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天气却是多变,刚才还艳阳的天此时却阴沉的下起了雨。
窗前一人依窗而立,看着雨幕怔怔的出神,算算时日也是到了,京都的天终于要变了。
“六哥,你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出神?”
闻言,窗前站着的那个人微微回过了神,无奈一笑。
“你这个猴子,如此大的雨,你倒是还往我这里窜,倒时候也不怕淋了雨,着了寒。”
声音温温润润的很是好听,那被训的少年听那人如此说却是完全不在意,走到桌前自己轻车熟路的到了一杯茶,急急喝了一口,呼出一串常常的气,浑身上下仿佛都被熨贴了一般。
“还是六哥府里的茶好喝,要说全京都若是想喝江南的纯正的银钩还是要到六哥这里来。”
男子听言转了过身来,入目首先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眸,眼角微微上扬,倒是无情也生生衬出些许的多情来。
墨黑的发丝在窗外微风扶动下扬起,肤如雪,点绛唇,锦衣玉带,好看的紧,濯濯如天上雪,皎皎如水中月,一动一静,风华天成。
男子笑道“可是这江南银钩还是数你喝的最多,每次喝都是牛饮般,你也不怕呛到,平白糟蹋了好东西。”
少年蹭蹭几步走到了男子的身边,树袋熊般挂在男子的身上,“六哥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的。”
男子将少年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行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放了多时,已是有些凉了,男子微微皱了下眉,开口淡淡道:“无外乎城西的云家,西市安王府,十字街晋王府,现如今再加一个衢巷穆家。”
“不过你这邀功般的跑来,我猜一定是城西云家,二哥在城西,而且还是去找云韩熙的,是二哥把云韩熙带回安王府了吗?”
“六哥,你真神,还真是这样,不过这个夜沧阑可真是不够意思,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的东西他什么都抢,小到父皇赏赐的如意,大到入学的伴读,他都要抢,现如今你不要的女人他还要抢,六哥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天生的相斥。”
六皇子夜瑾轩但笑不语,他俩可不是不仅天生的不对盘,诏安寺的普惠大师不是早就给出谏语来了吗,“一曰生,二曰死。生生死死熙沧澜,三曰浮生终觉浅。”
九皇子见夜瑾轩不说话,顿时委曲了起来,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状,“六哥,我可是给你抱不平,虽说那个女人是你不要的吧,但是那也是你当初用平叛的功勋换来的一纸婚约,二哥那是什么意思,再说二哥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废除这个婚约啊。”
夜瑾轩喝了一口茶,茶以凉透了,现下涩的发苦,他抬头看着夜子轩,淡淡的道了一句“认错人了。”
云韩熙凝视着身前的男人,丰神俊朗,面冠如玉,一双瞳眸如寒星一般,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看。
云韩熙握在袖子里的手抖了三抖,不外乎其他,只是因为这个安王殿下夜沧澜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他把她带到安王府,却是足足盯了他半个时辰,盯得云韩熙心里直发毛。
“本王真是很好奇,三年前,琼花宴上,瑾轩亲自请求父皇下旨赐婚的,怎么到现在却是又亲自去求父皇废除婚约。”
什么当初,原主和那个六皇子的婚约是六皇子亲自去求的,她还以为又是狗血的指腹为婚,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六皇子又要去要废除婚约呢。
夜沧澜不管云韩熙是否回答,不紧不慢开口接着道:“我从来就是猜不透他,以前不能,现在更是不能。”夜沧澜话锋一转,眼神也是锐利起来,“不过我现在或许能猜透一二,传说中的痴痴傻傻的花痴云二小姐也是不简单的角色,你说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跑到本王的药池里去的,守卫层层把手,你倒是好手段,呵!名门贵女也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
‘大爷,我不是原主,名门贵女也跟我占不上边,还有我说我是被人扛到你那里去的你相信吗。”但是想归想,云韩熙是没有胆量在这尊罗刹面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那样她感觉自己死的更快。
夜沧澜见云韩熙低头什么也不说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但是面上仍是不限,夜沧澜开口,声音冷冷,犹如逝川,他道:“既然,云二小姐这么有骨气的话,那么想必本王府中的水牢定是很适合云二小姐的,暗一请云二小姐到水牢暂住。”
房中一黑影似鬼魅般出现,黑影凌空一转,身形翩然落地,抓起云韩熙的衣领就要将云韩熙往外带去。
这该死的男人是想要打算严刑逼供吗?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夜沧澜的房间的。
“我能够解你身上的毒,你放了我我就帮你解你身上的毒。”
“暗一,把她放下。”一丝惊讶掠过夜沧澜的眼底,他眯着眼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中毒的事出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之外,也就只有那个人知道了,但是夜沧澜是万分不会相信那个人会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眼前的这个女人的。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毒的,还是说你是下毒之人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