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画忽眨着如水的眼睛,瞧着那个男人,“是女人?”
男人瞟了眼苏染画,他的沉默印证了苏染画的猜测。
苏染画微微一笑,果然没错,照目前来看,能如此唐突的报复她的只有女人,不是留在北王府里的那一个,就是呆在南王府的另一个了。
“是苏——”
苏染画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觉一道劲风刮过马车外,掀起了紧闭的车帘,飘然落下之时,听的车外一声惨叫,马车剧烈摇晃之后又恢复了向前的颠簸。
“怎么回事?”坐在车内的男人警觉的大声质问,伸手掀起了车帘。
咻——
一枚飞刀射进了车内,正中那个男人的心口,登时靠着车厢翻了白眼。
苏染画紧贴着车厢角落而坐,默不出声。
马车后有马匹急促的奔跑追赶声,似乎还有兵器的碰撞。
苏染画抬手轻轻的撩起了车厢后窗的布帘,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只见几匹快马紧追不舍,策马的人手握刀剑直朝马车袭来。
苏染画知道他们的目标一定是那个劫了马车的人。
崎岖的山路根本不适合继续架着马车奔跑,就在苏染画刚做思量之际,车厢随着一阵惯Xing,跌跌撞撞的滑过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而拉车的马在斩断车厢的束缚之后,获得轻松,迅速的奔跑开。
后面的马匹紧追不舍,相继奔去。
马蹄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下,接着就是刀剑碰撞出的清脆的金属声。
苏染画将车内那个男人的尸体一脚踹了出去,微微撩起车帘,注视着车外的打斗。
几个人在团团围攻一个,那个被围攻的白衣人蒙着面,但明显已经受了伤,每出一招都显的力不从心,但又招招精辟,凌威不乱,一看就是高手。
“大哥,马车里还有人!”有人发现了隐在车内的苏染画,高声道。
“揪出来!”
随着一道命令,有人朝苏染画袭来。
苏染画原本想隐藏在马车内,等他们打完后再悄无声息的溜走,没想到他们发现了她,便不能继续做一个安然无事的旁观者,顺手扯下车帘,跳下马车的同时,已将车帘布包在了头上,像一个阿拉伯人一般,遮住了脸,只留下一双眼睛,像猎豹一般注视着面前的情况。
看那几个人的神情,很明显将苏染画当作了蒙面人的同路。
也难怪,蒙面人跑在山里,恰恰人烟稀少的山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就好像特意为蒙面人逃路准备的。驾车的车夫与马车内的男人都死了,唯一活着的人的存在就有了疑问。
既然如此,不妨好好的试一下伸手。
苏染画摩拳擦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朝苏染画袭来的人全无停顿的拔剑刺向苏染画。
苏染画快速闪身,一个漂亮的回转躲过剑锋,弯腰抬手之际,击向那人的后背。
那人连忙翻转剑花,反刺苏染画。
苏染画一跃而起,落下之时恰如其分的踢向那人执剑的手腕,剑应声而落。
苏染画迅速的闪到那人身后,左小臂勒住他的脖子,卡住了他的喉关节,那人还未及反手,她的右手便抓住左手手腕,向后猛力勒拉,同时向下用力,双腿紧闭,脑袋后倾。
那人便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苏染画拉倒在地,头朝后拖拉,发不出半点声响。
苏染画将那人甩到一边,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瞟了眼已经断气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苏染画徒手眨眼之间便结果了一个人的Xing命,激怒了他的同伴。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将蒙面人交给他其余的弟兄,亲自朝苏染画出手。
苏染画反脚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传统的剑法她不会,不过却很擅长现代击剑。
苏染画按击剑的剑法迎击着对手,一招一式都是令对手陌生的。
目睹了苏染画徒手快速杀人,这个大哥已经将苏染画看作了高人,又见她使出怪异的剑法,心中便虚了几分,误以为她是哪路的世外高手,虽然表面沉着,其实招式中已经有了慌乱。
没过几招,大哥的剑便被苏染画挑了,接着长剑直抵他的喉咙,一招见血封喉结果了他的Xing命。
若不杀他便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危险境地,苏染画重新捡起杀手的绝招,保护自己的举动成了搭救那个蒙面人之举。
其余的人见他们的大哥死了,个个都红了眼,招招都是毙命的死招。
但对手死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