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雨像是在看怪物似的,不屑说道,“这什么人呐,明明是自己笨,还要怪别人聪明!你们南诏国的人都是又笨又不讲道理吗?哎,奴婢真庆幸没生在南诏国,只是在自己的国家呆着还好,如果到了外面,简直就像是异类!”
牙齿咬了又咬,乌达这才没打碎自己伪装的面具。这次他转向了百里岚,心想从这个女人下手。虽然这个美貌的女人面容冷峻,但总不至于像刚刚那个傻妞似的,什么直白话都往外说,根本不顾别人的情面吧。
深吸了口气,乌达对百里岚笑道,“刚刚的确是我们唐突了,望姑娘海涵。希望姑娘告知在下姑娘名号,改日也好登门谢罪。”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号,如果想谢罪,就在这里好了!”百里岚甚至都没看向乌达,摆弄着眼前的花瓷碗,说得漫不经心。
稀里哗啦——
乌达听到自己完美面具破碎的声音,血液中喧嚣的因子在不断咆哮,每一个都想冲破理智的阻碍。
今日不再控制范围内所发生的事情太多,这让灰衣男子不得不警惕地看着百里岚。不动声色地将乌达拦下,男子沉眉说道,“在下并没有时间与姑娘闲聊,如果不能告知为何偷听,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哼,谁对谁不客气还不知道呢!”百里岚冷哼一声,完全没将男子的恐吓放在眼中,就在灰衣男子打算出手制服百里岚时,百里岚继续说道,“明明是南诏国的辛相国师,却神神秘秘地跑到我们北宁,而且在京城一驻守便是月余。如果这样的消息传到北宁皇宫,不知道北宁皇会怎么想?南诏国新帝初初登基,百废待兴,如果在这个时候和势力强大的北宁打上一仗,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呢!”
百里岚越说,辛相国师的脸色便越阴沉,到最后,已经是杀机四溢。大即便如此,百里岚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侧头看向辛相,挑眉问道,“想杀人灭口?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语毕,冬雪和秋霜纷纷亮出兵刃,满面萧杀。自从被唐凌双相救那一刻,百里岚不仅要求自己严加习武,更是让身边的四个丫鬟勤学苦练,此时的武功,已经与一年前今非昔比。
辛相自然察觉得出这两个丫鬟的武功高低。且还有令两个人并未出手,至于坐在中间的女子,虽然看似柔弱,但举止利落,眼神迅猛,定然也是武学中的个中好手。虽然自己也隐藏了暗卫保护自己,但在祥客来中,还有一股高手的气息,远在百里岚和自己之上,这似敌非友的变故,让辛相不得不按兵不动。
“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定然是报着目的而来,倒不如敞开来说,姑娘究竟是何意图。”
“国师早如此说不就得了?”百里岚微转过身,说道,“我今日来,一是想和你谈笔交易。”
“交易?”
“没错。若我没有猜错,国师前来,是因为写与欧庆山的密函吧?南诏皇登基之前,曾与威武将军密谋,陷害南诏前太子,而后取而代之,并且在南诏皇薨逝之后,登基大殿。在根基未稳之际,如果让朝廷重臣得知南诏皇的丑闻,恐怕会对其不利。所以,辛相国师才会如此心急地约见欧庆山,想看看这事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自然皆大欢喜,若是真的,则要想办法将证据毁灭,不能给政敌留下把柄。可惜,你们费尽周折来到北宁,却连欧庆山的面都见不到,甚至还开了间妓院,想借女人的优势,寻找到蛛丝马迹。不过就二位的状态来看,应该到现在为止,依旧毫无所获吧。”
百里岚的每句话说得都对,但正是因为分析得太到位,才让辛相好像被人扇了耳光,羞愧不已。此刻的辛相不敢在小瞧眼前的女子,他正色百里岚,冷声问道,“你竟然将如此隐秘之事都知道得如此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在这件事上帮助你,而条件是,你要支付我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你这个女人疯了吗!”乌达一听到这数字,便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变成了两个大,“你可知道十万两在南诏,能做多少事情吗?仅是水田就能……”
“乌达!”辛相出声阻止了乌达,面露不悦,而后双目直直看向百里岚,说道,“黄金数目太过巨大,恐恕在下无能为力。不过待我回到南诏,定会将此事禀告给皇上,请您定夺。”
“也好,就等你们的皇上定夺之后,在来找我吧!”说完,百里岚便要作势起身,惊得辛相忙将其叫住。
“姑娘留步!那十万两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即便是皇上,也是要通过国库调动,不能立刻交到姑娘手中啊!不如这样,我们先打个协议,到时……”
“哼,协议算什么?”百里岚斜目看向辛相,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与欧庆山的协议,现在就变成了夺命锁,难道我还会傻得步其后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