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在家里一住便是数日,轻柔与叶母同为女人,相处更是融洽,而叶母看轻柔时,眼光却自与别人不同,那可是有点给儿子相亲的感觉,只是轻柔却也乖巧,很得老夫人欢心。
见儿子有如此美女想伴,萧若水开心的很,总是少了一件心事,心中牵挂更是少了许多,连带着病情也好了几分。
啸天这些日子却忙的是不可开交,叶家诸多事,还要张罗给母亲寻找名医治,根本没有好好与柳惊鸿和轻柔二人好好说过话,更还将请名医之事交给了柳惊鸿去办,毕竟珍宝阁的实力,摆在那儿。
所以他那里会知道,便是这么几天的工夫,母亲已经将他的终身大事,给暗暗定了下来。
偶尔他去看母亲,见母亲看轻柔的眼光有些与众不同,却也不以为意,还以为是轻柔会哄人,逗得老人家开心。
那在叶母总也有意无意的将啸天与轻柔往一处支使,给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啸天总是不知把握,生生错过了母亲的好意,只惹得老人家长嘘短叹,心中大骂儿子在这一块,不如他爹。
到底是女孩子敏感,到最后,轻柔也感觉出了老人家的好意似有所指,但却在心里,不知为何,直如藏匿了一个小鹿一般,咚咚真跳的厉害,面也红得如涂了胭脂。
不过也不晓她是不忍让老人家失望,还是真正对啸天有几分喜欢,竟是没有拒绝,还配合着老夫人的安排,真心捉弄了啸天几回。
直让啸天这个感情上一窍不通的瞎汉,着实有些郁闷,心中暗暗奇怪,怎么母亲才这几天工夫,便对轻柔比自己还好,不禁再叹一回,轻柔这丫头,哄人的工夫真是高啊!
这一日,柳惊鸿终于不负啸天所托,将全天下最有名的医生之一,钟阎王给请了过来。
说起钟阎王,那在天启大陆可是大大的有名。
其实他本名不叫钟阎王,叫钟雷,可是在他成名之后说过一句话,那便是:阎王叫你三更死,我偏留你到五更,不就是与天争命吗,怕个啥来。
所以,从此以后,他的本名,倒是钟阎王这名,叫的越发响亮起来。
他治病,有个特点,那便是看不顺眼的,便是千金来请,也绝不相救,看得顺眼的,一文不给,也照救不误。
就因为这个特点,让啸天着实忐忑不安了良久,这一日,知道钟阎王要来,啸天更是提前一天便斋戒洗浴,敬候贵客。
叶府大门外,所有闲杂人物,均被请进了内里,一时间倒也显得冷冷清清,一点也不像要迎接贵客的意思,可是柳惊鸿却说,钟阎王最不喜热闹,讨厌人多声杂,所以啸天无奈,才摆出了如此局势,只与柳惊鸿和轻柔三人在门外相候。
三人苦笑良久,才看到远方,一辆老驴拉车缓缓驰来,在车前方,正坐着一个长得像是个圆球的中年人,横向绝对不比竖向差了多少,而且车子每往前一走,便颠一下,那胖得看不到眼睛的中年人,脸上那一堆肥肉便往下颤悠一下。
直让啸天三人,心里也跟着一颤,心道,这个钟阎王当真是口味独特,请的车夫,居然也如此与众不同。
马车在三人面前停下,那车夫趾高气扬的问道:这里可是叶府吗?
因为牵涉到给母亲医病,啸天不敢失礼,赶紧上前一步,双手一揖:正是,敢问可是钟大师吗?
啸天眼睛微微朝着马车一睥,心道,这钟阎王还真有范啊。
胖马夫也不客气,听到这便是叶府,直接便往车上一坐:既然是叶府,那便没错了,快带我去瞧病去吧。
啸天见至始至终,那车里,都一声没出,虽然心中感觉这钟大师范实在太大了些,但有求与人,却也不敢失了礼数,更怕惹了钟阎王生气,便往前一引,轻声回道:请随我来。
轻柔何曾受过这种气,顿时面上不悦,被旁边眼尖的柳惊鸿一把拉住,但轻柔一想到要给叶母治病,晓得轻重,却也强忍了下来,
叶府宽阔的很,马车行走在其中,倒也不觉狭隘,不一刻,三人一马车,便来到了叶母院落。
啸天转身再施一礼:钟大师,此处便是家母所住之处,便有劳大师了。
那胖马夫一移屁股,便跳了下来,根本不去开马车上的门帘,自己径直便往院子里走,啸天见状,心生疑惑,却也不好多问。
轻柔到了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强压着怒火问道:钟大师,已经到了,就请下车吧。
那胖马夫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轻柔一眼,却并不说话,转头,再往里走去。
眼见胖马夫如此行径,实在太过逆了常理,啸天脑中突然想起,在地球时,小时候看过的一些奇人异志,想起越是那些怪才,便越有一份怪癖,顿时赶紧一拉轻柔,传音道:轻柔,不可无礼,且看他如何做再说。
然后又对着柳惊鸿微一示意,赶紧跟在胖马夫身后,走进了内院。
正瞧到萧若水早早的便坐在院中等待,胖马夫看到萧若水,眼睛猛然一亮,却站在那儿,没动。
啸天见状,心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