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一般的灼热从皮肤上传来,紧接着他感觉有无数蚂蚁爬进了他的血管里,浑身瘙痒难耐,胸口仿佛也有一口大锤在不断敲打,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喉咙里带着血腥。
银色的光在他脑海里跳动,它是那样的活泼,是那样的迅速,每次跳动都带起了血液的风。他呼吸急促,喉咙里几乎充满的血腥味,胸口的大锤力度更大,几乎要把他砸成肉酱。
他猛地坐了起来!
一切感觉风一般远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响后才缓过神来,低着头揉着太阳穴。
“嚇……嚇……”他慢慢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股自嘲的笑,“原来是梦啊!我还以为……原来我是这样胆小。”
他抬起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木制的家具涂了黑色或红色的漆,透过木窗的阳光照在上面还能反出微弱的白芒,证明这里的人不会疏于打扫。地上是石块堆砌而成地板,长期的踩踏把它磨得光滑,至少不会有多的纹理。
这整个房子都是木制,结构巧妙,从他的角度看几乎看不见一根钉子,房梁上还吊着一块锦布,写着四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大字。
他把目光从房子的布局上移开,转而观察起自己身边:床是木制的,类似于地球的板床,但更精致,也更废木料,床头还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个空碗。
或许不是空碗。
他掀开被子,这潇洒的动作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即把注意力转向了自己的身体。
贴身的衣服早就被换掉了,现在他身上是类似古时的睡衣,衣服下面的皮肤绽放出密密麻麻的血肉,这些都是那只老鼠弄的伤口。
他把衣服拉开,里面的身体恐怖得出乎他的意料,密密麻麻的伤口足以让密集恐惧症犯病,左肩上还缠着绷带,他这才感觉左肩上有一股钻心的痛。
那里,被射了一箭啊!
他的动作变得小心起来,左手慢慢地抓住小桌上的碗,把它拿到了手里。果不其然,这碗一靠拢就有一股厚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还是一个以中药、木制房屋为基础的地方,类似于中国古代社会,”他拿着碗沉思着,“但这里的文字完全不是汉字,虽然也是一种象形文字。只不过它的读法和汉语很接近……不过还是听不懂。”
“嘎吱——”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浅白布衣外套粉色细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盘。
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男孩,那小巧的嘴张得老大,半响才冒了一句话:“你醒啦?”
男孩的左手一抖,那满是药味的碗从他手里滑落,在石制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因为这女子说的话他听得懂,即使和汉语有些差异但并不大。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子快步走了进来,看着男孩愣愣地表情和地上的碎碗眉头紧锁。但她并没有埋怨什么,而是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捡干净。
男孩伸手女子的肩膀,女子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望着他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怎么啦?”
“这里是哪?你是谁?”
“这里是白家,你运气还好,恰巧遇见了小姐,是小姐把你从千创山脉里带回来的。”女子声音温润柔和,“我和你一样,是千岛海过来的人,你叫我尹芸就好。”
“白……小姐?”他眉头一皱,脑海里浮现出昏迷前看到的景象,青光被白光消融,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点光影,一柄长剑,一袭白衣,一点红唇。
“原来……是她救了我。”
“你到白杨镇是来干什么的?”尹芸轻声问道,“为什么会在千创山脉啊?那里可危险了,你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啊?”
“我……”他瞳孔微缩,为这女子问出的问题感到棘手,他总不可能对这女人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但很快他就有了对策,邻家大男孩的模样给了他最好的伪装,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双手也不顾疼痛直接按在了头上,“我……我为什么要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抱着头在床上打起滚来,尹芸也被吓到了,这女人脸上明显出现了一抹慌乱:“你……你怎么了呀!”
他完全不理尹芸的话,若要演戏自然要演得更像一点,他不仅没有回话,反而滚得更加剧烈,床板都因此发出嘎吱的声响。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个腰挎宝剑的男人冲了进来,看着床上不断打滚的男孩,一把抓住尹芸的手:“他怎么了?”
尹芸也是一脸着急:“我……我也不知道啊!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打起滚来。我就问他为什么来着,他就这样了。”
男人一把他,眼睛里白色的光芒流转,一股安心静神的神奇力量从中淌出。男孩都感觉自己心底的波动在变缓,他立即打蛇上棍停下了挣扎,直勾勾地望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慢慢地松开手站了起来,他眼中的光芒并不熄灭:“现在我问你,听你救的猎户说,你是千岛海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