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的,今日玉飞烟没有莅临竹苑骚扰龙亦焮,让他得以重温一下过去的安静时光。但好景不长,这静谧的时刻很快被三位不速之客打断了。
萧卓然、舒池、穆璟天三人同时出现在竹苑。
“有事?”龙亦焮专注于书本上,淡然问道。
“死家伙!没事不能找你聊天吗?”穆璟天抽走他手中的书,随手丢到一旁,唇边挂着抹贼笑。
“看戏。”舒池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贯的简明扼要。
而萧卓然则轻摇折扇,但笑不语。
端起几上的茶盏,龙亦焮用盏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视线定在随着他的拨弄而飘游的茶叶上,绝俗俊容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
良久——
“你们三个最近很闲吗?”因为闲所以无聊,无聊到把他作为游戏的主角。
“彼此彼此。”
他不也闲到去跟一个姑娘玩游戏?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
“亦焮,你这张脸非常祸水。”穆璟天吃味的望着眼前的绝色,“也难怪我家小妹会移情别恋,对你穷追不舍。”
“飞烟女神医果然与众不同。”舒池很欣赏她,竟有胆子抗上玉龙。
“是与众不同。”萧卓然附议,虽然对她没好感,但他不否认她的确有过人之处。
龙亦焮瞥他们一眼,凤目微合,温和而犀利的指出,“她只是在‘玩’。”说到底,她也很无聊。
“哦——”穆璟天挤眉弄眼,“亦焮,你可真了解我家小妹啊!呵呵,是吧,卓然,池?”最后还不忘询问两位盟友。
见二人点头,又道:“而这么了解一个人呢,通常有两个因素:一,与此人有宿世冤仇,为了报仇将对方调查的一清二楚;二,就是喜欢这个人,为了接近对方,而急于了解其喜好。亦焮,你这么了解我家小妹,是基于哪种原因呢?”
他非常期待答案呢。
龙亦焮优雅地放下茶盏,“如果我说是第一种呢?”
耶?!其余三人皆一愣。
“不可能!”穆璟天随即否定,“你与可儿以前从未见过面,哪来的宿世冤仇?”
“你非令妹,又怎能肯定我与她以前未见过面?”龙亦焮似笑非笑的觑着他。
“你们以前见过?”
不会吧?这可能吗?
三人更加惊讶,看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我没这样说。”长指轻轻扣着桌面。
“可是你不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
清泠凤眸扫了三人一圈,又慢慢地合上。
令其他三人很是郁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人只得作罢,再转入下一个话题。
“我说亦焮,你好象有将近两个月没回京了吧?”萧卓然悠然的扇着扇子。
“哎呀,卓然你怎么这么说呢,亦焮以前不都是一年只回家一次吗?现在才隔了两个月而已。”穆璟天翻翻白眼,卓然自成亲后,愈加婆妈了。
“今时已不同往日,再怎么说,亦焮目前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家室?他何时有家室了?”穆璟天一头雾水。
萧卓然摇摇头,暗叹孺子不可教也!
“如果我没记错,两个月前皇上的义妹,当朝翰林的千金已下嫁予咱们的魁首大人。”
呃?穆璟天瞠目结舌,即而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老天!你竟然还记得那个早已被休弃的下堂妇?”
“下堂妇?”萧卓然与舒池不解,依龙亦焮的个Xing,绝不会做休妻这种无聊事,既然他一开始便没打算要那个妻子,那曲流云的存在与否就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一切与他无关。现在穆璟天竟说曲流云已成下堂妇?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说不定啊,那位前魁首夫人此刻正捧着她的宝贝休书偷笑呢。”
“宝贝休书?”变态!世上有哪个正常女子把休书当宝贝?
“是啊,那可是一封旷古绝今,令人喷饭且让她恢复自由身的保证书呢。穆璟天眉飞色舞,想起休书的内容又忍不住大笑。
“疯子!”舒池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喂!姓舒的,你说谁呢?”穆璟天止笑怒瞪他。
“曲流云,你。”一个把休书当宝贝,一个莫名其妙的发颠,不是疯子是什么?
“咳咳”穆璟天不怒反笑,“舒池啊,最近你要倒大霉了,万事小心啊!”他会同情他的。一般来说,对他家小妹有意见的人,都不会很好过。
“最近我会不会倒霉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人立刻就要倒大霉了。”舒池慵懒的笑着,视线定在穆璟天身后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那只茶盏及一滩茶水上,摸摸鼻子,自椅上站起,哦,他该回去了,他忽然想到地牢中还有一个犯人未审呢。
“啪!”一声,萧卓然合起手中折扇,优雅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