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满意的点点头,李渊毕竟是他的表兄,两人感情又好,不能当众太削他的面子,云定初既然不介意,他也就乐见其成得过且过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去马场吧!本宫都给你备好了一匹骏马。”
云定初苦笑,这官二代果然与平民的思想不同,他忙道:“晋王,下官这会还没有散值,裴大人也不在,不方便离开,要是定我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下官也吃不消。”杨广扬眉笑道:“这你不用顾虑了,本宫事先已经和高相说过了,毕竟也是关系到我大隋威望。”
那这算是带薪休假训练了,云定初还在想着,一个踉跄,便被窦宣不怀好意的大笑一把拉过拖走了。
步出部署。李渊与云定初不对路,便和云定初不认识的另一人走在左侧,杨广走在五人的中间,如众星拱月,一路言笑不羁的高谈阔论。
云定初看李渊身后的那人头戴纱帽,宽大的袍子下掩不住瘦弱的身材,视线移动,那人的皮肤白里透红,如玉璞般晶莹。他暗暗称奇这人若不是个女子那就怪了,不过这易容的手法比起楚卿卿来可是差得太多了。
胸脯微微隆起,珠圆玉润的耳畔青丝如墨。窦宣见云定初分神的看着那人,微微错愕,忙解释道;“那是我弟弟窦严,马术也好的很,是闯叔亲手教出来的。”云定初转过头来看他笑了一笑,道:“他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他是怕生,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因此有点奇怪。”窦宣抬手方要回话,一直在听李小胖絮絮不停的窦严却打断李渊清脆笑道:“云大人的名头一时无俩,这几日荣叔与闯叔在窦严面前夸不绝口,所以窦严对云大人是敬佩不已,不敢唐突罢了。”
窦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光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并非如此的意思。云定初见他似笑非笑将信将疑的表情,好笑的思忖道你一个女儿家不去钻研女红,却学人家巾帼不让须眉,要与这些七尺丈夫马场争锋,若是出了点状况,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云定初不知她是争强好胜,还是不知分寸,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窦严见云定初没有理她,也有些悻悻,反而李渊在一旁的喋喋不休有如讨厌的苍蝇,更加让她心情不愉。李渊也不是傻子,见她对自己连笑容都欠奉的敷衍,不由目露凶光狠狠的瞪了一眼云定初。
云定初自是没把他放在心上,难得心情放松的哼着小调,与窦宣闲聊开来。窦宣浑然没在意自家“弟弟”不悦的神情,兴高采烈地讲述突厥延续的战事,沙钵略可汗本来就忌惮阿波汗骁勇彪悍,在白道败归漠北的途中,听说阿波可汗大张旗鼓地与隋朝眉来眼去,公然“红杏出墙”,差点气疯了,立刻转兵去偷袭阿波汗的辖区,把阿波汗的老母一刀两断,还把阿波汗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升天见了老可汗,也算是心狠手辣。
阿波汗欲火焚身,不,怒火焚身的去结连达头可汗,两人率军攻打沙钵略,本来就是阿波汗部下的原来部落纷纷反戈一击,重站在旧主子的旗下,阿波汗也豁命大战沙钵略,在凶猛无敌白拉登的协助下,沙钵略屡战屡败,失了地利人和,狼狈的退出了阿波汗的辖区,引败军又夺了与阿波来往密切的贪汗可汗的部落,并取消了贪汗的可汗称号,贪汗可汗越境率领部落投向阿波汗的阵营。
沙钵略自然大怒,自此突厥内讧一发不可收拾,一时血流成河。
云定初笑吟吟的看着窦宣,比起周益张扬这些小吏,窦宣的口才也是不遑多让嘛。说到后来杨广等人也全神贯注的听着窦宣讲述这对突反击战的故事。
又走了不多时,终于到了马场。杨广的几名随从早已备好了几匹神骏不凡的高头大马,杨广当先疾步跨上了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勒转缰绳回顾笑道:“我们进去吧。”
马球是骑在马上用球杖击球的运动,又称“打球”、“击鞠”,是波斯传入北周的,马球所用的球状小如拳,是用质地轻软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外面涂上各种颜色,有的马球还会加上雕饰,又被称为“彩球”、“七宝球”。
马场上,绿草如茵,窦宣窦严李渊三人在争夺马球,往来不休,马匹奔逐带起劲风吹拂,旷野上的绿草波动如浪,构成了一副动感无比的画面。
杨广则和云定初叩马不动,在旁观看,杨广指着三人的身影讲述马球的基础知识与击打要领。云定初频频点头,心领神会的看着球杖上下挥动,马球的球杖长约数尺,端如偃月,杖身还雕上了精美的文采,又被称作“画杖”、“月杖”。
杨广见云定初颌首含笑,跃跃欲试,笑道:“云兄何不下场一试。”云定初接过这俊美晋王递来的四角幞头,自脑后系上,点头欣然奔下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墨绿旷野。只听杨广长“吁”一声,马儿如同乌云踏雪跟上疾驰过去。
李渊显然是打马球的高手,双手持杖,往来奔驰,在马上稳如泰山的嘲笑着其他两人,窦宣马术显然也不逊色与他,只是挥动球杖时,不是击歪就是过猛,十发只有五六发能击进球门,李渊哈哈大笑,言之凿凿道:“哈哈,窦宣,你是老鼠么,钻来钻去,球都没有进门。”窦宣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