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自始至终都是相府在捣鬼?”西门显楚问,严厉的国字脸凝上了几分沉重,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久未出声的西门易。
西门易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西门昊出乎意料的调转矛头指向了相府,也就是间接的指向了他。谁都知道南王府与相府的关系,相府就是南王府的一条臂膀。
苏洛城有事,他南王府也就难以撇开关系。
“有关儿臣的清白,儿臣不得不坦白一切,事实真相还请父皇查探。”西门昊道,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替相府下定论,都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但一个苏染画伪造身孕在先,就已经给相府扣下了一顶帽子。
苏染画与西门易联手设计他,他也没有必要再对她留情。她一次又一次的设计自己,就让她与相府,甚至西门易一起去承担此事。
总之,乌善的事已经引起了西门显楚的警惕,必然会削弱幕后人的势力,西门昊一时掌握不到西门易做这件事的证据,反被人算计,在对他极度不利的时刻,他决定抛出苏染画的事,扭转局面。
“苏染画现在哪里?”西门显楚问。
“在南王府。”西门昊道。
“南王府?”西门显楚犀利的目光变的灼烈起来。
“是,父皇。”西门易面对西门显楚询问的目光,只得承认,此时,说过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在西门显楚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让她进宫见朕。”西门显楚命贴身护卫李炳。
“是。”李炳领命而去。
西门显楚眯着眼打量着堂中的两个儿子,原本是想弄清乌善的事,弄清是谁在背后使小动作,结果又扯出了相府,还扯出了关系到皇家颜面,大胆的欺君之事。
“去将柳太医传来。”西门显楚命一侧的公公。
柳太医先一步到了锦阳宫。
西门显楚突然向他询问有关苏染画小产的事,令他吓得冷汗直流。
“柳太医,你就说出实情吧,没有保密的必要了。”西门昊道。
柳太医抹了把汗,西门昊怎能知道他发冷汗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要说出真相而惧怕西门显楚,而是因为那个真相根本就不是真相!
对着皇上与两个王爷说谎,他岂能不怕?
可是他已经说了那个慌,即使再怕也是要说的,否则……
柳太医调整了下呼吸,将所谓的事实跟西门显楚说了一遍。
听完柳太医的话,西门显楚的脸凌厉沉重,差一点将一个不明来历的孩子当做皇家血统,这可是天大的丑闻,西门昊隐瞒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你们的心机可真够重的。”西门显楚环扫宫殿之内,火光四射的眼神,令每一个宫人都不敢深呼吸。
苏染画庆幸自己被李炳带出了南王府,西门易派人严加把守,她还真没打出去的把握,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李炳突然来传召,她才窃喜了几分。
苏染画知道西门易一定拿那枚戒指大做文章了,她必须阻止不利西门昊的事发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会招认戒指是她从乌善那里取到的,撇清西门昊的关系,保住西门昊才能保住她自己。
“李护卫,皇上召我什么事?”路上,苏染画打问。
“去了就知道。”李炳守口如瓶,不肯透漏半分,其实在西门显楚身边久了,自然知道该怎样做事,他不会向苏染画透露任何消息,以防她提前想到应对之策。
见李炳一脸的木讷,像个闷葫芦一般不肯出声,苏染画也不好再问,跟着李炳来到了锦阳宫。
苏染画一进锦阳宫便看到了西门易与西门昊,再抬眼向西门显楚望去,那枚飞狮戒指赫然在他手上!
苏染画知道自己料想没错,西门易已经将戒指栽赃给了西门昊,从西门昊那边“发现”了乌善的东西,一定会令他有口难辩。
不过看情形,并不像西门昊一个人在受过,西门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向一侧看去,苏染画发现了候在一旁的柳太医,心中又存了几分疑。
苏染画顾不上思索其中的情形,先朝西门显楚跪拜。
“染画参见皇上——”
余音未落,西门显楚便打断了苏染画接下来的话。
“苏染画,小产的滋味如何?”
西门显楚问话令苏染画倍感意外。
这不是在审问有关乌善的事吗?怎么会提到她的那次小产?
想到柳太医也莫名其妙的在场,还有小产后西门昊对她的态度,苏染画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矛头好像已经调转,指向的是她。
“染画不懂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