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拉回腿,看着张海卫的尸体眼神略有不善:“死都死了,还来……”
他话并未说完,白焜就用行动止住了。√后者身体横移,拦在前者身前,同时举手,一个银白的罗盘便从中浮现。
“你这是做什么?”
白玄不解,正想退后,却见前方街道升起一股浊浪,一道人影便扑了过来。
“姓白的!”
霎时间银白罗盘光芒大作,几近瞬移挡在人影身前。但见寒光乍起,无数锋利地气流四散,将这本满目疮痍的街道破坏更甚。
一滴冷汗自白玄脸颊滑过,白焜手一招,银白罗盘飞回,停在他身前,上面的指针轻轻转动,似是威胁。
前方气流散尽,白玄下意识地往白焜身后躲了躲,却见得那人竟是持刀而立的许三笑。
“为何阻我?”
他并不看白玄,只是对着白焜。
白焜此时居然还笑了笑:“我也姓白啊!”
“此事与你无关!”许三笑道,“我找到是你身后的人!”
白玄心中一动,自然而然地出现一个名字。所谓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他既然是做了,就一定要想到事情被揭穿的后果。
只是他没有想过,看上去颇为市侩的许三笑居然会有如此行径。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腆着一张笑脸道:“许鹰领找我是为何事?”
“你还好意思说?”许三笑说着,视线游走到张海卫尸体上,顿时怒不可遏,“今日就用你的性命,来祭奠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慢着!”却是白焜站了出来,他并未有多的动作,但仅是结丹强者的身份便足以让人小心,“你们鹰犬捕的事我不管,但是这位犬领,我怕是不能让你动手。”
“凭什么?”
“凭我比你强!”白焜道,“他若是死了,逃掉的萧螟暗怎么办?”
“萧螟暗逃掉了?”田平方恰好赶来,便听到这话,一时间也不顾许三笑和白玄,“怎么回事?”
“此事稍后再谈,”白玄有了仗倚,便笑得自如几分,“现在我有一事相问,许鹰领为何对我动手?还有什么祭奠在天之灵?犬某怎么听不懂啊!”
许三笑心中怒火又添一分,却是田平方拉住了他,传音道:“此事或许另有蹊跷,老张死因奇怪,而萧螟暗又未死,现如今只有抓住萧螟暗才能了解当时的真正情况!”
许三笑瞪了他一眼,还是听话地放下手中扬起的刀。
田平方这才大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妨犬领大人先说说如何抓捕萧螟暗?”
白玄笑笑:“人多耳杂,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暂且叫人过来收拾一下这里,我去一趟城尹府,至于如何抓捕,我们也稍后再谈!”
……
乳白色的光在地板上亮起,画出一个繁琐的法阵,萧螟暗闭着眼睛,从法阵中慢慢升起,看上去颇为典雅。
光芒熄灭,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桌椅混乱、饰品杂陈、衣服到处都是,甚至连地板都被撬开。
“这……”
他看着这一切,眼睛慢慢放大。
“怎么回事?”
他迈动脚步,行走于这杂乱之中。
木屑、布缕、还有碎碗溅开的破瓷片。
他走到门前,入眼的院子也是一片杂乱,那石桌石凳被推到地上,有一张凳子不知被谁敲成两半,那坎坷的断面上铺着一层白沙。
他捏着木门,手不自觉地发力,最后听得“咔嚓”一声,整块门板碎成两半。
“对了!”
妹妹!
他突然转身,冲进里屋,拦住他身前的东西全都被踢成碎片。他几步就来到妹妹的房间,看到的却是和外面一样的混乱以及空荡。
并没有人的存在。
他呆呆地走到床边,破烂的小木床仿佛针尖般刺着他的双眼,于是他又开始后退,似要逃避这一切。
可他脚底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慢慢地移开脚,同时低头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做工拙劣的布娃娃,只有巴掌大小,那小小的脸上的笑沾上一滴血液,看起来有种莫名地恐怖。
萧螟暗叹了口气,手中尚热的心脏只“噗”地一声,被捏得粉碎。
……
“所以你是要我把萧晓幽交给你?”白玄看着身旁满头大汗的木闻,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又不慌不忙地道,“木大人,要知道魂修一案,我鹰犬捕已经死伤数人。就仅是萧螟暗,就牺牲了一位头领。如今有了突破,你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想要人过去,这恐怕不合适吧!”
木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犬领大人,可这事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我也只是个跑腿……您……”
“咱们的关系,大人什么的就显得生分了!”白玄笑道,“不过木大人说的上头,是哪个上头?不如介绍我与他认识认识,这跑腿的苦差事也就不用你来干了!”
木闻只是勉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