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你是因你娘的伤势才迁怒北王妃的么?”
久未出声的西门显楚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染情,语气缓慢的问道。
苏染情猛烈的直点头,哭丧着声音道,“是,父皇,儿臣错了。”
西门显楚定定的望了眼苏染情,环视众人,扫过一脸不悦的白盏凤与气定神闲的淑妃,“晚辈与奴才有错都是长辈与主子的失职,朕已经严惩陈福,念在南王妃是因为一个‘孝’字才犯了错,所以朕命淑妃将其带回云霄苑严加教导,教归教,不能靠打骂,南王刚才的所为有失身份了。”
“儿臣知错。”西门易收回刚才的戾气,顺势拱手道。
“皇上,臣妾这就带染情与易儿下去。”淑妃向西门显楚施礼道,此时他们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趁西门显楚没有难为苏染情,适时退下才是明智之举,免得被有心人再挑起事端。
“嗯,”西门显楚应允了淑妃,目送三人离开。
锦华苑挑出的这件事,虽然没有对付了苏染画,但是却带出了苏染情,让她针对苏染画的心思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所以西门显楚不想难为苏染情,且顺着她的话放过了她,留下她去做苏染画的绊脚石。虽然苏染情跟皇后一样对付人的水准不高,但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那个不动声色的白依依,一定够给苏染画找麻烦的。
苏染情追随着淑妃与西门易狼狈的离开之后,西门显楚对一直跪在地上的苏洛城道,“苏大人伤势还没有痊愈,起来吧。”
“谢皇上。”苏洛城道。
“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跟你教女之策有关,虽然今后有淑妃指教南王妃,但是对于你之前的失策也是难辞其咎,你暂且回相府反省去吧。”西门显楚轻描淡写的道,不动声色的将苏洛城又赶回了相府,虽然只是“暂且”,但离开朝堂的时间有多长却是个未知数。
“是。”元气没有恢复的苏洛城只得顺从答应,退到一边。
“北王,陈福犯错也是皇后失察,你觉得朕该如何对待你的母后?”西门显楚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西门昊。
既然西门昊要因苏染画跟皇后撕破脸,那么就让他来对这件事收尾。
“回父皇,陈福犯错,他的主子难辞其咎,儿臣以为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更该做为典范,所以,皇后应在锦华苑闭门思过,抄写《教汝纲》百遍。”西门昊面色平静的道。
“昊儿!”白盏凤没想到西门昊还没有放过自己,竟然要让她这个母后闭门思过,抄《教汝纲》。凤目圆瞪,盯着西门昊。
“母后,《教汝纲》是调教奴才的经典之作,请母后熟读谨记,不要让锦华苑再出现第二个陈福,好自为之。”西门昊转向白盏凤,不急不缓的道。
“北王的提议正合朕意,就这么决定吧,没什么事,皇后暂且就不要离开锦华苑了,将《教汝纲》好好的看看,整顿一下你手下的奴才。”西门显楚道。
“是,臣妾遵旨。”白盏凤不情不愿的应道,既然是西门显楚发话了,她也不敢不从,只是这个处置是由西门昊口中说出的,心中大为恼火,在众人面前,母亲被儿子罚了,可真是一个大大的丑闻。
“下去吧。”西门显楚摆摆手。
白依依不声不响的搀扶住白盏凤,离开储敏宫。皇后憋着一肚子的气,而白依依则是对这个姑姑失望了。
她利用皇后对付苏染画是对的,可是皇后的做法却很是失败,送了陈福的命不说,还在储敏宫丢了大脸,就连她这个侄女儿都觉得脸上无光。
还有那个苏染情,也是蠢笨的要死,虽然她最后临危想起利用二夫人为自己开罪,但不能说是她聪明,只能说是皇上故意要放过她,才顺从了她的话,否则她也不会便宜的只跟着淑妃南王离开。
一路上,皇后铁青着脸不发一言,而白依依则心思流转千百回。
看来,还得自己出马才能解决问题。白依依想,靠那些没用的人只能让事情搞的一团糟,最后受益的还是苏染画。
一想到苏染画被西门昊尽心保护的样子,白依依就恨得要死,今日储敏宫的事发生,她又成了一个受害人,得到众人的同情。而她,一向深受北王关爱的白依依,却好似被人遗忘在角落里,静静的观看皇后如一个末流的戏子上演着闹剧。
精心准备的太后的寿宴成了一个刑堂,断完案子之后,早已没了欢祝的乐趣。
西门显楚遣散了众人,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怎么样?不是北王妃做的吧?”太后见西门显楚来了,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问。
“母后的心里可是亮堂的很。”西门显楚笑道,见太后并没大碍,放下心来。
“哀家知道,若晴的女儿不会那么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