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在自己脸上画乌龟,居然给自己喝下了迷药的水。
好玩,在自己落水的时候故意又拉一个人,这很有白灵儿的风格啊!反正留春池那点水也淹不死人。
但白鼎毫不气馁,他突兀地笑了起来,拿出了杀手锏:
“你既然没穿上衣,为何不回住处换上衣服?反而还在留春池晃悠?”
“这个……”白玄突然挺起了腰,“家里好像还没有不准赤着上身在外的规定吧!”
白鼎挑了挑眉,看到白玄突然硬气起来他不怒反喜,因为他是主子,而白玄只是下人。
下人给主子摆脸?
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怀疑你私通外敌,不回家就是像在留春池搞些什么事情!”
白玄突然吼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一进门就要杀我,凭什么一张嘴就说我私通外敌!就是你一张嘴,我的生死就由你摆布吗?我不知什么地方惹了你,如果有请你告诉我,我白玄定当三跪九叩,磕头道歉!”
“你告诉我呀!我平白无故……呜……呜呜……”他说着,胸口不断起伏,泪水也适时地滚落。
白玄两步走了出来,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却是尹芸手疾眼快拉住了他,但他还不依不饶地哭着喊着:
“……我只想能有个安身的地方……我真要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告诉我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尹淮腾地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看着白鼎不怀好意。
白玄这翻话算是刺痛了他的心,曾几何时他也为一处安身之所奔波,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落身白家。
白鼎也不曾想过白玄居然说哭就哭,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痛哭可是很掉份的,但这货却毫不犹豫。
他犹豫起来,想起了自己的话,一个“私通外敌”确实过了,只这一句话几乎就把白玄逼到了绝境。
那这人到底是演戏,还是根本就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如果是前者,此人当真恐怖。如果是后者,那自己确实是过分了。
但这种半点压力都承受不了的人,也不配和尹芸在一起。
白玄当然是在演戏,演他最拿手的戏——装可怜。
白鼎的步步紧逼,加之那白家家主继承人的身份,无疑是把自己推上强者的地位。而白玄一点点如实的回答,加之自己下人身份,亦是一步步把自己往弱者的地位上推。
到最后的爆发,反而显得更加合理,而且爆发也不以逼迫为主,反而越发贬低自己。
听了尹芸的讲诉,他也大致明白了尹淮的经历,这样再一结合。加上最的最后一点,即尹淮对他的印象极佳。
以退为进。
这个可怜装得完美!
“我……”白鼎看着被尹芸拉住跪不下去的白玄,顿时觉得头痛无比,也不知怎么接下去。
质问,尹淮绝对会把他拎出去,自己还会得个小心眼的称;放下身段和好,那不就是承认他输了么!
尹芸扶住了已经用衣袖在擦眼泪的白玄的身子,看着白鼎冷着声音道:
“白玄是我叫过去的!”
白鼎心一下子乱了起来,尹芸的语气好冷啊!以前从没见她对别人这样。
除了和白灵儿一起逛街遇到其他家族的人时。
尹淮狠狠地瞪了白鼎一眼,才诧异地把目光移到自己侄女身上。
尹芸脸却红了,白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妙。
刚才那因让白鼎陷入进退两难境地而高兴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真跟外面没关系!没私通外敌!姐姐你一定要冷静啊!这事关你的名节啊!
“我本是想跟他说些布置房间之类的事情,结果脚一滑一口……”
她脸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却是没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
“我觉得很……就回去了,在路上又遇到了小姐,恰好小姐找他有事。”
白玄心顿时跌到了低谷,但仍然憋红了脸,只是眼睛偷偷从衣袖缝里瞟向尹淮,看到这位好汉的脸色微妙的变了。
目光有意无意地从白玄身上扫过。
侄女控!
死定了!
尹芸似乎没发现尹淮的目光,她大声道:“如果小玄真的是私通外敌,那就这么一会时间他能干什么!”
白鼎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当然让他这样的不是白玄和尹淮,而是尹芸。
那个在白家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尹芸,居然……居然吼我了啊!
白鼎如丧考妣。
这时门外有一道人影闪过,下一瞬间便落到白鼎身旁,单膝跪地。
“赐夜见过尹叔。”
白玄心里一动,放下衣袖,看着来人。这人身穿黑色劲装,除鞋底外没有其它颜色,眉毛剑一般插下,高耸的鼻梁,眼睛里自有一股锐气。
他这一身黑色劲装配上他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