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婉儿面露畏惧,欲言又止。
冬生看出婉儿的焦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就是好奇问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村子里两个年青人暴毙,我自小跟研习道法的老爹在凤凰山长大,对一些古灵精怪的事都有所耳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不是不是。”婉儿怯懦的望了望冬生,听他如此一说,方才想起自己的意中人不就是专门治这些邪事的小道医么,自己母亲还是靠冬生才寻回一条命的呢。
接着,婉儿把最近一段时间在流月村传得骇人听闻的事情给东说详说了。
说是流月村有一个叫张艳的女人,生得一副漂亮的脸蛋和好,却是在县城里一间夜总会做着肉体买卖的红绿生活。
这种买卖吃的是青春饭,且对女人容颜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过了没多少年,张艳也跟许多风尘女子一样,有些啃不动这碗饭了。
便回到了流月村,准备找个老实的汉子下嫁,平平淡淡过下半生。
但她那段在夜总会工作的往事,却不知怎的,渐渐在村里传开了,最后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张艳的父母更是因为此事不愿跟她同住,分居在村子的另一头。
村里头有胆大好事的青年人,更是偶尔会明里对她骚扰和说些不堪入耳的挑逗话。
张艳在灯红酒绿的场所混得久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对此都是淡然一笑,默默无视。
一开始的半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可就在不久前,村子里的人发现,张艳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
张艳的父母虽说平日里对女儿白眼冷眉,但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听说了此事,就赶去女儿独居的家里,敲门没反应,两老就担心了,于是在村里其他人的帮助下,把门给撬开了。
撬开门的一下子,大家都傻了眼了。
只见张艳穿着一身鲜红的睡衣,吊死在了客厅的悬叶吊扇上面,而且舌头往外伸的老长,垂在下巴处,脸色青紫发黑,已经死去多时了。
婉儿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现在都已经是下半夜了,只听得到她醉鬼父亲如雷的鼾声,她是个女孩,说到这些,难免流露出害怕的心理。
冬生听得入神,“后来呢?”
婉儿看着冬生,越说越小声,“后来派出所的人来了,调查出来的结果,张艳是自杀的,但是......”
“但是什么?”冬生问。
“但是她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着小孩了,而且,是在她回村子之后。”说到这里,婉儿惋惜道。
“然后流月村就开始死人了吗?”冬生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开始倒是没有,我算算看。”婉儿斜着头,回忆起来,半响,“应该是死后一个多月的样子吧?”她也说不太准。
“七七四十九,子母凶!”冬生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脱口道。
“什么凶?”婉儿被冬生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个激灵。
“哦,没什么。”冬生歉意的挠了挠脑袋,“时候不早了,婉儿,你早点休息吧。”
婉儿和冬生聊得很开,这段时间母亲患病在身,她也一直休息不好,眼袋很深,听冬生一提醒,睡意立马袭遍了全身,捂嘴打了个呵欠,露出很明媚的笑容,“好吧,明早儿还要给娘治病呢。”
关上门后,冬生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都睡不着。
若张艳跟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怨气不散,变成了子母凶,恐怕,这村子里的男人,都要遭殃。
可自己势单力薄,怎么办呢?
唉,要是老爹还在,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冬生睁着眼,闻着被窝里淡淡的兰花香味儿,脑袋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旁的白毛猴子睡得死沉死沉的,竟然也发出了低沉的喊声,此起彼伏。
这样,冬生就更难以入睡了。
他翻过身子,把手探到白毛猴子的额头,没有烫手的感觉,看来豺狗给牠咬出来的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这猴子身体真是硬朗,换作正常人,受了一身外伤,最少也要高烧一场。
但更让冬生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这猴子竟然对自己说人话。
他静静的看着白毛猴子,心想会不会是自己从河里爬起来后,精神消耗过度,产生了幻觉呢?
不是的,牠明明就是说过人话的!冬生心里十分肯定。
但是猴子怎么会说话呀?
他看着白毛猴子,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忽然,白毛猴子眼睛睁开了!
“小娃儿,你看够没?”
冬生被惊得六神无主,猛地从床上弹起,几乎摔到了地上,指着白毛猴子,结结巴巴,“你真的会说话?”
那白毛猴子身体还是很虚弱,笔直的躺着,也不动弹,大嘴一咧,“怎么?哪条王法规定了,猴子就不能说话的?”
冬生双眼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