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老精心的为冬生准备着一顿营养的炖品-野参兔子肉。
他站在蒸汽腾腾的铁锅边,心里不禁想着白毛猴子的去向,没了白毛猴子跟梦老呲牙打闹,他总感觉生活少了些什么,顿感百事无味。
那只白毛猴子看上去简直是通人性极了,有牠作陪,真是好生有趣,一想起白毛猴子,梦老又浅浅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担忧起来,这三省之森林密崖,且食肉走兽繁多,牠不会出什么事吧?
“汤,吃了。”烧火的阿多喊了喊走神的梦老。
满屋的肉香馋得阿多口舌生津,他两眼放光的看着铁锅,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
“呀。梦老的手一直保持着揭锅搅汤的动作,冷不防被滚烫的蒸汽烫得把手往回一缩,他微微一笑,用锅铲舀起一大碗汤肉,小心翼翼的捧着给冬生侧屋送去。
侧屋简陋的床榻上,冬生看上去虚弱极了,他还在昏昏沉睡着,梦老端着汤肉进屋喊了好几遍也不见他回答。
但是有个小脑袋却从冬生的被窝里露了出来,他先是十分警惕的盯着梦老和阿多看了一会儿,又耸起鼻头对着来人使劲的嗅了嗅,直到确定两人没有恶意,才又一头钻进了冬生的怀抱里卷睡着。
灵郎不同于**凡胎,梦老惊奇的发现,短短时间,小家伙已经长大了许多,现在的灵郎看上去,不仅比刚临世时体型大了一倍有余,而且五官毛发越显得精细分明了。
梦老端着肉汤走到床前,正要腾出手来推攘冬生,发现那个小家伙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睁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盯着他。
梦老曾被灵郎咬过一口,见此情形,他动作顿了下来,正在筹措之时,只见灵郎忽然崛起小往后卯足劲,再一向前使力,跳到了梦老的手腕上。
梦老险些将碗里的汤肉倾洒在地,他甚是好奇的看着灵郎,只怕会是又要挨这尖牙利齿的小家伙一口了。
灵郎趴在碗口边嗅了嗅,没有发生如梦老所担心的事情,倒是碗里的汤像是吸引了他。
他咿咿啊啊的奶嚷了几句,也没有人能听懂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随后见梦老仍是一脸茫然无措,他也不客气了,对着肉汤冒出来的蒸汽一提气,只见小肚子一股,袅袅的肉汤香气顺着他的鼻孔灌进了身体。
持续了十来秒的样子,灵郎肚子变得浑圆了一些,他看上去像是‘吃饱’了,惬意的摸了摸自己涨涨的小肚子,又奶声奶气地嚅嚷了几声,从梦老身上一跃而回钻进了被窝。
梦老如遇大赦的松了口气。
但是再看双手捧着的肉汤,已经一点余热都没有了,更别谈几十秒前还热气腾腾隔着碗都烫手的感觉了,想不到,那小家伙吃东西也如此怪异,只食其气,而弃其形。
这碗汤看来已经没有的营养价值了。
梦老把碗里的汤肉倒在门外,重新又盛了一碗给冬生端去。
蹑手蹑脚再次来到床前。
这次十分顺利,小家伙并没对梦老有所阻拦,梦老听得仔细,被窝里的灵郎发出了细细的甜酣声。
叫了好几次,冬生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梦老让阿多捧着碗,动手把冬生从床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而后一点点把一大碗肉汤喂了个精光。
吃完肉汤,冬生又精神恍惚的睡了过去。
梦老觉得有些奇怪,但怪在哪里呢,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但见冬生呼呼睡了过去,他掖好被子,也没多想了。
“阿多,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梦老轻声道,生怕会吵扰到冬生。
“阿多,吃、吃。”阿多早就被满屋子的肉香味熏得垂涎三尺了,不停地连连点头。
吃过饭,梦老又折步来冬生房间了。
但凡产子,孕主也不该如此萎靡虚弱的呀,他想过冬生产下的小家伙不同于凡物,对母体的损耗可能会大一些,但纵使如此,他仍是隐隐觉得冬生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吃过饭,梦老又进屋来了。
“冬生。”梦老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反应。
“冬生?”梦老坐在床头,又轻轻推了一下冬生。
冬生双目紧闭,仍是如此。
梦老狐疑着把冬生的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捏指抚须探了探冬生的脉搏。
这不摸不要紧。
只见梦老抚须的手还未举到下巴处,顿时脸色巨变。
“冬生!”梦老急得语气加剧,因为从指尖传来的微弱震动表明,冬生已经到虚脱的状态了。
山中条件简陋,一时间梦老也手足无措了,人一旦虚脱状态,那跟死亡,可以说已经是并步而行了,他伸手在冬生人中处狠狠一掐。
稍等须臾。
“咳-咳咳。”冬生身子一震,咳了几声,眼睛微微睁开,但也只是如入飘渺之境似般无力的瞟了梦老一眼,仅仅片刻功夫,话都没说上一句,就又闭眼昏睡了过去。
任梦老再如何呼喊使力,冬生都没有再给出半点反应。
灵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