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放火时。
静悄悄的胡同,静的人都害怕,深处一片漆黑,偶尔会从深处传来几声狗叫。
白乞趁黑贴着墙角边观察周围有没有人,白天他就探知,这处高墙后面就是工厂的柴房和仓库。
烧制肥皂需要得木柴和豆油,这些都是易燃品,今天从外面进购了一大批原料。
都存放在墙后的仓库里,而仓库和柴房又挨着,如果一旦燃起大火,那简直用酸爽来形容。
白乞一个人出来执行任务,难度确实有些大。
但是完成主子的任务,也是拼了。
顺着外面的大槐树,上了工厂外面的石墙上,这座小工厂地点不引人注目,也没有特别的保安措施。
院子里有一只大黑狗,吃了白乞扔进去的一块掺着老鼠药的猪头肉,已经一命呜呼了。
工人们劳累了一天了,大多都去睡觉了,不像公主府制作肥皂,24小时连轴转,歇人不歇锅。
手抓着墙檐踩着墙面,轻轻跳下来,动作很轻,没有人发现他。
小院子很黑,白乞已经摸清楚了仓库的位置,猫着腰窜进仓库。
点火很容易,但是点火之后怎么办,如果跑慢了很可能会被抓住,如果放了火就走,怕被工人们看到把火扑灭。
白乞略微思虑一番,决定还是冒一下险,进去之后,端起一个油桶往其他地方倒,然后提着半桶油出门看看没人,又溜进柴房,把剩下的半桶油全倒在木柴上。
白乞的心紧张的噗通噗通的跳,幸亏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正当他要点火的时候,一个工人迷迷瞪瞪的走进院子,想要上厕所,听到柴房有异动,就好奇的走过来。
白乞神经高度紧张,感觉到了有人,取出腰间的匕首,不能让别人发觉,不然这次任务就失败了。
进了柴房,工人疑惑的看了看,门后的白乞突然发难,捂住工人的嘴巴,往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刀口。
“呜,呜。”
工人被捂住嘴巴,挣扎的叫了两声,可是动脉被划破,没多长时间就挂了,死前还瞪着眼睛。
这是白乞第一次杀人,松开手,工人的尸体躺下,瞪着不瞑目的眼睛,好像在盯着白乞。
仿佛在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白乞忍住要呕吐的冲动,点燃火折子,丢在浸满豆油的木柴上。
噼啪
干柴烈火加豆油,火势很快就起来了,白乞不放心拿起一根点燃的木柴再回一趟仓库,把仓库的豆油也点着了。
火势凶猛,白乞看差不多,赶紧跑。
这次从正门跑,工厂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只要拿掉木门上的木栓就可以了。
跑,疯狂的跑。
这是白乞的想法,杀人,放火这两项都是死罪,这一夜他都干了。
没跑多久,院内传出了惊呼的声音,一个工人迷迷瞪瞪的起床看到仓库起火了,就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惊动了的人,都如风箱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有的起来后端水救火,大多数还是赶紧跑,生怕火势太大波及自己。
李大宝惊慌的指挥灭火,因为有豆油的缘故,火势太猛,根本无法扑灭,加上储存的肥皂也是易燃品,眼看就要把的东西都要付之一炬了。
“完了,完了。”
李大宝急的满头大汉,身体被烘烤的很热,内心却是冰凉,如果被主子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处罚。
奔跑,奔跑。
白乞已经跑的很远了,来到了城南的城中河河边,别人没有看到他,跪伏在河边的栏杆处,使劲的呕吐。
他看着自己的手,亲手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杀的可是一个人,不是一只鸡或者一头猪,感觉完全不一样。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杀人的时候没有犹豫,只知道那个人阻挡他完成任务。
黑夜,给了他最好的伪装,他没敢停留,扶着栏杆起身,逃亡。
台王府,西院。
啪
一个瓷杯砸下来,在李大宝旁边摔碎,一小碎片崩到他脸上,跪在地上的李大宝没有感道觉,他头趴在地上,脸上无比惊恐。
“你可真行啊人一把火全烧了,怎么没把你这狗奴才一块烧死。”
李长庆盯着跪在地上的李大宝,声音阴冷。
投资这座小工厂花费了他大半的积蓄,本来李长庆就没有特别的收入来源,只能靠领取月俸然加上母亲在外面有投资店铺,才有了一点积蓄。
这下可好,一把火全烧光了,这怎么不让他愤怒。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
李大宝快五十的人了对着二十多岁的李长明非常惶恐。
年纪再老也是奴才,年纪再轻也是主子。
“查清楚了吗?谁干的?”李长庆恨不得把李大宝处死,但是他手下的奴才本身就不多,真的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