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
本以为赶上太后寿宴这么大的事,西门晚一定陪在太后身边,不想却在半路上碰到了。
苏染画看着迎面走来的西门晚,笑了笑,“你没去储敏宫么?”
“还早,储敏宫有那么多人忙着,轮不到我插手的。”西门晚走到苏染画跟前,“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苏染画回身看了眼已经抛到远处的锦华苑,微微一笑,看来西门晚也很明白她的处境,知道她不会在锦华苑久留。
“皇嫂,”西门晚挽住苏染画的胳膊,与她一起朝前慢慢的走着,低声道,“如今你安然回到二皇兄身边,还得到他的宠爱,一定更有能力帮我查母妃的事了,你不会忘记吧?”
苏染画心里一个咯噔,真相她已经知道,可是她该怎么跟西门晚说?
最终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会忘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的。”西门晚很满意的笑笑,忽而眼睛一闪,侧头道,“只是若真的查到皇后的身上,会影响到你与二皇兄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的,对你不利。”
苏染画望着西门晚期盼又忧心的神情,不以为然的笑笑,“我与皇后之间现在都很僵,关系也就是这样了,不用担心。”
“染画,谢谢你!”西门晚亲昵的挽着苏染画,将头贴在了她的臂膀上,相依着缓缓行走在皇宫里的青砖路上,“四皇兄走了,在宫中我再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还好有你。”
苏染画目光平淡的直视着前方,前世她向来独自一人我行我素,这一世不知不觉中却多了许多的感情,对西门晚这个心Xing善良又无依无靠的公主,她多了几分同情。
但是,她却不能告诉她当年的真相,不能让她知道她的母妃并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么善良,曾经差点要杀死她这个亲生女儿。
“对了,晚儿,趁现在有时间,我们去易安苑看看吧。”苏染画突然提议道。
西门晚的手沉沉一顿,松开了苏染画,看着她,僵硬的道,“为什么想起去那里?”
苏染画从西门晚的目光中看到了痛意,那是不忍翻开记忆的惨痛,她有些后悔跟西门晚提到那个地方,或许她应该独自去的。
“我想那是荣妃曾经住过的地方,也许能发现些什么。”苏染画解释道,她怎么可能告诉西门晚,她去易安苑只是为了取回藏在那里的金针?
“不用去了,那里一片荒乱,什么都没有了。”西门晚的声音里透出苍凉的悲哀,她曾经偷偷的去过很多次,每去一次都会让她伤心很久,而且那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母妃当年喜爱的字画,也在事发后被皇上一怒之下全毁了。
当年,她亲眼看着西门显楚命人将易安苑所有的东西全部毁掉,留下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榻与破桌椅。
幼时记忆里易安苑的风光也只留在记忆中了,哪怕再复制也不会做到全无二致,何况自从知道荣妃含冤而死之后,西门显楚也刻意的不再理会易安苑,不想揭起他心中的那道疤痕。
“你若不想去,我就自己去看看吧。”苏染画道。
“好吧。”西门晚想了想,道。
找了个借口来到易安苑,大门紧闭,苏染画绕到后墙翻进了苑中,循着记忆来到了她藏金针的那间屋子,很顺利的来到她藏金针的地方。
蹲下身,苏染画将指伸进藏金针的墙缝中,没有探到金针却取出了一张纸条。
苏染画狐疑的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东西在手不安全,代为保管。”
苏染画将纸条揉碎在掌中,眸光瞬间凌厉。
看纸条上的字迹,应该留了一段时间了,也就是金针早就被人取走了,会是谁做的呢?
苏染画心事重重的离开易安苑,打算去储敏宫,想必各路人都已经去了,她也不能在外多做停留。
谁知没走几步就碰到了西门易。苏染画眉头微颦,注视着这个站在不远处,朝自己笑的满脸桃花的妖魅男子,心想着是不是他用字条换走了金针?否则,他此时出现在易安苑附近可是奇怪的很。难不成又是暗中跟踪了自己?
想到此,苏染画的脸就冷了几分,她的反跟踪手段是极高的,可是却无法防备西门易这种身怀绝技的人。
见苏染画的脸色冷了下来,西门易笑着走了过去,“我也不过好奇而已,何必动气?”
“你好奇什么?”苏染画冷冷的问,“我来易安苑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怕我发现当年荣妃的事跟淑妃有关?”
“我母妃才懒得出手。”西门易不屑的轻笑,眸光闪烁瞧着苏染画问,“倒是你,来易安苑可是奇怪了。”
苏染画知道自己被黑衣人带到易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