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不必拘谨,”白玄见吴卫祖一脸为难,心中疑惑之时却挥手道,“你若是说出死者情报,也是一桩功劳,于你,于这铺子,都是好事。”
吴卫祖见白玄话软,心中叫苦不迭,连忙看向石慕武,后者与白玄穿一条裤子,自然不作理会。
吴卫祖再看向白玄,见他目光灼灼,也就叹了口气:“那人咱也认识,姓林单名一个顺,也是井水街人。不过这人嗜赌成性,欠下一赌债,也常常被债主叫人围住,或打或骂,总要出些气。他这人也死性不改,吃不下教训,今日被打,明日不知从哪弄的钱又拿去赌,赢了便还上赌债,输了又借上一笔。赌坊里的人喜欢他,叫他冤大头,可落到街坊邻居身上,就变了味。大人你想想,这人游手好闲,哪来的钱?咱们这街上可是经常丢些东西,咱是最不喜他的,你想想他要是光顾咱这一次,咱还不得亏死!”
白玄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絮叨,吴卫祖以前在许三笑面前就表现过这种能力,但许三笑更是厉害,还能跟他聊上。
他听得厌烦,却又不敢明显表现出来,毕竟是他要问的。倒是石慕武习惯了这人的絮叨,反问道:“这么说那林顺从没来过你这?”
“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虽不喜,也拦不了他,毕竟咱这铺子也是挣些钱。”吴卫祖道,“要说他来,前些日子也来过,不知从哪弄了个银雕,看着颇有年份,也是当在了咱这。”
白玄直勾勾地看着他:“几天前?”
“三天前……”吴卫祖张口回道,“因为咱对这林顺感官不善,就记住他样子。而且第二天他家那也出了事,来了好一帮人把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是赌债还是那银雕。”
白玄和石慕武对视一眼,前者心微沉,后者倒意。
白玄觉得事情绝不简单,听着吴卫祖的话,又突然道:“你可认得围他家的那帮人?”
“这……”吴卫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道,“那群人都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井水街的人。”
正当白玄失望时,吴卫祖又道:“不过大人可以去隔壁赌馆看看,毕竟帮人讨债的生意他们也有掺合。他们干这一行的,在咱们重鹤城就关于这些小事,消息灵通得很。”
石慕武点点头,看了白玄一眼,见后者也点头示意,便挥了挥手:“还真是劳烦吴掌柜了,要是破了案,我一定得找吴掌柜喝两杯!”
吴卫祖受宠若惊地道:“石大人言重了,咱好歹也是重鹤城的人,维护重鹤城治安也是咱的本分,大人还说什么劳烦二字。”
石慕武得意的笑了两声:“呵呵!那可不行,公是公私是私,我这请你喝酒乃是我的私事,吴掌柜莫非连石某的面子都不卖一个么?”
“那卫祖就却之不恭啦!”
石慕武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有小厮唤了声吴卫祖,原是他这又来了生意,看那架势还不是小生意。
吴卫祖扯出张笑,正要说些什么,白玄就先一步道:“吴掌柜,我与石大人还有要事相谈,还望你能移步。”
吴卫祖也正有事,听得此话,也自觉地退到柜台边,找上那笔生意的主人,很快就攀谈起来。
白玄见他走得远了,便压低声音,对石慕武轻声道:“怎样?”
石慕武摇了摇头:“没有古怪!”
白玄终是叹了口气,他这做杀手练就的感觉居然失了灵,不过感觉一事本就属于精神暗示,虚无缥缈,失灵也不算什么问题。
适才两人明着和吴卫祖交谈,而石慕武早已运用灵力,探查着这整个吴氏当铺,然而除了几件附了灵的防具外,根本没有什么鬼气。
不过这也是他修为太弱,若是换个结丹,念头一动就能探过吴氏当铺,根本不用这样麻烦。
白玄心中有些郁闷,见吴卫祖和那典当者夸夸其谈,心中生了个念头,又向石慕武问道:“你觉得这吴卫祖如何?”
石慕武一愣,旋即又笑道:“你是想向清和茶馆一样,把它纳入手中?这里来往的人确实也算多,不过它可不像清和茶馆那样好弄。”
白玄正想解释,听得此话,又好奇道:“哦?这当铺还有什么势力?”
“它倒不像清和茶馆那老头养了一批打手。”石慕武道,“但这老吴老实啊!挣钱路子正,平日里还乐善好施,在井水街也算得一个名人。我们可是官方力量,好意思对他下手?”
“倒是白某唐突了!”白玄笑了笑,只是脸上没有半分收敛之意,反倒是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石慕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白玄表现得再成熟,到底也只是个心性未熟的少年。
他想着以前这吴卫祖对他倒也恭敬,做事配合,平日里更是拿了不少好处,心中权宜几分,便道:
“这老吴在井水街颇有美名,我们可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说,他也配合我们得紧,纳与不纳又有何区别?”
白玄只是笑笑,又瞥了眼吴卫祖,此人和那典当者说到激动处,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