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此子倒是稍稍放心了不少。
如果妖蝎比他提前晋升筑基大关,那驱妖术会不会就此给对方冲破可真是有点说不准的。
妖兽修为一旦超过认主宿主太多的话,那他这个主人可是要承受反噬之力的危险。
那可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那个问题伴随他得到两枚筑基丹,便用不着担心了。
妖兽进阶筑基最少需要一年,而他晋升筑基则最多需要一年…
又陪着妖蝎戏耍了一会,这个叫做王寒的青年便离开了密室。
“轰隆隆”另一间密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王寒静静的走了进去。
到了密室后,此人二话不说从腰间取出一张光华弥漫的五彩蒲团。
此宝贝他以前并不知其价值到底有多大,可如今随着他的眼界渐渐开阔。
便是知晓在这楚国修真界境内有助于修炼的蒲团向来极少,偶尔就出现,顶多也是一彩,双彩,那些作用不是很大的修炼蒲团。
诸如他所拥有的五彩蒲团,功效之大怕只有筑基后才能慢慢的展现出来…
每一道光彩可都是代表了一个气孔,那些气孔玄妙无比,都可用来吸收周遭的天地灵气,气孔越大,越多,色彩越浓,越多,那便作用就越大,而这种用来分辨蒲团价值高低的方式似乎是从上古年间便流传下来的…当代修士就只管照搬照旧的进行理解…
小心将五彩蒲团铺在密室间的石床上,王寒深吸口气的坐了上去。
袖袍一甩,一方锦盒便静静漂浮在了王寒的身前。
再是屈指一弹,锦盒一打而开,渐渐露出其内两颗淡蓝色的丹丸。
双目湛湛的盯着那两颗淡蓝色丹药,王寒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双目色彩渐渐露出复杂,意识间不免回想起自己这三年走过的路。
“十里墩前暗少爷,偷梁换柱入天荡,杂役处来遇大虎,对方欺我太弱小,双双修成一层决,只差半分便火拼,入得外门遭抢劫,我心不甘逃后山,巧遇师姐来送丹,我路从此两茫茫…”
不知不觉间,大半日时间悄然流逝,王寒回忆的思绪从未停过。
这三年来,他恨过,他爱过,他狂过,他懦过,他惨过,他笑过。三年往事,仿若昨日。在他眼前一一浮现,这又令他不免想起了还未入仙门前,自己生活白府的那十三年时光…
又是大半日过去,十八年的事迹渐渐从王寒脑海中过了个遍。
而这十八年并不包括他儿时的那三年!
出生后三年的那份记忆很是模糊,在他脑海中只是记得母亲与父亲的样子,还有那白家欺压他家的那个模糊场面,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可是半点也记不起来…还或者那部分的记忆已经被人抹去…
等到十八年记忆渐渐清晰后,他眼中的色彩没有了复杂,那抹不屈的坚强于此刻又悄然凝聚,占据他的眼神,渐渐化作他的人生…
掌心又是一弹,锦盒内那两粒淡蓝色丹药中的其中一粒便飞到了他的嘴边。
“师尊曾说过,筑基丹药力极强,须得一颗一颗的炼化!”
王寒瞅着嘴边丹药,眼珠内渐渐的露出奇异之芒。
不过那抹奇异没过多久便是化作了寂静,与此同时,王寒嘴边的那颗淡蓝色丹药也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王寒静静陷入闭关筑基的同时,他的洞外来了一个雪袍女子。
对方有着一副极为清冷的面容,浑身气息更犹如深冬寒冰,令人望之,便可不由对此女产生一种不可亵渎之感。
她来的很安静,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没有打扰王寒的意思。
那一袭雪袍迎风而立,就那么静静的矗立于洞外小半日。
无言,无声。
等到小半日后,那袭雪影已然悄悄离开,走的同样无言,无声!
如今真值深冬季节,天空渐渐飘起了鹅毛大雪。
行走于街道间的楚国凡人冻得直哆嗦,大部分人都整整忙了一天,此时拖着疲惫的身躯却匆匆归家,只为早点能看到家中等候着他们的温婉娘子…
夜晚的风雪间,很是寂静,那份寂静中,家家户户又升起了暖火…王寒的洞府属于落雁基地,外围有禁止弥漫,风雪飘不进来。
他的洞府四周并未落下会令人感到日子清苦的飞雪…
就在今年的头一缕飞雪渐渐落入楚国境内时,魔教与楚天盟的征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一袭青袍的天荡老祖微微立于落雁山的最高峰。
那对历经沧桑的双目静静望着天上飞雪,神色渐渐有了惆怅之意。
不远处山峰的某片飞雪轻轻一滑,一个金袍老者拿着几葫芦暖酒,踏步而来。
“师兄,喝么?”此人似是有意而来,竟连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都给带来了几壶,小酌之意似为明显。
“嗯”天荡老祖像是知道对方要来,于那沉默中轻轻的点了点头。
金袍老者便轻轻一甩手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