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善离开锦阳宫后,西门显楚听李炳的汇报。
在西门昊隐身在明月楼时,已经都做好了安排。那个被当做物证的飞狮戒指的来历是最关键的。
“乌善”亲口说是他偷偷溜出了皇宫,事后也承认那枚戒指是被他无意丢掉的。那么就有可能戒指被人捡到偷偷放进了北王府墨雅轩,之后才有了苏染画拿走戒指又通过白依依送来然后又被西门易发现的事。
一切都是无心之举,只是由于情况特殊造成了众人的误解。
反正那个已经死去的月华国使者确实潜入北王府妄图行刺西门昊,若是被人轻而易举的偷偷放了枚戒指,赃栽到也是很平常的事。
这样反而显得西门昊势力弱了几分,完完全全以一个受害者姿态出现,打消了西门显楚的顾虑。
西门昊不会像西门易那般直接将目标锁定对方,而是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已经死去的那个月华国使者身上,再结合苏洛城弄出来的月华国的刺客,完全当做是有他国Jian细在暗中挑事。
这样显得西门昊心境平常,没有紧追西门易当初对他的攻击不放,是在理Xing毫无偏颇的分析问题。
这就是以退为进的战略,看起来西门昊处于弱势,但不着痕迹的将一切都转移到了西门易身上,西门显楚信他几分,就对西门易多怀疑几分。
而李炳汇报的情况就是按照西门昊的安排说的。虽然他知道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猫腻存在,但他不打算也没有能力深查,只要能替西门显楚守住江山,不落入外人之手,能够保护西门显楚的安危,李炳自认就对得起皇上。
西门显楚听了李炳的汇报,眸光紧缩,凝眉沉思。
“你说会不会是南王他们与月华国的人在勾结?”西门显楚问,最近的事乱糟糟的成了一团,分不清是是非非,精明如他,也一时捋不清之间的关系。
不过,西门显楚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西门昊,他知道落日崖的情况,虽然他坐在锦阳宫,坦然自若,可是他也想着西门昊的生死,坠入落日崖,九死一生,甚至存活的几率更小。
西门昊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生死去对抗西门易。
所以无意中,西门显楚偏颇向西门昊。
“通敌之罪,属下不敢妄下定论,也没有查到任何南王与月华国私下有来往的线索。”李炳道。
不仅他没注意到,西门昊也没有掌握到任何东西,二人只是从苏洛城恰巧的舍身救驾上,联想到刺客的来历。或者那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没有最好。”西门显楚眸光闪烁,“你帮朕注意一些他们的举动,南王与相府太不安分了。被刺客突然一搅,朕不能不顾苏洛城的救驾之功定他的死罪,只要他活着,朝中就会有人继续替他说好话,朕只能压着相府,不让他翻身,但防不住他是否还会有什么动作。”
“属下遵旨。”李炳拱手道。
“北王,北王妃觐见!”随着太监尖刻声音的高呼,西门昊带着苏染画走进锦阳宫。
西门显楚看到西门昊,当即便离开龙椅,朝他走了过来。
“昊儿,你可好?”西门显楚打量着西门昊,关切的问道。
“回父皇,儿臣无碍,只是坠崖后受了些内伤,怕被杀手注意到,所以暗中调养了几日方敢现身。请父皇原谅儿臣没有让人禀告父皇实情。”西门昊道。
他没有说谎,当时由于坠崖加上江水冲击,他确实受到了内伤,外表看不出来,他自己心中有数,只是没有说罢了。否则他就不会与苏染画躲在崖洞里干等着,早就寻一处最起码可以生火取暖烤食的地方去了。这也是回到北王府,苏染画感觉奇怪询问他之后,才知道的事。
当然坠崖后毫发未伤是不可能的,不过苏染画一直受着西门昊的保护,坠落撞击都有他顶着,所以只要平安的躲过江水的冲击,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几处淤青而已。
“朕理解,朕的锦阳宫都能闯进刺客,自然理解你的担忧之处。”西门显楚点点头,又问,“不知昊儿是在何处养伤?”
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与其他人一起蒙在鼓里?
心中的疑问,西门显楚没有说出来,闪烁的眸光盯着西门昊。
“儿臣只是让北王府里的护卫统领陈默装的像了一些而已,能瞒过众人,还多靠了他的演技。”西门昊笑道,“儿臣其实住在京郊的一处农户里,父皇若是有兴趣,也过去坐坐,儿臣可是与染画过了几天农家生活,那农户的房子,儿臣已经买了下来,留作纪念。”
“纪念?”西门显楚很有兴趣的挑眉,望向一旁的苏染画,呵呵一笑,”不错,确实意义不同,你二人也算是经历过同生赴死,加上柳太医还了染画清白,你们可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