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重鹤军中被监视着的锦衣男子一脸惊讶,他这时才发现,这个被他看不起的赘婿,居然有如此实力。
对于普通人而言,灵力者是高高在上的;对于真正的权贵而言,灵力者也就那么回事。
玉清不过是凡人,星辰才能算褪去凡身,勉强入眼。
而结丹之境,哪怕是皇室,也是重视的。
现在钱汉书表现出的力量,已经是星辰之境的巅峰了。只要他能狠下心,鼓起勇气,就算结丹也不是不可能。
而一旦结丹,就算钱汉书的身份是赘婿,在郑家的地位也不会低了,也能调动一定的。
到时候就算他是郑家本家人,见了钱汉书,也要恭恭敬敬地叫声姑爷。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悬了起来,不知不觉居然升起许三笑赶快收拾了钱汉书的心思。
钱汉书看着许三笑,脸色可见的暗下,他已经很高估许三笑的实力了,却不曾想许三笑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赫然到了贯通全身,星辰闪耀若棋布,只要一个念头,便能突破至结丹的半步结丹境界。
“兄弟们!给我冲啊!”
他眼中精光暴涨,全身肌肉再度膨胀,身上衣服“刺啦”一声,居然被生生撑得粉碎。
许三笑浑然不惧,同样大喝一声:“杀!”
双方人马全都动了,这院子不大,只是眨眼间双方就碰在了一起,刹那间无数刀芒亮起。
许三笑和钱汉书同时动了,两人撞在一起,只是用手脚搏斗着,但每一拳每一脚都包含着巨大的威能,双方兵卒谁都不愿靠近。打着打着,二者身边居然自发形成了一个半径三丈的空地。
钱汉书武学主要是炼体,一身本事都在自己拳脚上。而许三笑更多的是刀法凌厉,此刻抛去武器,只和钱汉书拳脚相对,居然只拼了个半斤八两。
另一边的战局只是僵持片刻,便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商队护卫终究还是比不过训练有素的重鹤军,再加上人数也不对等,商队护卫们开始还能用疯狗打法维持平局,等时间一久,疯劲稍降,就直接被重鹤军压制住了。
刀光,血光,连成一片;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混乱的战场上,灵力者的表现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他们的力量速度确实都远超常人,但他们的对手力量速度同样远超常人。
在没有碾压性的力量前,无论再高端的战力,只要敌军是同样的战力,战争还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抡起大刀片子招呼别人脑袋,都是一腔热血喷洒,都是一片惨烈的景象。
唯一不同的,就是对周围坏境的破坏。
本因许三笑和钱汉书交手而垮塌了一半的墙在双方的拼杀下,已经没了墙的样子,所留下的只有和泥巴不同的石桩。
护卫们开始溃败,所谓的拼命在真正直面生命危险时都成了笑话。他们这才想起刚才的自己确实太激动了,只是听了钱汉书几句话,就一个个红了眼,不杀出一条血路誓不罢休。
血能刺激人,也能浇灭人的杀性。
当自家好几个兄弟被砍翻后,一部分人红了眼,叫嚣得更凶,也扑得更厉害了。而另一部分则是完全认识到残酷,这和以前他们遇到的劫匪不同,这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是和他们一样的灵力者,在军团作战中,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他们开始退了。
许三笑见此,手上攻势越发凌厉,他张嘴吐出一道灰光,把钱汉书逼退,趁机在腰上一抹,只见银光乍起,一把制式长刀出现在手上。
长刀在手,许三笑换了个人般。只见长刀上的银光仿佛活了,竟顺着他手掌爬到他身上,眨眼间他半个身子都化作银色。
钱汉书暴退,知道许三笑厉害,不敢上前,只是后退的同时大喊一声:
“郑竞业还不动手!”
他这一声甚至调动了灵力,声音之大竟以一己之力压过了整个战场。
远在后方的锦衣男子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一扭头就看见身边的重鹤军全部暴退丈许,或刀或剑或是长枪对准了他。
本在节节溃败的护卫们听到这话,立即想到刚才钱汉书动员时说的话,信心暴涨。体内枯竭的灵力在这刺激之下沸腾起来,他们大声嚎叫着止住退步,又拼死杀了上去。
溃败的战局,又一次变得胶着。
许三笑也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五感散开,更是回头看了一眼,生怕真的有人偷袭。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哄骗了,身后的战场胶着,根本没有能破开整个战场或直接穿过战场冲过来的人。
他不善思考,但不代表愚笨,立即明白了这是钱汉书的拖延之计。转过头来,果然看到钱汉书已经脱离了战场,独自往后院逃去。
“竖子安敢欺我!”
许三笑大喝一声,整个人仿如一条银龙,向钱汉书直追而去。在他脚下,无数青石碎裂,而挡在他身前的东西,无论花坛还是墙柱,无一不崩毁断裂。
他手一挥,一道刀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