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身边的一名穿着白色长袍长发飞舞一眼瞧得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出言喝止了这名弟子的议论。
那名被喝止的弟子望了一眼身旁的白袍男子露出几分忌惮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名白色长袍的男子,脸部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但是眼神始终给人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翳之感,此时望着不远处掌门璇玑真人拉着唐一宁的手往宗堂走去时,这名男子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把玩的玉佩。
“一宁,你的修为?”璇玑真人和唐一宁并肩而行不时的询问着唐一宁的生活以及修炼状况俨然一副长辈模样,对此身后的诸多长老也没有异言,他们都明白眼前这名弟子值得掌门如此,至少以前值得如此,现在掌门对这弟子这般也无可厚非。
唐一宁知道掌门已经看出了自己修为的变化,神色黯然强颜着笑容回答到:“八月十五那晚又发作了,修为直接从金丹中期降到初期了。”
璇玑真人神色一暗,抓住唐一宁的右手又握紧了几分轻叹了一口气:“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王弃一直跟在唐一宁身边所以将唐一宁与掌门的谈话也听在了耳中,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唐一宁又看了看璇玑真人,见两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发生的时间就是那晚自己被须子通困在塔楼的那晚。
事实上修界中,同阶修为的人若要知道对方的修为必须依靠某些秘法才行,而低阶修士则根本不可能看出高阶修士的修为如何,高阶修士看低阶修士则不需要秘法直接就能看出来。
或者一些有经验的修士能根据对方修士所施展的法术以及施展出的法术灵便程度以及威力强度来判断对方的修为,就像当初王弃自学会御剑术吓到了松阳门的掌门和长老一样,一些法术只有到了一定的修为才能施展出来,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王弃这妖孽。
所以璇玑真人一眼就能看出唐一宁的变化而王弃却始终不知道唐一宁修为再次下降的事情。
“掌门,这件事真是昆仑做的吗?”唐一宁附在璇玑真人的耳边轻声说到。
这句话说的极轻,王弃在一旁竖起了耳朵也没有偷听到,但是看到一向沉稳的唐一宁眼中竟然爆发出了犹如实质的怒火时,王弃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璇玑真人听到唐一宁直接提及到了昆仑二字,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唐一宁身边的气在说出昆仑二字的时候有了明显的波动,璇玑真人心道不好。
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望了唐一宁一眼轻声说到:“记住,以后不能再将这事与昆仑放在一起说。”
丹霞门依附在昆仑之下,这些年的生存都是靠着昆仑撑腰,昆仑的霸道也让丹霞门畏惧,
它的名字成为了丹霞门的忌讳。
唐一宁神色暗了下来,嘴角的笑也变得有些僵硬,他知道掌门的变化不是冲着自己,而是昆仑这两个字和当年那件事情实在太敏感,若是将之联系起来少不得会给丹霞门招来什么祸端。
一个弱者对于强者只能忍让,哪怕知道事情就是强者做出来的但是也不得不低头,修界的法则如此,丹霞门若是想继续延续就不得不顺着霸道的昆仑的想法做,没得选择。上千内门弟子长老在掌门的带领下走到了广场中央,正面则是四足香炉,隔着不远便是宗堂大殿的殿门,气势巍峨雄壮,装饰得金碧辉煌却又不给人张扬之感反而有一种古朴清幽的感觉。
璇玑真人站在众人前方,唐一宁和王弃退到众多弟子中去,掌门拿起早已摆放好的檀香,轻轻一抖三支檀香燃了起来。
璇玑真人神色严肃,将三支檀香举过头顶朗声到:“今为祖祭之日,吾丹霞门第十五代掌门璇玑子带领丹霞门四十九名长老以及一千三百二十二名内门弟子前来拜祭祖师,愿祖师保佑我丹霞门人气鼎盛根基永固日益繁荣!”
说完,璇玑真人一拂长袍衣角双脚跪倒在地。
身后一千多人此时手中没人都高举着三支燃着青烟的檀香,在璇玑真人跪下时,一千多人齐齐跪下,嘴里大声呼喊到:“根基永固,佑我丹霞!”
千多人齐声高喊,声势不可谓不大,异口同声连成一片,让人听得不由的一动,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
“敬香!”等到后面千多人齐声高喊了三遍之后,璇玑真人朗声说完,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三支檀香插进了身前的四足香炉中,而后率先走进了宗堂大殿中。
身后四十九名长老纷纷将手中的檀香插入香炉中跟着璇玑真人迈入了大殿中,而其他一千多弟子则将手中的檀香插入香炉后便恭敬的在外守候。
唐一宁和王弃并没有进入大殿中,他们两人站在一角和那一千多衣冠楚楚仙姿绰约的弟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王弃尤为强烈,因为他在这一千多弟子中谁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