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冬生就带着郁闷的表情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大包子。
他一脸郁结的来到餐桌边,把包子放回到了盘子里。
不等包子入盘,就被阿多和白毛猴子一把抓了过去。
“怎么了?”白毛猴子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漫不经心的问。
阿多则是一脸惊疑的看着白毛猴子,这两天的相处还是没能让他能完全接受一只猴子竟然会开口说人话的事实,对此仍是显得心有余悸。
“阿多。”阿多闷闷的轻哼了一声,不自觉的往冬生身边移动了一些胖胖的身体。
冬生微微一笑,随即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望着白毛猴子求助。
“灵郎已经两天不吃东西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也会用鼻子嗅一嗅。”
“哦。”白毛猴子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声,然后把剩下的半边包子一股脑送进了嘴里。
说话间,灵郎蹦跶着轻灵的小身板从房间一跃而出,径直来到冬生身边,用嘴吸吮着指头,可怜巴巴的盯着冬生。
“妈妈...”
冬生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灵郎,看得出来他还在气头上,但气归气,他还是伸手把灵郎抱了起来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嘻嘻...”灵郎龇嘴一笑,那笑依旧是带着淡淡的诡异,随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毛猴子。
冬生的双眉紧蹙,担心的又问道,“猴爷,小家伙是不是生病了?”
白毛猴子端起豆浆一饮而尽,“去,你死了他都不会生病。”
冬生脸色一沉,被白毛猴子这一句话刺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白毛猴子似模似样地思虑了须臾,用眼一瞪坐在冬生大腿上的灵郎,用不怀好意地语气说道,“小家伙,不老实吃东西可会饿肚子的哟。”
这眼神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也只有灵郎才能听懂。
灵郎咿咿呀呀嘟囔了几句听不懂的话,面带委屈的把头低了下去,竖着冲天小辫的可爱脑袋貌似也在想着什么。
冬生正要不满的埋怨两句,就见小家伙双手趴在桌子上,对着剩余的食物大口吸食了起来。半晌后,将又鼓起来不少的小肚子挺起来给冬生看。
“嘿嘿。”白毛猴子桀桀一笑,“看吧,小孩子可不能惯着。”
冬生浮起一丝愉悦,“嗯,还是猴爷办法多。”
“少拍马屁,猴爷要休息了,没什么事别叫我。”白毛猴子从凳子上跃下,头也不回的摆了摆爪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冬生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阿多还在闷头狂吃,只有灵郎一副眼巴巴的模样盯着白毛猴子的背影,直到牠把门摔上,才若有心思的把小脑袋歪了回来。
明媚的阳光洒满了庭院,冬生胡乱扒拉了几口,也呆呆地看了看苍蓝的天空,兜里剩下的钱被他盘算了无数遍,再不尽快想办法挣钱,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得跟着饿肚子了,怎么办呢?那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忧愁感越发加重了。
就在这时,董刀闷闷不乐的回来了。
刚踏进门槛,老远就闻见了堂上飘出来的浓郁的香气。
“阿多,阿多。”阿多用手指着店门口方向,激动地喊着。
冬生还在担心着早餐的分量是不是买多了呢,见董刀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脸上也多了几分兴奋。
董刀是赶最早的那趟班车来的,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冬生和阿多高高兴兴地给他准备好碗筷。
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冬生似乎有着倾诉不尽的衷肠,但董刀却每每答非所问。
冬生猜到了什么,也不管董刀还端着碗筷,便急切地问道,“董哥,是凤花姐的事情吗?”
董刀想了又想,把头凑得近了些,用不确定的口吻悄悄说道,“冬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我总感觉凤花姐不对劲。”
“嗯。你说得详细些。”冬生又给董刀夹了一根油条。
董刀面色为难的沉思了一会儿后轻声说,“凤花姐的肚子好像比以前大了些。”
冬生满脸黑线的一皱眉,“女人有了身孕,肚子当然会一天天鼓起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董刀看着冬生,“我知道,可不该大那么多呀。”
“兴许是个大胖小子呢?”冬生解释道。
董刀说,“而且,现在凤花姐白天都不出门,整天憋在房间里,不吵不闹的,但是...”
“但是什么?”
“天一黑就一个人在院坝里坐一个晚上,天亮了才回屋,劝回屋也没用,过不了多久她就自己又悄悄的出来了,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他癫蛊病又发了呢,可她也不到处乱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像....就像在晒月亮一样呢。”
冬生也不懂了,“或许,或许....”
就在两人为此事议论不休又得不出一个合理解释的时候,店门外有个怯怯地问话声传了进来。
“请问,神医冬生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