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缓缓过去,唐一宁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青红光芒对丹田的撞击,此时的唐一宁就仿佛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在忍受着海浪的打击,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船。
若不是有《守恒经》释放的金光一次次抵挡住青红光芒的撞击,唐一宁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事实上,在这后山的三年来,每次青红光芒发作都会疯狂的撞击丹田,若不是每次都依仗《守恒经》的神奇,唐一宁早就是废人一个,哪里还会有金丹初期的修为。
一夜过去,当天空彻底陷入黑暗黎明将至时,屋子里闪烁的青红光芒终于熄灭,唐一宁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黯淡了许多,胸口一阵涌动,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黯淡的眼神,凌乱的头发嘴角的血迹和疲软的躯体将唐一宁勾画得好像是一名迟暮的老人,哪里还能看出当年叱咤九州年轻俊杰。
英雄迟暮虽然不能准确的表达唐一宁此时的处境,但是却也相差不远。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唐一宁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元力的变化,丹田处的金丹此时暗淡无比在一夜的青红光芒的撞击下此时金丹整整缩小了一圈。
“金丹初期,一下就倒退到了金丹初期,再不久就真成了废人了。”唐一宁苦笑,随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拳头握得咔咔直响:“昆仑!”“咔”
厚重的石棺盖被揭开,柔和的阳光照射进来,王弃正舒服的抱着一个骷髅头睡得香甜,滴滴晶莹的口水落到了骷髅头上。
须子通见到王弃这酣睡样,再见到那在骷髅头上的滴滴晶莹的口水顿时火大:“让你糟践我的骨头。”
“啪”
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照着王弃的脸拍下去。
“啊,谁打我?”
吃痛的王弃一下从石棺中坐起,捂着脸东张西望,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一脸玩世不恭的须子通。
“喂,是不是你打我?”王弃毫不客气的问到。
须子通嚣张的举起右拳拳头上冒着火焰,对王弃说到:“是我打的,你敢怎么样?”
“咕咚”
王弃看到须子通那冒着火焰的右拳,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咽了下口水,转瞬间就变化了表情:“嘿嘿,不怎么样,您老打的好。您是前辈掌门能打弟子是弟子的福气。”
王弃抚摸着尚且有五个手指印的左脸,一脸谄媚的说到。
须子通见到王弃的样子浑身一抖:“真贱!”
“天亮了,你可以回去了。”须子通实在看不下去王弃那一脸谄媚样,背过身去淡淡的说到。
“哦,那我走了。”王弃将手中抱着的骷髅头扔到一旁,翻身跳出石棺看也不看一旁的须子通就走了。
穿过塔林回到宗堂,刚进大殿门就看见唐一宁正在擦拭一尊金身祖师像,王弃笑着打招呼:“大师兄早啊。”
唐一宁回头见是王弃也笑着回应到:“早啊。”
王弃走近见到唐一宁的神色萎靡,脸上也少了些许血色看着有些惨白,顿时感觉不好,他关心的问到:“大师兄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唐一宁正擦拭金身祖师像的右手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僵了一下,旋即回头笑着说到:“没有,就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哦。”王弃相信了,他的修为不如唐一宁自然感觉不到唐一宁体内修为的变化,所以对于唐一宁的这番说辞倒也是信了。
“你昨晚上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唐一宁适时的问到。
一听唐一宁问昨晚的事情,王弃顿时就找到个倾诉的对象哭丧着脸:“昨天你叫我去打扫塔楼,我直接就奔去了最中心的最大的那座塔楼,然后在里面遇到了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妖人,把我困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放我回来。”
唐一宁听完对于王弃说须子通是妖人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但是想到须子通的脾气和王弃的性格颇为相似而且王弃还被须子通修理了一顿,唐一宁也是感到好笑但还是正色道:“谁说那是妖人,那是我们丹霞门的第九任掌门。”
王弃听完一惊,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唐一宁:“他真是第九任掌门?他那副样子会是第九任掌门?”由不得王弃不吃惊,因为从以往听到关于丹霞门第九任掌门的事迹中,王弃想象着第九任掌门应该是一个相貌堂堂顶天立地一身正气的绝世高手。
可是塔楼内的须子通虽然相貌堂堂?但是那随时挂在嘴边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做出的流氓事情来,怎么也不能和王弃想象中的第九任掌门挂钩,虽然前面听到须子通说过自己的身份王弃也从面貌看得像但是却还是难以将一名三十多岁的老二流子和一位以一己之力挽救一个门派的英雄相联系。
“他是第九任掌门,不信你看。”唐一宁从三座金身祖师像下面的巨大长方形供桌上拿来了一本足足有一尺厚的书,翻到了书的第九页赫然记载着“丹霞门第九任掌门须子通。新三界历五千四百五十年成为丹霞门掌门,新三界历六千一百年雾州及其周围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