渐旺盛。
“大老远把你请来,不会不便吧?“龙毅假惺惺的说着话,做了个请的动作。
丁荣见状,立马领着几个壮汉退到了门外候着。
冬生把脸劈到一边,“我说不来,恐怕也由不得我吧。”
龙毅扶了扶眼眶,笑道,“来,小老弟坐下喝茶,我们边喝边聊。”
茶香泗溢,芬芳扑鼻而来,这是绝佳的龙井茶叶才能散发出来的味道。
“你把我绑来,就是要跟我喝茶的吗?”冬生态度傲慢,不过却带着几分稚气。
“我那几个手下行事风格确实是鲁莽了些,不过,这龙井茶叶甘醇爽口,形如雀舌,你不想试试?”龙毅皮笑肉不笑的把一杯浓郁的茶水推给冬生。
“哼,一丘之貉。”冬生动都没动龙毅递过来的茶杯。
龙毅仿佛完全意的样子,爽笑一声,拍了拍手,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据说,凤凰山藏花洞里曾长出一枚地生胎,但是现在却被人取走了,我想问问,你可知道这件事?”
“我没听过,也不晓得。”
冬生嘴上虽这样说,不过心里却是一惊,一个生意人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转念一想,看来,他背后肯定有道门高人在指点。
龙毅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