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烛光中静止了片刻。
蓦地,西门昊双手搭在了苏染画的肩头,就势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贴近熟悉的气息,令苏染画仿佛回到了过去,在墨雅轩里彼情相依的时刻。
他没有质问,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个拥抱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心迹,让苏染画紧绷的心豁然放下,伸手轻轻环在西门昊的腰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熟悉的心跳。
西门昊将苏染画拦腰抱起,走向床榻,随手挥落雪白的纱帐,隔断了外面的纷扰。
将苏染画放倒在床榻上,西门昊俯身看着身下的人儿,实实在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数月的阴郁烟消云散。
吻,落下。
爱,纠缠。
烛光的映射下,帐内刻印着相互缠绵的身影,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无尽的肢体诉说。
苏染画没有想到西门昊会如此疯狂,仿佛怎么也要不够,冰冷的身躯燃烧着热情似火。她也是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一次次的迎合,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烛光早已燃尽,朦胧的月光撒进纱帐。
苏染画抚摸着西门昊的遍体伤痕,那是当日在掖庭轩留下的印记,而西门昊则将大手一直掩盖着苏染画手臂上的那道伤,隔着纱布还能感觉到疤痕上凹凸不平的肉表。
“昊,你真的相信我?”苏染画依附在西门昊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悠悠的道。当日苏洛城逼着他娶她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今日乌托尽使手段,纵使西门昊没有任何言语,可是云雨过后,她无法释怀。
“我信你。”西门昊道,如果在没见到苏染画之前,他对她还存着怀疑,当他见到苏染画后,已经知道她一直跟乌托在一起后,亲眼目睹了她胳膊上的疤痕,亲耳听到她说出是她亲手杀死了月华国最后一名暗线的话,这些都是她在向他努力证明自己,他只觉得她真是受尽了委屈,他愿意相信她,替她抹去这些日子受到的伤。
乌托本就是狡诈之徒,他不会被他看到的听到的表面的东西迷惑,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置苏染画于不顾,甚至去恼她。
听着苏染画轻轻的吁了口气,西门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现在是你对我不信任了。”
苏染画依偎着西门昊没有说话,刚才的疯狂是在疗解多日的相思,可是当一切平静下来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究竟能走多远?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嫌隙隔阂了吗?
“染画,对不起。”西门昊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苏染画不知道他为何道歉,当然若要道歉的话,他做错了许多。
“你身上的毒是我给你的。”西门昊道,“我差点害死了你。”
“我知道。”苏染画轻声道,抓着西门昊的胳膊往里挨了挨。
当她从乌托给她的那些资料中判断出绝杀草来自西门昊后,她便再不提西门昊,不提回青辕王朝的事,可是在她内心一直有个强烈的想法,一定要回去。
绝杀草来自西门昊不假,可是之后她经历的事也历历在目,西门昊没有置她不顾,反而小心的对待着她的毒发,一开始他们相处的起点很低,在那样的情况下谁都会做出不适之举,重要的是当他们表露心机之后,有心的在弥补,无法否认的两颗心相互在走近。
当苏染画在月华国时,她一直在想,不管西门昊怎样看待她的离开,她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就算他们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也要面对面的分开,而不要如此不清不白的消失。
此时,安心的躺在西门昊身边,苏染画有种起死回生失而复得的感觉。
西门昊将苏染画紧紧的拥在身边,一句淡淡的“我知道”化开了他的心结。
翌日,西门昊便带着苏染画回京。
红鬃烈马载着二人飞速奔过江南离城的北门,在江南他们逗留玩耍了几日,顺便还去了东王府,可惜听说西门晟游山玩水去了,没有来得及见面,毕竟西门昊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多做停留,便匆匆出城了。
在城门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温润如玉锦衣飘飘,一个一袭白衫,白纱遮面。
“苏染画果真是二皇弟的劫,如果她再有什么不测,不知二皇弟会如何?”西门晟的目光追随着快马离去的身影。
“争权夺势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有意义吗?”楚航看着苏染画渐远的身影,掩去眸中的眷恋。
“本王会回去的,只要寻到一个突破口。”西门晟仰望湛蓝的天际,抒发着心中的向往,京城,虽然没有江南的水乡之美,但它有它存在的意义。
“那就要王爷多费心了。”楚航轻轻一笑。
“怎么?你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