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阴晴不定,变化无常。天气阴沉的厉害街上的行人脚步轻快来去匆匆,都奔着目的地疾步而去,生怕下一刻大雨倾盆。
北冥国的京城今天本应该热闹非凡,因为今天是新帝濮阳玉烈登记的日子。但是这天气使得本应该普天同庆的日子,街上急匆匆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应该有的喜悦气氛。
先帝遗诏这皇位传给太子,其余各皇子都有自己的封地,无召不得入京。也正是先帝在临咽气之前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避免了一场夺位的浩劫。
濮阳玉烈知道这是他的父皇在想办法保全他的兄弟。这个到底他相信谁都明白,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不会在去计较太多,除非他们先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先帝濮阳傲除太子之外还有四个儿子,濮阳玉烈排行老二,大儿子濮阳玉炎,封地在最南方的淮阳郡,虽然郡县面积不大,但是那里的人很富庶。老三濮阳玉辛封地在京城的东边,虽然没有南方富庶但至少有资源。老四濮阳玉杰在西边也和东边差不多。老五最小的儿子是先帝小时候最为宠爱的,但是自娴妃去世以后皇帝就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产生了改变。
濮阳玉邪就是这五子之中最小的,而且他从小就有过人的天赋,先帝曾直言要将皇位传给他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一口气回来的,也正是那一年娴妃去世的,他和先帝之间彻底的决裂。
他把兵权上交每日在王府很少出门,而且皇宫中各大宴会都不曾参与。也正是因为他放弃了兵权也让新帝对他少了一分的担心。
这个时候的邪王府每个人都不疾不徐的在忙着手里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变化而让他们脚下的脚步慢了下来。
濮阳玉邪的府里人不少,而且他们这次去的地方虽然穷但是他们并没有带大量的东西。人倒是准备带走的不少,不过这带走的人里有几个是和自己一条心的就不好说了。
屋子里有些闷热,这并没有影响濮阳玉邪的心情。
一般人对于这种即将被发配的事情肯定会心里有所怨言但是你从他的脸色和言行的反映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这是要离开的样子。
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濮阳玉邪心里是雀跃的,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外面的人都在传父皇与他的关系是如何如何的不好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太过于耀眼了,父皇是为了保护着自己。
他的命运早就是注定的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说服了皇上把皇帝传位给太子。不然皇帝又怎么会轻易的传位于太子呢?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命中由此一劫而能够破解的只有他命定的那个人才能解开。而且还是个女人。
“爷。”
濮阳玉邪定了定心神,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他人虽然在京城但是他一直在关注着祁阳郡的事情。按理说他要找的人很快就要出现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当年濮阳玉烈背后算计了他,只因为想躲避皇位所以他故意的没有追究这件事情,现在他们两个不同的目的都达到了,只希望以后可以清泉水不犯河水不然他不介意坐上那张椅子。
穆青毕恭毕敬道,“爷,这是刚刚查到的。”
看着纸上的内容濮阳玉邪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二哥心思可是够深沉的。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去封地的目的,这次恐怕麻烦不会少。
苏盈盈是早年他的好二哥去游玩的时候偶然带回来的,她很得宠但是却会隐藏锋芒,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不显山不漏水的所以被忽略了。她就是祁阳郡郡守苏盛的小女儿。
这苏盛还挺有手段,把女儿送给了太子,大儿子在朝当编修,二儿子在祁阳郡经商。看来他这算盘打的挺好啊!还真是只老狐狸。
手上的纸瞬间就变成得粉碎,濮阳玉邪看了看外面的天,“去问问收拾好了没,尽早启程吧!”
他的好皇兄可是一直在等着呢,他不走怎么能让对方安心呢?
在穆青走了以后他的眼神渐渐悠远起来,这离开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城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都知道今天是邪王启程去封地的日子。
周围的人议论声不绝于耳,说什么都有。
他前脚刚到濮阳玉烈后脚就到了。如果说这不是故意的他自己都不信。
“五弟,这天气恐怕就要下雨了,不然等改日在走吧!”濮阳玉烈关切的说道。
“不了,这天气说不定一会就好了。”
看着濮阳玉烈假惺惺的心里极其的厌恶,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日后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五弟,无论你走到那朕都是你的皇兄,北边生活苦些,你到那边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及时告诉朕。这要不是父皇上前留有遗诏,我怎么忍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受苦。”
他这悲泣的模样濮阳玉邪仿佛没看见一样,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