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啸天头疼欲裂,不由得苦笑一声:“昨天喝得太多了。”
伸手在头上重重一拍,骂道:“瞧我这个脑子,竟然将这种大事都给忘了。”
他似想起了什么,什么也顾不得,径直跳将起来,便朝外面跑去。
“母亲大人,我来看您来了!”啸天还没有进院门,便大叫起来。
楚玉兰听到儿子的声音,赶紧自里面走了出来,自上次治疗过后,她的身体便恢复了一些,行动上,已经与常人无疑。
“飞儿,是你吗?”其实老人家昨天便知道儿子回来了,但却知道儿子事情烦多,也就没让楚红娘去叫。
啸天看着母亲一切安好,只是面容略有些憔悴,顿时大为心安,但看到母亲眼中的期盼之意,心里却是一阵歉疚,眼睛也略略有些湿润。
“母亲,孩儿给您请安了!”啸天跪拜在地,恭敬给母亲行礼。
楚玉兰一把拉起啸天,笑骂道:“你这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跪呢!”
“我啸天这一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亲长,给母亲跪拜,乃是人之长情,自古如此。”啸天坚持着叩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楚玉兰慈爱的摸着儿子的头,叹息道:“你这孩子,总是有理,看你又瘦了不少,是最近太操劳了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啸天在心中叹息一声,却抬起了头,面上的表情越发的歉疚。
楚玉兰看在眼中,会错了意,笑着安慰道:“飞儿,是不是找不到那什么草什么水的,没关系,我年龄大了,你也已经长大,该是时候自己展翅高飞了,母亲看着也感觉欣慰,我的病,治不治得好,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母亲比什么都高兴!”
啸天听着母亲的话,本来便湿润的眼角,此刻却有泪水滑落,哽咽叫道:“母亲!”
楚玉兰倍感欣慰的轻抚着啸天的头,笑道:“有子如此,妇复何求!”
抬头看到啸天已经泪眼朦胧,楚玉兰轻轻一笑,拿出手帕,将啸天眼角的泪水擦干:“飞儿,不用这般伤心,母亲活了这样久,也够了,你父亲自己在下面,一定非常孤单的吧,我也想他了!”
“母亲!”啸天哽咽大叫起来,一把将母亲抱住:“母亲,药我已经求来了,今天我便去找钟阎王!”
“什么?药你已经找到了?”楚玉兰先是一惊,接着却是一喜:“那傻孩子,你还哭什么?”
她刚刚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慰儿子,其实看到儿子如此,她又如何舍得死呢。
啸天大窘,歉意的说道:“母亲,我是因为一直在外,没能陪在母亲左右,心生歉疚,所以才……”
“傻孩子,好男儿,志在四方,母亲在家中,只要知道你一切安好,便足够了!”楚玉兰轻轻的梳理着儿子的缭乱的长发,满是慈爱的说道。
“母亲,你等我,我这就去找钟阎王!”啸天想给母亲治病,一刻也等不得,站起身来,直接跨上梦魇,往着远方飞去。
楚玉兰看着啸天身影在瞬间已经成了一个黑点,摇头苦笑:“这孩子……”
钟阎王在啸天去寻药之时,已经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了他,啸天骑着梦魇,速度尤其的快,不过半天,已经到了钟阎王的住处。
“什么?你寻来不死草与不老泉水了?”钟阎王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啸天,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公鸡下蛋。
“当然,要不我来找你干嘛!”啸天不以为然的说着。
“快,快让我看看!”钟阎王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啸天,双眼绽放出绿油油的光芒,似乎想将啸天整个看透一般。
啸天看得心中一阵恶寒,拿出了一株不死草,一小玉瓶不老泉水,还没有等递过去,已经被钟阎王一把抢走。
“不死草,这真的是不死草啊!”钟阎王紧紧的抓着不死草,疯狂大叫,另一只手拿着那只玉瓶,却也不肯放松。
暴绿的眼睛再度盯在玉瓶之上,小心翼翼的将玉瓶盖揭开,他用手轻轻一扇,嗅了一下,满脸都现出了陶醉之色,怔立在那儿。
良久,才长吐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错,这就是不老泉水,极品啊!”
啸天在一旁看得恶寒不已,尤其是钟阎王那两眼的绿芒芒的光,真就如一只恶狼。
见钟阎王一手拿着玉瓶,一手拿着不死草,怔在那儿半天,一句话也不说,啸天终于忍不住了,小声提醒道:“钟大师,我母亲的药?”
“嘿嘿……”钟阎王讪讪得笑了起来,却将不死草与不老泉水直接攥在怀里,生怕啸天抢走一般,牢牢的护住。
啸天看到不觉婉尔:“钟大师,这些可够配制我母亲的药吗?”
“够了,够了,还要多很多呢!”钟阎王忙不迭声的说着,却是一脸讨好的望向啸天,嘿嘿直笑个不停。
啸天被他看得一阵肉跳,心惊不已,但正事要紧,不得不再度问道:“那钟大师,你什么时候才能配药?”