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在刻意的交好氛围下,进行的非常顺利,将酒席推向了高chao,更使众人的关系更为融洽,而柳惊鸿与啸天,也变得有些惺惺相惜,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向问天与周仓钱吉,都是老油条一般的圆滑人物,对于气氛的调节能力,游刃有余,只是一个,便足已活跃起来,何况是三个人,而且都抱着一致的心思呢。
啸天虽然活了两世,但在人际关系上,却远为不及三人,柳惊鸿虽然出身高贵,但却因为太高贵,而不用自己去刻意去做,所以二人,也都是一知半解,不自觉中,已经被三人齐心合力之下,激出了胸中冲动热血,几有澎湃之感。
五人酒喝的不少,都隐隐有了醉意,向问天笑着一拍向东来:东来,你先回去吧。
向东来虽然不舍啸天,但在这种场合下,却因为年龄过小,饮酒不得,所以百般无聊,听闻父亲的话,顿时看向了啸天,目光中,有征求之意。
啸天见向东来如此,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小家伙,对自己是真心的好,自己对他,却也像弟弟一般看待,当下便笑着拉了拉他的手:东来,你先回去,改天我再去看你。
那你可一定要记得哟,叶大哥。向东来见啸天如此说,顿时高兴的乐开了花,对着周仓等人一揖,缓缓退开了去。
向问天一直待到儿子走得远了,这才伸手一挥,在房间中布了一个禁制,使声音不得外传。
目光炯炯,看着几人,转而一沉,略略沉吟之下,缓缓说道:问天与几位一见如故,有些事情,想必几位也都看出来了。他说话之间,环视一周,见啸天周仓等人都似有所思,这才接着说道:放逐之地,我向家也并非是一家独大,方家,虽比我向有势力略弱,但我向家要想完全压制,也难得很。
啸天心里思绪万千,
隐隐似明白向问天支开向东来,说这些话的含义,已经猜测出了他下面要表达的意思,便静静的坐在那儿,等候下文。
周仓眉头微皱,他一直让放逐之地的珍宝阁分部保持着中立,对与放逐之地的争斗,向来的原则是,两不相帮,这也正是他为何,之前,无论是向家还是方家,在拍卖雾兽黑蟾胆汁时,他都不借钱的缘故。
但见向问天当着几人的面,如此说,便哈哈一笑:向兄,你向家拍到了雾兽黑蟾的胆汁,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炼制出平家丹,那样的话,再多出几位武尊,势力就远非方家可比,这放逐第一的名号,非你莫属啊。
他说这些,全是实情,却也隐含着试探之心。
向问天嘿嘿一笑,眼中精光闪烁间,看向了啸天:不知叶贤侄是如何看?
啸天对他的意图,早已明了与胸,不过无利不起早,他可不想就这样被向问天利用:我自是希望向家一家独大。
向问天心中一闷,这话说等于没说,但却又不能逼迫,向问天城府深厚,只是哈哈一笑,旋即便恢复了正常。
今天都怪我,竟向叶贤侄借钱,以至方家带着叶贤也恨上了,临去之时,我看方赤月父子,对你恨意很浓,贤侄,你可要小心哪。
向问天显得无比关心,小心的提醒着啸天,却也正好让周仓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啸天眉头微皱间,心中一紧,向问天这一招厉害,直接一句话,便将自己置于了前沿,当下目光隐隐,轻轻的品着杯中美酒,沉默不语。
柳惊鸿来放逐之地,本就是为了结识啸天,更在与啸天接触之后,一见如故,早就在心里当成了多年的知已对待,如今听到方家父子竟然恨上啸天,不由得目光一寒,冷哼一声:哼,方家么,也不过如此,如果真有此心,便让他们消失了吧。
这句话在他说的自然无比,的确,以珍宝阁的实力,让方家这样的家族消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这样的话听到别人耳中,却是震撼无比,一句话,就让一个放逐之地的第二家族消失,这也太……
向问天面色数变,对于柳惊鸿的身份更多了几分猜疑,但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交好啸天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只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一句,便使柳惊鸿说出这样的话,正欲再添一把火,乘势除去方家,却不料啸天已经提前说话。
柳兄,如今向都主成功拍得雾兽黑蟾胆汁,谅方家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件事,就暂且放下吧。啸天可不想,这样凭空欠了人情,更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假手他人。
柳惊鸿还想再说,啸天知他好意,心中感激,手一伸,阻止了他。
向问天眼中神色复杂,终见借啸天之势除去方家,事不可为,却也并不气馁,只是看向啸天的眼神,却含了更多的成分在里面。此子,并非池中之物啊。
叶贤侄,如果我向家和方家开战,不知叶贤侄站以哪一边?向问天说的很随意,似在开玩笑一般,将这个尖锐的问题,直接摆到了桌面上。
静,房间中,一时间,静可落针,似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压抑的很,所有人都盯着啸天在看,因为他的表态,不但关系他自己,还关系到珍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