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帮你对付北王的唯一一次,你得到意中人又能打击到北王府,而我只是要不惜代价的将苏染画赶出北王府,挽回北王,我是小女人之心,最大获利的人还是南王你。”白依依道。
“好,成交!”西门易爽快的道,含笑瞧着面前的白依依,都说女人是祸水,北王府里就养着这么大的一滩祸水,一定是西门昊想不到的。亏他一直将白依依当做宝,小心的呵护着。
跟西门易谈妥之后,白依依回到了店内。
“小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如儿等的有些焦急,很想进去一看究竟,但是碍于白依依先前的嘱咐,又不敢越轨。
“没什么,去掌柜的仓库里挑了几样极好的。”白依依将提前问西门易要下的几样饰品出示给如儿看。
“哇,确实不错呢!”如儿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伺候主子也见多了名贵的东西,自然知道白依依手中拿的并非俗物。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白依依说着,走出了店。
白依依与苏染画冤家路窄的在王府门口碰了头。
“依依,出去了?”西门昊问。
“嗯,南王手下的饰品店开张过去看了看。”白依依道,她知道西门易的那家店声势做的那么大,西门昊一知道的。
苏染画知道王府相府在外都有各自的产业,朝廷并没有明令禁止,也不足为奇,不理会打招呼的二人,率先进了王府。
“昊,你不会怪我去南王府的店里吧?”白依依小心的问,双手紧捏着手中的那些饰品。
“只要你喜欢,不管谁家都是个买卖,没事。”西门昊见白依依如此谨慎,笑道,“我看看南王的店里卖些什么好东西?”
白依依将那些饰品拿给西门昊看,二人一起踏进王府。
由于对苏染画莫名其妙的进宫很摸不着头脑,西门昊一直让陈默盯着苏染画,但是直到年关将近,苏染画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墨雅轩,连门都没有踏出一步。
西门昊有时会以为自己多想了,心生几分对苏染画的愧疚,但有时又格外清晰的回想着苏染画说过的话,总觉得她当时特意问到新年的事,有些蹊跷。
而小翠死后,苏染画一直平平静静的则是蹊跷之首,事实本不该像表面上这般风平浪静。
安葬了小翠之后,柳儿回到了墨雅轩,有很多次她都想质问苏染画,为何对小翠如此冷淡,小翠临死都在护着苏染画,没有承认是她自己离开王府的,为的就是让西门昊认为有个人跟苏染画是同谋,让西门昊无形中有份忌惮,也不让他发现苏染画还藏着过人之举。
但是小翠的忠心又得到了什么?
此时柳儿甚至想,苏染画说五服散是白依依下的是不是根本就是一派谎言?她是不是还应该求助白依依去惩治这个蛇毒心肠的冷血女人?
“柳儿,大年夜你陪我进宫守岁吧。”
在得到宫中传来的旨意后,苏染画对柳儿道。
正如西门昊所说,大年夜,所有的皇亲国戚妻子儿女都准许进宫,齐聚昭和殿守岁。苏染画决定让柳儿当做贴身侍婢陪她进宫。
明日就是新的一年,在这辞旧迎新的一刻,天又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夜里悄然落下,白天已经铺满了一地,处处银装素裹。
王府上下张灯结彩,个个派发新衣赏银。
白依依收拾妥当后,等着与西门昊一起进宫,每年这是唯一一次名正言顺跟着西门昊进宫的机会,在这个时候,皇上才会当成姑爹,而不再是威严肃目的高高在上。
西门昊命人给白依依特意安排了一辆马车,这一次也是白依依第一次独乘马车进宫参加大年夜的宴会,在她的前方就是西门昊与苏染画共乘的马车,辘轳的车轮声压着积雪,是那么的刺耳。
苏染画坐在马车的角落里,不发声响,自从上回进宫,又有好多天没见西门昊了。
她养尊处优的呆在墨雅轩,西门昊忙忙碌碌的做着他的事情,或者是特意为了避开她。
回想起昔日在一起的甜言蜜语亲亲昵昵,此时二人坐在马车里,拉开了僵硬的生疏距离。
蓦地,西门昊的大掌落在了苏染画的手上,紧紧的握着她的五指,虽然相互之间沉默无语,但是两手相依的温度相互碰撞着。
苏染画缓缓的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西门昊,深邃的眸子涌动着难言的情感,好似有无尽的话想要诉说,但又不知怎样开口。
“我……”
“我……”
几乎二人是同时轻启双唇,从心底发出沉重的声响。
苏染画闭住了嘴,一动不动的望着西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