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说,它可以被抓住一次,但不可能被抓住第二次?”田平方果真不愧为许三笑的智囊,他一言道破问题所在,“若信件只是被拆过一两次也就罢了,可每一封都逃不了……”
许三笑还是不死心:“若是那偷看信件的人在巡鹰身上留下印记……”
“那你真以为萧螟暗是白痴吗?”白玄毫不客气地回道,“留下印记,他岂会不知道?”
“可若是留下印记之人修为远高于他,怎样?”
“这不可能,”白玄颇有自信地道,“那隐藏的魂修修为绝对不高!至于原因,倒也颇为简单。若是重鹤城有了高阶魂修,那这魂修……只会是将军的人。”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屋里的人都愣愣地望着他,最后还是白玄打破了沉默。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白某说话虽不好听,但这是事实。这犯案魂修修为还达不到远超萧螟暗的境界,一旦他达到那个境界,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将军自己都会收拾了他!至于说他是将军麾下,这更不可能。因为我们调查此案的权力,就是从将军那拿到手的!”
“仅凭这一点吗?”田平方脸色有些不好看,白玄说的虽然正确,但这只限于怀疑的猜测,也太少了一点。
白玄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想,道:“在案件没有头绪的时候,一点怀疑都值得我们去调查。况且,萧螟暗的疑点可不只这么一点!”
“那还有什么?”许三笑显然没有给白玄好脸色。
白玄只是解答道:“我怀疑在大毛林时候,条鱼就是死于他手!”
“为何?”
田平方问道。
许三笑刚要咋呼,突然向后望了一眼,便安静下来。
白玄并未注意他的异常,他只是道:“条鱼死在大毛林里面,而他本来的任务是把那魂修异宝送回来,但不知为何偏离了方向。白医师发现他尸体的地方分明是在林子里面,这就很引人深思了!”
田平方点点头:“内奸!”
“正是!”白玄也点头道,“正是因为有奸细才能用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把条鱼引入密林之中,并让他在不设防的情况下……”
他并未说完,而是话锋一转:“条鱼身上有两处伤,一是其腹部的刀伤,二就是他掉了的脑袋。这中间,腹部的刀伤极为明显,它是由下往上——便是这样。”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攥紧了,做出一个贴人捅刀的架势:“根据刀伤可以判断,这个内奸和条鱼的关系还不一般,常人还做不到贴面相拥。”
“可萧螟暗跟条鱼的关系可是很差的啊!”田平方又道,“你说的这个贴面相拥……”
“在某种条件下,还是可以达到的!”白玄打断他的话,慢慢地把刀归入鞘中,又道,“在白医师到达条鱼尸体所在地之前的这一段时间,萧螟暗很碰巧的啊!”
许三笑又张嘴了,这下却稳重许多:“当时不是我叫他们出去么,的可不止他一人。”
白玄道:“可在他搜寻的队伍里,我也打听到一件事,萧螟暗在也队伍里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找到了两具尸体。”
几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而这消失的时间嘛……”白玄自信一笑,“恰巧与条鱼死亡时间不谋而合。”
田平方居然吐了个槽:“在你心里这个恰巧和一定是一样的吧!”
“并非如此!”白玄否认,继而又道,“我们再来作一个推论,假设萧螟暗真是魂修,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首先,他以助我们相互联系为由借于我等巡鹰,而这巡鹰实则是偷递我们之间的情报,用以交给他的上层。这样我们在后来就只能窥见一些魂修踪迹,却无法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
“其二,他是魂修,自然清楚那些失踪之人的尸体位置,能随便找出两个曝野的尸体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
“其三,他既然是魂修,那自然会藏着一份魂修手段,这也是他为何能偷袭条鱼甚至在对方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杀死对方。”
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白衫男子两眼死盯着他不放,正一步步走来。
白玄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出半分慌乱,也不摆谱,只是笑道:“白医师是什么时候到的?”
“很久!”白焜冷冷地回了一句,便又道,“你说的可为真?”
许三笑等人转过身来,看着来人,身体都不同程度的绷紧,尤其是前者。
白玄自然感觉到他们的异样,他强忍下心中慌乱,却突然心生一计,于是笑容满面:“只是猜测罢了!”
白焜依旧冷声道:“只是猜测你就派人前去?”
白玄心中有了底,这下是完全不慌了,于是颇有风范的道:“只是看一看,若不是,就不是,若是,那就算中标!”
“若真是呢?”
白玄起身:“岂不美哉!”
白焜盯着他,再未说一句话。
白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