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飞烟与云橙走后,距凉亭十步远茂密的参天大树上飘下两个人。落地无声静,沾衣不染尘。
“主子,我觉得我们像在**。”吊儿郎当的男子一脸苦相。
“我早在这儿了。”带纱帽的男子声音温润但无起伏。是她们没发现他在场,他都没找她们算打扰他清修的帐,怎可说他“**”?
“哦。”吊儿郎当的男子轻应一声,内心一片焦急——橙儿还没事,小飞烟可有麻烦了。唉!现在主子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点都不晓得。
“那,莫旗主怎么办?”他一指晕迷在凉亭中的莫绿,主子再怎么不在意她,但她毕竟是主子的师妹。
“自作孽。”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走了?”眨眨眼睛,吊儿郎当的男子嘻嘻一笑,拍拍屁股,也抬腿走人。至于凉亭中的那个,就让她在那儿休息一下吧,早晚会有人发现的,他也该去尽一下为人兄长的责任了。
天做孽犹可为,但自作孽啊,呵呵,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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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之事发生当天,云橙与莫绿便被舒池以同门相残之罪各杖刑二十以示惩戒。真让玉飞烟大开眼界,这个舒池,说好听点儿,是严以律法,公私分明,难听些,就是冷酷无情!两个俏生生的大美人儿,跪在眼前,他还能无动于衷,硬生生的下令,眼睁睁的看着棍子无情的打在两个姑娘身上。
若非云橙的伤需要照顾,她老早就化心动为行动教一教那些臭男人何为“怜香惜玉”了。
这天,她刚为云橙换好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真是让她惊喜到无以复加啊,她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来找她了。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龙亦焮的到来,让玉飞烟意外之极。
不过意外的不只她,云橙也自床上跳了起来。
“主子?!”
龙亦焮点头示意她坐回床上,继而转向玉飞烟,无视一旁青儿眼中的杀意。
“哎呀!魁首你不会是来看‘奴家’的吧?”玉飞烟含羞带怯地望着他,她还没玩够。
“聪明的女人绝不玩没意义的把戏。”龙亦焮淡淡说道。要玩就玩大的,像他。
“是吗?奴家觉得很有意思啊。”她明眸似水。
她只是打发无聊时间而已,自由最重要。
“解药。”无心陪她演戏,他直接说明来意。
“什么解药?”她故作无知地瞠大水眸。
“锦上添花。”
“你?”一听这四个字玉飞烟讶然失色,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龙亦焮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但是,他不可能晓得她给莫绿下得药的名称的,这是她十年前研发的药,莫绿是第一个使用者,她记得从未将药的名字告知任何人,他怎会知道?
“解药。”无视于她的惊讶,龙亦焮不改初衷。
“如果我不给呢?”她巧笑倩兮。
“云橙,搜。”
“是!”
耶?不会吧?看着自床上站起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云橙,玉飞烟眨眨水眸,“橙橙,他要解药救莫绿耶!”救的是她的死对头。
云橙一耸肩,无辜道:“上命难违。得罪了,飞烟。”
青儿见状,“蹭”一下跳到玉飞烟前面挡住云橙,冰眸直射入她眼底。
“青儿,我是不得已的。”云橙也望着她。
玉飞烟轻捏一下青儿掌心,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让她退到一旁,然后诡笑道:“这些天,莫旗主也该休息够了,是应该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只可惜无缘得见莫旗主经‘锦上添花’修饰出来的花容月貌。唉!莫旗主这人也忒小气。”
“花容月貌?”云橙挑挑秀眉。
“是啊,不信你可以问你家主子,他一定见过。”说着,在青儿来不及阻止时,取出一把匕首,撩起衣袖,轻轻一划,雪白皓腕上立时出现一道艳红血痕,鲜血一滴滴滴入桌上事先摆好的小瓷瓶中。
眼看瓷瓶已满,将金创药洒到伤口上,让青儿为自己包扎。
再将瓷瓶递给龙亦焮,“好了,拿去吧。让她每日将一滴血加入半盆温水中敷面,五日后红疹全消。”
龙亦焮接过瓷瓶,是温的。
玉飞烟再看一眼他一身青衣,黑色纱帽,心底又是一颤,“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为什么一见到他,心中便升起一股异样呢?
龙亦焮唇角一勾,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人。很遗憾,她竟然忘了他,但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并无妨碍。
“耶?橙橙,你家主子很没礼貌喔!”玉飞烟冲龙亦焮的背影做个鬼脸,“回答本神医的问题有那么难吗?他竟然连个屁都不放就走人,起码也得道声谢嘛。”
“飞烟,淑女是不讲脏字的。”云橙“认真”道。
“淑女值几个钱?”
“好好好,我们先不谈‘淑女’的问题。哎,你是啥时给莫绿下得药?记得我们挨打时,她还好好的啊。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