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它是七情中的一种,是最美好的感情。它能让喜更喜悲更悲惧更惧恶更恶……”
“你是来找我交易的?”
七情笑了,看着满脸不耐的乌危卒笑了:“是的。”
“对不起,我拒绝!”
“那你就亲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关我何事?”
“关你很多事!”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所谓的交易,你不过是一直在骗我罢了!若我不与你交易,事情也能发展成为我想看到。”
七情不笑了,它飘到乌危卒脸前,黑洞洞的眼睛与他对视。
“我可以让你修练,天才一般的修练。”
乌危卒愣住了。
七情道:“我是情感的集合,也是情感的代表;因此我是凡物,又不是凡物。我寄生于凡俗之间,又超脱于凡俗之外,凡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代表我也解决不了。”
乌危卒有些慌了:“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吗?”
“你信与不信,我都在这里。”七情道,“你要知道,修练是超脱凡俗的大道。若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你不仅能得到她的芳心,还能追溯本源,甚至窥见我的境界。届时,你那些丢失的东西也能找到。”
“比如?”
“比如,”七情顿了顿,它那无奇的脸在这瞬间与记忆中的公孙裳重合,“人死可复生。”
乌危卒不自觉地提了个音调:“人死可复生?”
“可!”
“胡说!”
七情笑了笑,重归于无奇:“你信与不信,我都在这里。”
“若我交易,你要什么?”
“恶。”
“为何?”
“因为你厌恶我,它成了我们交易的障碍。”
乌危卒仿佛第一次见到它般:“你就这样说出来?”
“那要怎样?用其它的理由来掩盖?这是最愚蠢的方法,不仅让我浪费口舌,还让我有与你关系加恶的隐患。”
乌危卒笑了:“你果真不是人。”
七情仿佛没听到这话:“交易吗?”
“用‘恶’来填‘爱’吗?”
“如何?”
“好!”
……
乌危卒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天赋超过公孙霓,从修练开始修为就不停地上窜。
他几乎无视了时间的差异,只短短三年,修为就逼近了修练许久的公孙霓。
但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获得超脱凡俗的大道,却没有得到公孙霓的芳心,甚至还因为修练使得她渐渐远离自己。
当他反应过来时,公孙霓已经快订下婚约了。
他鼓起勇气表明心意,却只得到她的回眸一笑。
“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的。”
七情再度现身。
“你想让她爱上你吗?”
心如死灰的乌危卒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你要何物?”
“我要‘喜’。”
“那便给你!”
乌危卒便没有了喜。
但他得到了公孙霓,这一对恋人也做了公孙樊一脉最传统的事,下山私奔。
他们有爱,便有了一切。
食不饱、穿不暖、住不净、行不畅。一切在爱面前,都如同纸老虎。
它们阻挡不了两个相爱的人。
但他们小瞧了这个世道,小瞧了这个国家。
当他们暴露出魂修的身份后,就算他们没有杀人,没有罪孽,面对的依旧是人人喊打。
正道要打杀他们,邪道要坑杀他们。
这个世界竭尽所能,给这对新人表现出它的恶意。
他们只是穿过半个西境,就已经遍体鳞伤。
公孙霓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去墨疆吧!墨疆是魔民,咱们不都不是好东西吗?”
他们开始了去墨疆的征途。
这一路,他们见到了暗藏于山野的大妖,见过了浴血奋战的战士,见过了神秘莫测的魔民。
大妖隐世、人魔战场、魂修苟活,这是西境的现状,也是整个世界的现状。
直到遇见了两个人。
一袭白衣,一袭青衫。
白衣抚琴,青衫吹箫。
白衣者妖气浓郁,青衫者魔气滚滚。
青衫面带微笑,文质彬彬:“在下况天明。”
白衣闭目轻佻,半倚古树:“姓名二字,白玄。”
况天明道:“白为白色,玄为玄色,世无单调,只求简单。”
白玄道:“此天无道,暗如深渊,便要覆倾,使其光明。”
乌危卒不想理这二人,拉着公孙霓走向一边。
但况天明不愿放过。
“二位擅闯我三方山,不打个招呼,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我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