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要告我?知道我是国师的人,你也敢告我?你疯了吧!国师可是你们这些贱蹄子惹不起的,小心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雨早就看这个胖女人不顺眼,捡起一团棉花就塞到她口中,恨恨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多话!真是吵死了!”
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完,百里岚悠然转身,正视着唐凌双,双眉微微蹙起,不悦地说道,“怎么在南诏都能碰到你,真是扫兴!”
唐凌双并未因百里岚的恶语相向而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他似是考究地回看着百里岚,问出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疑问。
“百里岚,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一般有心计吗?”
“那你就将天下的女人都聚集来,问问清楚好了!”百里岚瞪了他一眼,甩袖便从其身边经过。恰一阵清风吹过,传来旁边男子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这似曾相识的气息让百里岚突兀地停下脚步,瞳孔一缩,脑中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但那速度快得让她抓不住,便消失无影踪了。
“郡主,怎么了?”见百里岚突然停了下来,Chun风上前小声地问着。
摆了摆手,百里岚半回着身子,看着依旧面含浅笑的唐凌双,目露考究。
或许,在自己多想了吧!
淡淡垂下眼睫,百里岚未置一词地离开了铺子,融入人群涌动的长街,很快便消失不见。
阿泰疑惑地看着外面,喃喃道,“好个奇怪的冰美人,公子,他好像看出什么了呢。”
唐凌双轻声笑了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阿泰留下来,和秋霜一起处理这个黑心老板娘后续的事情。
很快,一场清贪官的行动从大都开始蔓延至整个南诏。而开启这次活动的原因,就是因为国师纵容亲系为害乡里,作恶多端。而这些,均得到国师的默认或者许可。在其庇佑下,其势力渗入南诏多地,影响之恶劣,范围之广,让人咂舌。
南诏皇得知此事大怒,即刻便要罢免其国师之位。但上官海党羽众多,纷纷上书为其求情,恳请南诏皇能念其劳苦功高,给其将功补过的机会。面对外界的压力,南诏皇不得不修改诏命,改让上官海留居府中,自思己过。
面对如此大的风浪,虽然未动国师之根本,但已经预兆了其走向灭亡的开始。
看着手中的书信,乌达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拍手掌,赞道,“真是天助我也!如果能乘势打压住国师一派的势力,皇上就又可以少了件心烦事。要知道,当初皇上登基时,就是那个老东西的意见最大。即便皇上继位之后,他的小动作也不断,要是我啊,早就把他给罢免了!”乌达兴冲冲地说了半天,却发现没人给他回应。不由回身看去,发现辛相正双手负于身后,眼眸穿过木窗,紧紧盯着阴沉的天空。
见辛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乌达起身站到他身后,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上官海被皇上惩处,难道你不高兴吗?”
辛相深深叹息了一声,而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乌达,说道,“你以为上官海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只是因果报应吗?若果真如此,上官海早就应该死上十次八次了。”
乌达愣了愣,疑惑地说道,“怎么,大哥认为上官海一事并非偶然?可若是人为,那人也太神通广大了,咱们苦思多年,也未将上官海斗下台,这人一出手,便让皇上下旨,休了他的职?”
苦笑了一声,辛相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了乌达。
“这是什么?”乌达一面自说自话着,一面将纸条展开,上面用清秀的笔体写下几个字——送给辛相的礼物,可满意?又上下翻看了一番,乌达神色更加疑惑,他看中辛相,问道,“礼物?哪里有礼物了?”
“这信是百里岚托人送来的。而最近有何事,能让咱们为之心动的?”
乌达仔细想了下,在低头的瞬间,看到桌面上传来的信件,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是在说国师一事。”乌达突然顿了顿,而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声说道,“什么,上官海所遭遇的一系列事情,都是百里岚策划的!?”
辛相也很难相信,这样精密的谋划竟然出自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之手。可即便他如何汗颜,也无法否认,百里岚的确有这样的资本和实力,能让敌人轻而易举地俯首称臣。
“大哥,要不我们在确认一下吧。我总觉得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人哪里来的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不我亲自走一趟,去询问询问?”
“不,百里岚将动静弄得这么大,就是要我亲自前往会面。这个百里岚,果然不简单。我本还想着,坐等她拿着盘山石来凉城找我,如此一来,那十万两黄金或许有可谈的余地。可如今看来,我能用十万两黄金平息她的胃口就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